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第2/2页)

权限戒备，还不小心手痒，把你权限设定成非研究人员。」

    坦瑞说不过他，横竖眼下也没什麽好失去了，便动了些情绪，「提尔，很多事情没有切身T会是无法明白的，我就是实验室里的白老鼠，而你是研究人员，你只知道白老鼠的状态，是饿是冷还是累，但你无法感受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在你眼里，一切不过都是数据，而你只是尽责的做一个冷血科学家的义务罢了。」

    提尔忽然笑了起来，此刻坦瑞对他的笑容也免疫了，他不必再担心提尔笑容背後藏的是什麽心思。

    「你说得对，所以我才想让你进入我的生活，让自己充满危险……」提尔的嗓音有些暗哑，「坦瑞，若是没有知识库的存在，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真心相待的那种。」

    提尔将坦瑞交给警方以後，坦瑞没再看他任何一眼，此後也一直安份待在监狱里，不过提尔很明白，无人区既关不住他，监狱也不会是他的囚笼，除非他继续忍隐，为下一步做打算。

    坦瑞卧薪尝胆，三年以後他终於等到了契机，我的到来，成为他反叛的温床。

    那日在游戏中，坦瑞的出现令我十分意外，他刻意穿着和提尔相仿，藉此在最短时间内藉由与提尔相关连的方式增加认同感，还告诉我他和提尔是朋友，把提尔掉在地上的军大衣线头给我，甚至找来古董车，刻意绕到加油站……为了取信於我，他编出各式合理藉口。事後提尔才告诉我，因为处在倍速游戏的关系，因此当他发现我没跟上，立即就循回原路找我，但那时候我已经被坦瑞带离现场，後来他动用人脉，在坦瑞大咧咧杀人之後，循着线索找到监狱，但坦瑞再一次把我带走，为免坦瑞对我不利，提尔行事谨慎，也不敢打草惊蛇，一直暗中观察，选择在最佳时机出现，因为我幻相受制得厉害，若贸然行事，很可能发生什麽不测。

    在加油站的那群人，是坦瑞故意串通好等着我的，但是他们为坦瑞办事，讲求的是利益，另外他们神智并不清楚，但他们和坦瑞一样排斥科技，所以即便生活在怀兹达列，他们仍以为自己是活在科技不如现在普及的过去。

    那群流氓在无人区里，称得上是坦瑞的反对派，但他们神智不够清楚，人数也少，无法兴风作浪。坦瑞虽然可怜他们，但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局是Si亡，他们并不适合居住在怀兹达列。他们生来就有正常活着的权利，却因为知识库而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若是没有知识库，又或者他们出生的年代再早一些，是不是就不必受这样的折磨？

    坦瑞其实是很猖狂的，他有心让提尔循着踪迹找到我，因为提尔身上几乎没什麽弱点，但我可就不同了，我是需要细心保护的，像易碎品一样，提尔是绝不会允许我出任何意外的。

    在神户博士研究时光机的时候，坦瑞便蠢蠢yu动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躁进，好不容易等到了在时空差距上足以撼动世界的穿越者，他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坦瑞十分痛恨科技，尤其是时空穿越，这是一项十分矛盾的研究，他很清楚，最顶尖的科技只会掌握在提尔这样的人手中，所以他没办法扭转过去，让知识库消失，或是让导入失败者正常生活，反倒会刻意抹去像他这样失败品的存在，他们会穿越到他出生那一刻，将他除之而後快。

    穿越者的盛行不啻於一种威胁，他人虽待在监狱，却时时注意外头动向，他时常技巧X的躲避巡查，逃出监狱，又在任何人发现之前躲回牢房，他对监狱是熟门熟路，所有人以为他无法逃出囚禁，实则不然。

    在坦瑞发现我之後，他利用自己最擅长的幻相科技取得信任，想藉我威胁提尔，b他放弃研究时空穿越，因为他正着手进行的项目就是我穿越表的复原。

    我想坦瑞是知道自己对於大环境的无能为力，所以在公园被逮捕那时，也几乎没做任何挣扎，为此我也相信怀兹达列安全X是真的很高，但隐忧不可不防，难保坦瑞之後掌握什麽先机，会造成研究院不利。

    那日他在我耳後贴的东西，是心灵感应器，能读心的，利用心跳和情感意图，扫描脑波之後判读出正确讯息，另外他也骗了两位员警，员警误以为我是仿真人娃娃，怀兹达列有些寂寞人喜欢带着这种娃娃，就好像有人在陪伴在旁。

    心灵感应器一方面蒙混员警的作用，另一方面也能与我保持联系，而且他买的款式是刻意仿造仿真人娃娃上的标签，这是纯粹娱乐作用的，毕竟娃娃和真人虽像，却十分容易辨认，看会不会开口说话就知道了，这也就是他为什麽要我别开口的原因。

    坦瑞利用幻相控制我，意图让我相信他所塑造的假象，为此便能C控我的心智，让我为他办事。

    那时候幻相及谎言蒙蔽我的心智，我已经分不清虚实，所以才会觉得怀兹达列的人都不可信，对这个世界筑起一道高墙。

    坦瑞的谎言很多，譬如他怀兹达列的姓氏老早过期，但我并不知道过期有颜sE变灰白的事情，那些加油站的流氓也是在坦瑞帮忙下从无人区逃出的，坦瑞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为坦瑞办事，协助他完美演出。

    坦瑞现在被关押在最深层的地牢，但生活的空间很平常，就像一般人住的房间，这是提尔特地下令打造的，手铐脚镣则是集T研究室人员共同打造的高科技成品，我知道提尔一直试图改善知识库导入失败的问题，想在怀兹达列和平与坦瑞之间寻找平衡点，但这并非一夕之间就能解决。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你也别把自己b得太紧了。」

    提尔颔首，「也只能这样了。」

    坦瑞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提尔邀请我搭乘太空船到外星球探望他的祖母，顺便散心，我有些好奇他怎麽没跟祖母住在一起，不过想想必然与怀兹达列的环境破坏脱离不了g系。

    提尔与我走在研究院临时搭起的空桥上，尽头是接驳客机，它将载着我们到b公路还要高的空中补给站搭乘太空船。

    我们俩并着肩走，空桥隔音良好，没什麽杂音，我脚步一慢，提尔立刻看过来，「怎麽？」

    我觉得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从坦瑞的事情过後，他格外注意我的动向及安危。

    原本还想笑，但想起他那天飙车的模样，心里一软，笑意也淡了。

    我停步，转头问：「就是想问你，坦瑞那时候说你希望我留在怀兹达列，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