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线（一） (第2/3页)

处兴风作浪的时候不会想到他腹部深处有一颗畸形、幼nEnG、多余的子g0ng在悄悄发育。接下来是皮肤刺疼和躯T燥热，残忍易怒的混血儿疑心是哪个藏在暗中的仇敌编了诅咒诓他，介于嫌疑人实在太多他g脆翻出自己的肃清花名册挨个往过屠杀。最后就到了小腹坠疼，彼时他正忙着咬断某人的脖颈，舌尖卷过心脏迸出的最后一口鲜血，肚脐下方某处猛地扯拽，拔去一只小塞子似的，淤积数年的cHa0Sh热雨淅淅沥沥浇透身T。就这样发情了。晚熟的处nV在思春期最后一天迎来初cHa0，经血钻出身T，染脏了底K。

    尼克劳斯不会容许如此巨大而致命的弱点盖章在身躯之上。而他找不到b塔西亚更适合处理这事的人选。

    塔西亚是迈克尔森家族不折不扣的异类，有那么一段时间尼克劳斯觉得和她还算合得来，譬如尚处于人类幼童时期他俩就以九一分的b例共同承担父亲毫无规律的暴力。她是孱弱年幼的早产儿，族群领头的公羊不会喜欢一只膝弯颤巍巍拖缓迁徙速度的累赘。父亲心情明朗时愿用手掌抚搓她麦穗sE的头发，又会突然断崖式变糟，将半燃炭块烫在nV儿尚未发育的x口一掌掴开。尼克劳斯那时候会竭力担起身为哥哥的责任，护住幼妹尽量减少她皮肤暴露在拳脚殴打下的面积，浑如以手掌徒劳挡着雨的旅人。而在母亲转化他们的那个夜晚，塔西亚中途就Si了，她太羸弱了，是唯一一个伴随血W滑出产道时夭折的胎儿。随后母亲饱含着Ai意与愧疚将她复活，倍受诅咒的灵魂却只能附着在尸T之上，成为行走的活尸，依靠啖食人r0U免于腐烂，殊途同归和她的兄姊一样变成嗜血怪物。

    介于Si亡时不过十岁，塔西亚后来一直没养成什么健全人格，只有幼童特有的、扯掉昆虫翅膀观察反应的残忍好奇像被保存进琥珀里上千年历久弥新，对于魔法巫术和各类医学自然学生物学有着出离的兴趣，几乎所有时间都缩在实验室里捣鼓，漫长的生命也足够她将大部分真理解剖得条分缕析。她很乖，不反抗不惹事，尼克劳斯自然乐意纵容幼妹无伤大雅的小Ai好。尼克劳斯的脾气糟糕透顶，又偏偏融合了两种怪物的血缘而强大过分，宛如一幅用伊凡弑子和农神啖婴的笔触混合描绘的灾难X油画，以畸形占有yu控制yu暴君般统治着自己的家人，稍一察觉反叛与逃离，便把纯银匕首T0Ng进家人的心脏封印住扔入棺材，他曾以为最听话的小meimei永远没机会受这惩罚，但三百年前他促成nV巫大屠杀运动后，和nV巫关系密切的meimei在宅邸中庭擦肩而过毫无预兆捣过来的刀刃让他惊觉——他大概一直把立场耦合错觉成了无条件顺从。

    随后兄妹二人在中庭厮杀得昏天黑地，尼克劳斯的手指一节一节捏碎了meimei的脊椎骨，獠牙直接嵌进心脏表面的动脉末梢，对方的咒语则将他的肠子和脏腑通通开膛炸了出来，以至于最后两具身T像碎裂的J蛋淅淅沥沥融成一摊。b较糟糕的是不Si之躯在快速愈合中竟然不会自动分类，残肢碎块就这样乱七八糟地长在一起让二人四目相瞪。察觉到动静的其他兄妹才赶过来，以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把他们一块块重新切开再分别拼凑好。

    事后尼克劳斯觉得很有必要为小meimei也量身定制一副棺材，这不太容易，封印始祖的匕首对活尸无效，而一具身T彻底腐朽Si去她的灵魂便会自由附着上其他身T，世界上有多少具Si尸就有多少处可供狡兔藏匿的洞窟。尼克劳斯以他恶毒的智慧打造出一副玻璃水箱，用粘稠的透明胶质充填，塔西亚被关进去时就像琥珀封存的蝴蝶，胶水灌实口鼻与肺部，稍微颤动眼睫都异常困难，遑论施法逃离。水棺上方悬挂一只每三天淌下一滴血Ye的漏壶，宛如蛇牙沁滴的毒Ye作为维系她生存的养分——无法Si去，无法逃离，每每濒临Si亡解脱便被按下重启键强行拉回。不知多少个日夜他将自己和水箱和其他封了兄弟姊妹的棺材锁在阁楼，点上橡木苔香薰再把留声机调到最响，对着画架挨个描绘过去，最后一个是塔西亚，脸颊是苍青sE，眼球是灰炭sE，嘴唇是石榴sE，漂浮定格的发丝是粉金sE，组合起来是一条Si去的人鱼标本。漫长的生命里能作为锚点抓住的只有家人，这时候meimei和大家都乖乖陪在他身边，孤独的国王端坐在黑白格交错棋子倒斜堆尸的棋盘上，手指反复抚m0棺面留下数道颜料混杂的曳痕，愉悦又满足。

    当尼克劳斯觉得他们受到了足够惩罚或者他心情好时就会将人一个个放出来，然后又是一连串互相T0Ng刀Y谋背刺再封印再放出的破事循环——某次塔西亚甚至偷偷剖开他的腹部摘掉了部分器官，留下一张“亲Ai的尼克，我拿走了你的一颗肾，这对你来说不算大事我知道你会在十分钟内长好”的字条转身遁匿。这对不Si生物来说都只是调剂打闹，最后总归会抓回彼此重新拧在一起维持“alwaysandforever”的誓言。包括塔西亚在内所有人都不能逃离。

    03.忒修斯

    “我相信你能做到，小meimei。”

    尼克劳斯撑坐在解剖台边沿歪头望她，轻松地眯眼，滚动喉结带出的声音b炭烧沙砾更低哑。他的meimei本质上是心脏残缺的锡皮人，X格言行大多在模仿附身尸T的生前，宛如随盛装容器改变形状的白水，他记得上上上次的躯壳是个热情活力的标准美利坚男高中生，上上次是差点蛊惑到她jiejieAi情的狼人alpha，再上次是个说英语发不出卷舌音会在人称后莫名加上“桑”和“酱”后缀的奇怪日本人，他得承认目前这副躯壳算不太糟糕的那类。年轻的a，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