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想吃瘌蛤蟆_阿清与阿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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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清与阿清 (第1/2页)

    ——凌府——

    “主子”

    来人抱拳行礼,凌溪亭不受影响,如松正立,手握毛笔在一张细腻的白纸上行云流水地游走,背在身后的手朝那人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属下按主子吩咐,在水都跟踪那些可疑人士多日,发现他们全部是来路不明的江湖人,为钱财受人所雇加入了这趟浑水”

    闻言,游走的狼毫顿了一下,又接着一横一捺走起,如果不是井然有序的文字里有一滴突兀的墨点,还真看不出握笔之人的情绪变化。

    “江湖之人向来不参与朝廷之争,能招来的大部分是穷途末路之人”说道这,凌溪亭清朗的眼眸中浮上一抹凌厉,甩袖转身,投下的目光阴冷而锐利,仿佛刀锋一般,即便没有与之对视,让音二依旧寒毛树立,无形的压迫威慑凛凛。

    不错来者叫音二,他们是一支隐于暗处、训练有素的精卫,叫暗影。暗影的人,以音为姓,数字为名,数字越是排在前面越是厉害,暗影和打战将士不同的是他们因凌溪亭而存在,是独属于武安侯府,不受皇帝管辖,换句话说他们的主子只有小世子一人。营中兄弟几乎是流离失所的孤儿,曾受大将军护佑,也就是如今的武安侯,后自愿加入暗影。

    接着头上传来一道低哑清冷的声音:“可有查到背后之人?”

    音二神色恭敬,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的模样。

    他语气平稳地回答。

    “似乎是两月前偷袭的那波人。属下多次跟踪几个江湖人,他们日里会翻尽水都每个地方找人,夜间子时,无一例外都会前往郊外一个破庙里,接头的人,有两个,都以布蒙脸,看不出容貌来。”

    “那两人身形魁梧,衣着统一,属下恐打草惊蛇并未将那两人抓回。”

    “属下后来买通玉香楼一姑娘,从一江湖人套出,那接头的两人后脖都有三角蛇形的纹案。”

    当初偷袭围攻凌溪亭的人八成是战山为王的山匪,一成是江湖人,一成便是音二口中后脖纹有三角蛇形图案的人。

    至于为何只有一成人数,背后阴谋显而易见。

    无非是想悄无声息地除掉他,同时又不引火烧身,真是打的一手好棋。

    只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能有能力联合山匪和江湖人士,可见这背后的人身份不可一般。

    凌溪亭眸中一冷。

    “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这个他们不用说,音二也知道是哪些人。

    “那些山匪如今如何了”

    提到山匪,音二毫无波澜的脸颊闪过几缕愤恨,语气有些沉重。

    “回主子,山匪伤亡严重,逃窜五日后被当地县令带兵围剿,无一人存活。”

    他不仅恨山匪无脑攻击保家卫国的小将军,也恨那懦弱的县令不带兵支援,却带兵杀绝山匪,斩断他们搜查真相的线索,可恶至极。

    凌溪亭坐下,微曲的指尖在案上轻轻敲打,上好的红木随着落下的力量传出一声声雨水入木般浑厚的音色。

    山匪这条线虽断了,但是也出现了一条鱼。

    凌溪亭起身,拿起毛笔,继续在写字。

    “查查那个县令。”

    声音不急不躁,悠而稳重。

    “是”

    音二再次抱拳行礼,后轻巧无声地退出听风阁。

    音二走后,只有时不时风卷动竹叶的声音,听风阁陷入平静,与之相反,凌溪亭的思绪越跑越远。

    说来奇怪,凌溪亭身上的伤在回来的路上就恢复了。

    本来不怀疑什么,只是一切太过巧合,让他回到家中后那种怪异的感觉依旧萦绕心头。

    “阿亭”

    一声清泉滴落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听到这个声音,凌溪亭嘴角禁不住地扬起愉悦的笑容。

    腰身一转,正好对上身后上前靠近的人。

    一股清香的药香扑鼻而来,凌溪亭惯性动鼻闻了闻,深吸一口,像个变态一样投入,沉溺,丝毫没有发现对面人因他突来的行为而僵住的身体。

    略带熟悉的味道通过鼻腔浇在贫瘠了四五日的心田上,郁气积压的身体瞬间通气,浑身舒服地舒展开来。

    凌溪亭自然的将人搂进怀里,头埋进对方项颈,边吸毒一样嗅吸人家衣服上的味道,边不满地疑惑道“阿清,你身上的药香没有之前那般苦涩,胡大夫给你换药了?”

    “……嗯”

    何清麦谨慎地小声回应,在凌溪亭看不见的角度下,眼睛里有种恍然大悟的清澈。

    从见到凌溪亭第一面何清麦就恍如坠入梦乡。凌溪亭是武安侯老来子,是武安侯府唯一的世子,武安侯手握兵权,皇帝重用,不用想都明白凌溪亭未来的仕途会有多明朗。

    至于他为何能攀上这个金疙瘩,那还是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故事。

    武安侯原本是个猎户,机缘巧合之下投入军队,在十几年里镇守边疆,击退倭寇,累累军功数不胜数,回朝当日,便被皇帝封为鎏赢国唯一一个异性王,而何清麦父亲算是武安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一场战争中为救武安侯失去性命,武安侯为报恩将他和他母亲接到府中照顾,并定下娃娃亲,只是没想到侯府夫人生出了一个男孩来,那男孩便是凌溪亭。

    武安侯那时想这胎无法结亲,那换下一胎便可。让人更想不到的是凌溪亭竟会是武安侯唯一的孩子。

    那时,虽说皇帝依旧重用武安侯,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坚定不移的信任也随之被消磨,如日中天对于武安侯府来说却是一个隐藏的灾难火引子,武安侯为保后辈安康,做了让两个男子结亲的第一个践行人,不仅是为了向皇帝表忠心,同时也旅行了当初结娃娃亲的诺言。

    当时楚国虽有男风之行,但只是隐匿在权贵的后院中,并没有明面拿出来,所以这个第一人成功恢复了皇帝的信任。

    那时武安侯有问过他是否愿意当溪亭弟弟的妻子,也就是一个男人的妻子。

    至今何清麦都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问到“我还能去当官吗?”

    在得到确定的回答后他同意了。

    生在京城,在权势的洗礼之下,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一个没有背景的身份和一个戴有世子夫人帽子的身份,尽管那时何清麦岁数小,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字数之差,所以在得知妻子身份并不影响自己当官的仕途后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凌溪亭虽没有斜眼看人,但是他们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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