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腻腻歪歪_50 从此一个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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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从此一个人 (第1/2页)

    开学已经一周,很多同学还没有收心,思想停留在寒假的放松状态,须子墨放假期间几乎每天都有静下心写作业,所以开学对他来说是好事。

    周五中午吃完午饭,他准备休息时,一个电话猝不及防打到他手机,看着熟悉的座机号码,他连忙接起来,电话那头不是爷爷熟悉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爷爷进了医院,让他快点去看看。

    电话被挂断,须子墨脑子嗡嗡作响,听不进丝毫声响,身体僵住,直到被卲洲推了推,他才从震惊与慌乱中缓过神来,他只听见自己沙哑出声,却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洲哥,爷爷在医院......”

    卲洲心一惊,从少年无焦的瞳孔,涩哑的声音,强忍住哭意的一张脸可以判断,事情肯定很严重。

    他立马抱住人安慰道:“肯定没事的,不要吓自己,我们就请假去医院,不要慌,一切有我。”

    他兜上手机,给须子墨套上刚脱下的外套,拥着人走出宿舍。

    在去医院的路上,须子墨已经收拾好心情,想不明白身体硬朗的爷爷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平时也没见他说不舒服吃药,肯定会没事的。

    卲洲在摩托车后座紧紧抱着少年,牵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给捂得暖烘烘,卲洲在校门口叫了辆摩托车,赶往县城唯一一间大型医院。

    去到医院,须子墨拉住人就问手术室在哪里,慌慌忙忙分不清方向,卲洲给完车费快速过去牵住他,带着他跟着指示牌走。

    跟血一样红的颜色灯牌写着“手术中”,旁边冰冷铁椅上坐着村里的李牛叔,看到须子墨来了,连忙拉他坐下,不等他问怎么回事,李牛叔就痛心讲起他下田路过的场景。

    现在是春农时节,这几天爷爷都在忙着耕地,李牛叔挑着肥料过路爷爷的田时,看到爷爷倒在泥田里,周围的泥浆水一片红,爷爷身子浸子在泥潭里已经不醒人事,那把锋利的铁铲歪在旁边,鲜红的血液染红半边铁铲,爷爷手放在腹部捂住。

    估计整个人从高高的田埂往下跌,锋利的铁铲正插在爷爷的腹部,可想而知有多痛。

    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人发现,李牛叔过去抱起爷爷,喊好几声没见醒,掐人中也没反应,肚子上的血止也止不住往外流,伤口很深,他连忙简单用衣服包住然后叫人一起帮忙送进医院。

    须子墨的电话还是邻居阿姨拿爷爷身上的钥匙,进屋在电话本上翻找到的,她也通知了须爸,就不知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等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对着三个人摇摇头,说了声“节哀吧。”

    眼神没有任何人对视,面无表情远离人群。

    生老病死,哀痛欲绝,每天都在医院里反反复复发生,医生见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去救治,可有些事不是人能挽救的。

    这位老人家送来得太晚,早已失血过多,输了血后,有那么一瞬间人清醒过来,眼睛瞪大似乎想交代什么,不过两秒又晕过去,病人的求生欲几乎没有,没过多久再无生命迹象。

    他能理解,很多送进医院的老人,踏踏实实劳累一辈子,还是被钱难倒,特别是身患重大疾病的,很多直接不医就回家。

    须子墨看着医生从眼前走过去,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他想张嘴问多点信息,他想跑上去拦住医生,想恳求他再试试抢救,可手脚好像不听指挥,迈不开步,张不开嘴。

    他被拥进温热的怀抱中,可他还是觉得好冷,透心骨的寒,冷得他蜷缩,脸上有热液流过,他可觉得自己没有哭,怎么可能哭,爷爷还是好好的,肯定是医生骗人。

    紧闭的门再次从里面打开,走出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推着一辆车,车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从头盖到脚,硬生生毫无预兆闯进须子墨的眼。

    入眼皆是白,很刺眼的色调。

    心存的最后那一点点侥幸心理被完全击碎,有那么一瞬间,须子墨想去死,跟着爷爷一起走,离开这已无牵挂的世界。

    爷爷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感受到的亲情和温暖,是陪伴他整整十几年人生的人,是那个可以无限包容无限宠爱自己的人,是有一颗糖果也要带回家给他的人。

    就这样猝不及防走了,没有给他一点点准备。

    须爸是第二天早上赶回来的,带着那个大肚子的女人一起回来,须子墨冷眼看着他们,就跟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家里挂满了白色的东西,贴着没多长时间的喜色对联被撕下,爷爷的照片被做成灰白色固在棕色木框里,村里很多人来帮忙,大大小小,年老年幼,人多就会很吵,可爷爷睡觉喜欢安静的环境。

    须子墨坐在角落里,默默陪着爷爷,跟爷爷说着心里话,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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