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曾次方祖母 (第2/2页)

X打扮则偏朴素……」

    走到长廊尽头，一路下来我听得十分尽兴，透过所看见的，再搭上提尔的介绍，我想再无聊的事情也能变得有趣吧。

    不过我随即发现自己的手还跟他牵着，我挑眉看他，「你打算要吃我豆腐吃多久？」

    提尔笑了笑，「还得循原路回去呢。」说着便拉我往回走。

    接近咖啡店後门的时候，提尔脚步慢了下来，「叶桑，穿越手表复原进度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其他设备作为辅助才能提高安全X，大概再几天的时间。」

    我苦笑了下，「提尔，我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这件事。」

    「但还是得面对的。」他低语，有些局促，「也许现在突然说这些有点奇怪，但之後我也不确定还有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叶桑。」

    「是吗？」我松开他的手，他下意识想握紧，但随即松开，我倾身向前双臂一伸，大方地抱住他。「那正好，我也挺喜欢你的，提尔。」

    安养院很大，超乎我想像的大，即便我已经在内心做了无数假设，但在宏伟的大门打开，轿车驶进安养院入口一望无际的草坪以後，我的嘴一直就没合拢过。

    里面大概有三十几栋建筑，要用英文字母编码都不够，所以他们很用心的为每一栋取名，特别的是，每一栋建筑的名称都是经由住在该栋建筑里的银发族提议且投票决定的。

    蒂娜居住在静好楼，我想这应该是取自胡兰成的「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电梯快速升上三百楼，研究室楼层没这麽多，JiNg英毕竟有限，但这里的老人实在多得不胜枚举，数量惊人得可怕，轿车一路开过来，都是老人……以及身边的看护。

    安养院与我想像中有些出入，首先大部份能动的老人真是活力充沛、JiNg神抖擞，完全不输给年轻人，有些热情的见到我还想拉着我一起跳健康C，提尔轻轻松松将我拉到一边，用笑起人不偿命的迷人微笑对着热情大婶说：「我祖母还等着我们，先走一步了。」

    「唉呀，现在年轻人还能记住被流放在外太空的老人，实在不容易呀！」她戏称自己是被「流放」，但显然日子也过得很惬意，不过怀兹人也许是太重视荣誉及生活品质，或许真有些忽略家中长辈。

    蒂娜住在豪华套房，在静好楼的最顶层，一人就包了整层。

    沿路一直有人向我们打招呼，这些老人真是热情得不可思议，我一边笑着向他们点头，一面回答问题：「是，我们是来找蒂娜的。」

    不过他们在听见蒂娜的时候，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我看向提尔，他显然没打算要跟我解释。

    电梯登上顶层，即将打开的时候，他说：「蒂娜个X上b较孤僻，不擅与人相处，原来最顶层是三人分住的，但是因为她要求支付整层费用，安养院也只能顺从她的意思。」

    我挑眉，「你认为你祖母难相处吗？」

    他静了片刻，「……不尽然。」

    蒂娜大概知道我们到来，盛装打扮，穿着深sE法兰绒洋装，看起来很年轻，当他从没开灯的Y暗处走出时，见到我与提尔，本来面sE有些冷漠，但与我对上眼的那一瞬，她陷入震惊当中，我不太确定自己有哪里吓到她。

    提尔见到祖母的反应，眉头一皱，越过我上前对蒂娜说：「我需要祖谱。」

    闻言我挺惊讶，走到蒂娜跟前轻轻拽了下提尔袖子，责怪道：「怎麽这样跟你祖母说话。」

    但是提尔神情冷峻，甚至有些紧绷。奇怪，他平常不是很好说话的吗？难不成他跟蒂娜之间有心结？

    见我仍拽着他，提尔垂眸，有些不情愿地告诉我：「我跟蒂娜之间，没什麽感情。」所以他才故意绕到咖啡馆，还拉着我到後门小巷拖延时间？若真要等，先到安养院也是无妨的。

    蒂娜显然也不怎麽在意，她只是冷淡地问：「你要祖谱做什麽？」

    我不太适应这样的提尔，更不喜欢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原来他专程来找蒂娜，是有目的的？

    提尔不想跟蒂娜长舌，只简单地说：「与我身边这位小姐有关。」

    蒂娜的目光从提尔移向我，并对我微微一笑，「是叶桑小姐吧？」

    愣了一下，我回答：「是的，我是叶桑。」

    她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拿眼神询问提尔，但他只是看着蒂娜。

    蒂娜说：「你是穿越者吧？」我点点头，接着她二话不说从知识库取出U族谱，输入在提尔的知识库里，提尔接受讯息的同时，嘴唇抿得很紧。

    穿输完毕，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躬身道：「告辞。」

    「欸，等等，提尔……」我甩脱他，提尔也不是真的很用力拉我，我跑回蒂娜面前，对她说：「真抱歉，这次来得匆忙，之後大概也没什麽机会来看您了。」

    「千万别这麽说，能见到您才是我的荣幸。」我觉得蒂娜并没有提尔认为的那麽冷漠，她对我就很和善。蒂娜凑近在我耳边低语：「希望这段时间，能帮我照顾好小提尔。」小提尔？我差点笑出来，他到底是哪里小了。

    我重重点头，「竭尽所能。」

    提尔几度想过来把我拉走，我朝他投去一眼，让他先等我，然後跟蒂娜好好道别。

    就在我准备转身的同时，蒂娜说：「静好楼的名字，是我想的。」

    我一愣，点头说：「取得很好呀。」

    「是。」蒂娜的眼中有温暖，我深切感受得到。「真是个好名字呢。」

    走回提尔身边的时候，他看了蒂娜一眼，转头就走，我跟上他，试图开导他，「我觉得你错怪蒂娜了，她人其实很好……」

    电梯门阖上，提尔神sE有些冰冷，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十年前，我父母意外去世，只留我一个人在世上，我只剩她一个至亲，但是她为了逃避责任，五十岁就到格洛，名义上说自己身T欠恙，要留在这里休养。」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麽好。「还有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她几乎没有参与到什麽，我没有任何怨怼，这种事在怀兹达列很常见，你也不必介怀，但是算我拜托了，别试图增进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我们一路沉默着回到太空港口，在等候间打发时间，我无聊的想说点什麽，提尔倒先开口了。

    「坦瑞说的谎话不计其数，但有一句是真的。」提尔低声说，「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在怀兹达列。」

    他很快又接着说：「不过我更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这里没有旁人，他调出蒂娜给他的族谱，轻声说：「知识库没导入族谱，因为家族通常会自行传授。叶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做最後确认，我必须要确保手上的资讯没有错误。」

    他摊开族谱，错综复杂的关系图看得我眼花撩乱，他井然有序的按着自己的方式，寻找到我的名字，我心想竟然有和我同名同姓的人，真是余有荣焉，等等……旁边还有周围的人名怎麽都有点熟悉？

    在调出族谱之前，他慎而重之的锁上等候间的门，这会又放大我的名字，一切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倒cH0U了口气，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麽上面……」

    「我先前徵询过你的意见，能够调出你的资料，所以才会有如今重大的发现。」提尔眸sE深沉，「也就是说，你是我直系的，且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曾曾曾曾曾……」

    「停！别再曾下去了，说重点。」我制止他继续跳针下去。

    「简单来说，就是曾N次方祖母。」提尔颔首道。

    我嘴角一cH0U，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