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男性堕落篇(尿)_4 冰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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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冰杯 (第2/2页)

论,张垵试探地盯着周延山手里的冰杯:“你这...”

    “喝酒的。”

    周延山言简意赅:“两百。”

    “什么?”张垵一愣。

    “修理费。”周延山盯了眼电脑。

    张垵面色一僵,隔了几秒才哦了声,没找陈温年要到钱,还要倒贴出去两百,他低下头掏钱夹,狠狠翻了个白眼。

    零零散散的钞票,他抽了几张最旧的,边都要揉烂了的,递给了周延山:“你数数。”

    周延山没数,随手叠起来揣兜里了。

    还要帮忙付钱,果然是恋人。

    他不再看张垵,先一步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家门,随手把两杯冰扔在了桌上,就卧在了沙发里,把刚买的烟掏出来,拆了塑料封口,抖了一只点燃吸上了。

    吸了几口,烟绕进肺里,又吐出来,一天工作的疲惫才是真正涌上身了,他仰头躺在了靠背上,手长脚长,占了大半的沙发。

    他的头发散开了,平光眼镜也被他摘掉,随手搁到了一边,没了黑框的阻挡,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完全显露出来,更添了一分冷冽又不近人情的意味。

    像个混子,和白天的样子差别挺大的。

    烟灰落在他衬衫上,他看了一眼,没管,只眯起了眼睛,恍惚地、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飘散的烟雾,目光游离了,在新搬来的、没什么设施的房间里扫荡,又停在了桌上歪倒的冰杯上。

    喝什么酒,多管闲事。

    他沉了眼,从兜里摸出来张垵给他的钱,一数,刚好一百八十,差二十块。

    “还老师呢。”

    张垵是料他就算数了,差二十也不好意思找自己要。

    周延山起身把那几张钱丢在了桌子上,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是高中时候的朋友。

    “周哥,听说你调回来工作了,我给你组个局呗,都是以前的兄弟。”

    周延山吸了口烟:“改天吧,最近挺忙的。”

    这么多年,他每次从外地回来,这群人组局就是喝酒,周延山今天格外不想喝。

    朋友纳闷:“大晚上你忙啥?”

    “喂猫。”

    挂了电话,只抽了几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周延山站起身,握着冰杯往厨房走,先洗了手,又拉开了冰箱的冷冻层。

    冰杯被随意扔了进去,咕噜咕噜滚到了最里边,碰上了壁,不动了,周延山直起身,又从冷藏室里找出来了两盒猫罐头,准备出门看看能不能碰上流浪猫。

    比起和人接触,他更喜欢猫一些。

    张垵也回去了,这是这么多年陈温年第一次没有做饭,家里并没有油烟味,灶是冷的,桌子是空的。

    张垵先是下意识地蹙眉,想要挑剔,突然又反应过来昨晚两人的纠纷,按耐下心底的不爽,作出可怜的模样,开了陈温年卧室的门。

    陈温年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窗外,他进去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温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张垵走过去,把电脑放在了陈温年的床头,又把花递过去,陈温年并不接。

    “对不起,我昨天昏了头了才动手打了你,你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昨天临着还贷的日子,你也知道我最近工作压力大,精神不好,着急了,才过分了点儿,你自己把钱收着吧,我已经把这个月的垫上了,不用你出了。”

    什么“垫上了不用你出”,这么多年他昧下的陈温年的工资,才了这两千块?恐怕都够抵上所有的房贷费用了。

    陈温年还是不理他。

    “我还把电脑给你拿回来了,还替你付了两百块,我哪里是真的要你的钱嘛。”

    张垵坐到了陈温年的床边,软着声音示弱,像从前装出来的爱着那样,温和又乞怜般地道歉,见人不理他,又掀开了陈温年的被子,把冰袋按在了他伤着的脚踝上。

    “疼不疼?”

    当然疼了。

    冰袋冻得陈温年一个哆嗦,终于转过来头,安静地盯着张垵。

    见陈温年动摇了,张垵手下的力度重了些,压着冰袋往伤处硌,陈温年疼得又是眉头皱起来,他也没发现,自顾自又开始抒发自己,说出些妄图推卸干净责任的话。

    “还有啊,这电脑你让我去修不就好了,就磕了碰了一下,我朋友一分钱都不会收我的,你看这下,还平白无故花出去两百的冤枉钱。”

    “你看看你,你总是不依靠我,你和我服个软怎么了呢?像我现在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次咱们俩吵架,就算是我动手了,也不都是我的错啊,你不是也想打我吗?”

    “你看我这下巴,也还疼着呢。”

    他把下巴扭过来给陈温年看,是陈温年昨天扬手擦过的地方,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对陈温年脸上的红肿视而不见:“温年,我们昨天吵架,也不能全部怪我啊,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出轨的能力还怀疑我,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别闹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当年不是还说要跟我一辈子吗?”

    “房贷也就还差两年就还清了,我也不要你别的了,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之后你把房贷都出了就行,以后咱们都没有压力了,日子不就更好了吗?”

    说来说去还是钱。

    张垵的嘴角是向下耷拉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陈温年突然觉得心脏比脚踝上的冰袋还要凉。

    他可是半句怀疑的话也没有说过,也不打算这时候撕破脸皮,分明是张垵自爆的,怎么又推到了他的头上?昨天还在气急败坏里承认了出轨,对他破口大骂,今天又矢口否认,怕还不上房贷了,装模作样起来。

    陈温年沉默了半分钟,终于是轻轻动了动腿,躲开了张垵的冰袋,把被子重新盖住了。

    「你出去吧,我不想和你说了,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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