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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年糕 (第2/2页)
们俩这么几年一触即溃的感情。 “陈温年!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个样子!你在装什么啊?!啊?是不是就在心里觉得我是疯子?啊?!” “就你冷静!就你理智!就你坐在家里啥也不干就能赚到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气红了眼,失去理智一般面目狰狞,又要扬手打陈温年,大门突然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砰——砰——” 张垵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猛地回过了神,看了眼满地的狼藉,还有中间坐着的、狼狈的陈温年,用力且迅速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随后出了卧室,去给人开门。 大门打开,是周延山淡漠的脸。 “张先生。”周延山的目光扫过张垵抽出了裤腰的半截衬衫,又回到了张垵脸上,盯着他脸颊上滑过的一滴汗,没再说话。 张垵有些心虚,知道自己刚才的声音有些失控的大了,不知道周延山有没有听见:“你有什么事?” 他的门只是半开,人堵在正门口,没有要邀请人进屋的意思,周延山平视前方,目光越过了他的肩膀,望向了没什么异常的房间。 他的确是听见了两人的争吵声,一个是面前的张先生的声音,另一个大概是那位没有露面的陈先生的。 虽然并没有太听清他们具体在争执什么内容,但能听出来他们的情绪很不正常,就在现在,他依然能听见屋里那位陈先生低低的哭声,但面前这位张先生似乎并不在意他能听见。 周延山收回了目光,想着自己才刚搬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住在一起的人难免都会有争吵,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垵:“年糕。” “刘婶说,搬家来要给大家送点东西。” 刘婶没说过,这是周延山的晚饭,他只是刚才一直听见隔壁吵架,越吵声音越厉害,头脑一热就拎着饭来敲门了。 张垵的脸色有一瞬间诡异的凝固,而后盯着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周延山,接下了这份示好:“谢谢,欢迎你搬过来。” 周延山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张垵关门了,门将要合上的一瞬间,一只手又突然握住了门框,给张垵吓了一哆嗦,差点把门把手甩开了。 “还有什么事吗?”他神色警惕地拉着门,看着去而复返的周延山。 周延山的嘴唇动了下,垂下眸,看着矮了他接近半个头的张垵,还是没忍住多管闲事了:“我在隔壁听见你家里很吵,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果然是太大声了,张垵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就变得从容不迫了:“噢,是我做饭的时候忘记关火了,饭烧糊了,被温年训了两句。”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下,因为陈温年是哑巴,他这谎言不需要思考就会被轻易拆穿了。 他面色凝固,盯着周延山,想着怎么解释合理,没想到周延山根本没怀疑,是完全信了的样子。 温年。 周延山只是在思考他们俩的关系,叫得这么亲热的话,果然是很亲密吧。 是同居的朋友?还是恋人? 张垵见没被怀疑,又扯出一个被人看了笑话的无奈的笑,做足了贤夫的样子:“我出来收拾的时候有点着急,就把锅给摔了,正收拾呢,你就来了。” 灶上的火还在烧着,确实是传出来了极其浓郁的糊味。 周延山听见里屋传来的抽咽声已经止住了,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要是需要求助的话,也该冲出来了。 “那你们小心一点。” “...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敲我的门。” 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大声了些,是说给里面的陈温年听的。 张垵给他道谢,说不需要了:“周先生,下次有空了请你吃饭,温年常夸我手艺好。” “好。” 成年人的下次就是下辈子,周延山随口应了声,收回了握住门框的手,这次是真走了。 周延山走后,张垵紧跟着也走了,不知道又上哪里快活去了。 灶台上的火一直烧着,陈温年出去的时候,厨房里全是烟了,连客厅里都充斥着焦糊的刺鼻气味,好端端的菜成了一锅黑糊的不明物,他只能全倒掉了,连着黑漆到看不出原本光泽的锅也一并扔了。 伤腿在刚才和张垵的拉扯里被弄得更严重了,他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去了银行,从卡里取了点钱,联系了短期的保姆带到奶奶家,见了一面,又匆匆离开了。 他脚上是伤,脸上也是,戴着口罩也不敢多待,怕奶奶看出来了他的异样,担心他。 这一天折腾下来,到了晚上,他的脚踝就更严重了,完全肿起来了一个大包,瘀血堵在里面,变成了大片的紫黑色,落地都难了,偏偏干了那么多事,就忘了给自己买点消肿的药回来。 家里没有吃的,桌子上只有周延山下午拿过来的年糕,已经冷了,发硬了。 陈温年把它端进了微波炉里打热吃了,有点黏,还有些干巴,但陈温年是真的饿了,没几分钟还是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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