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是谁? (第5/6页)

后挑了下眉，“承蒙简总喜欢，小女不胜感激。”说完连她自己都被逗笑。

    ????简之言看见她笑得嘴里的酒水都要包不住，也笑了出来，从一旁给她拿了张纸巾放到她嘴边给她接着。

    ????饭吃到一半时，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包厢里暧昧而和谐的气氛，温辞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住，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简之言见她打电话，在一旁也安静地吃饭，没说话，偶尔给她碗里添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我在外面吃饭。”她声音有些冷。

    ????简之言听不到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眉头不自觉地慢慢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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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吗？”她放下筷子。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温辞嗯了一声之后就挂了电话，把搭在身后椅子上的外套穿在身上，“你慢慢吃，我有点事，我先走了，你回家给我发消息。”

    ????简之言站起身来想送她，“公司又出什么事了？”

    ????温辞拿起包包，把手机放进衣兜，“没有，你吃吧，我自己回去。”

    ????说完就只留给他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简之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暗了暗，没继续留在这儿吃饭。

    回到家时，客厅里一片狼藉，相框丢在地上，玻璃碎成了渣，温父的笑容在七零八落的玻璃渣中依旧和蔼。

    ????家里的佣人低着头站在角落，茶几上摆了一张温父和温母的结婚照，郁岚坐在沙发，对着照片发呆，头发凌乱披散在背后。

    ????看到温辞回来以后，站在郁岚面前的那位阿姨叹了口气，“夫人，小姐回来了。”

    ????温辞上前捡开玻璃渣，将相框捡起，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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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郁岚发病了。

    ????她没来得及说话，也没来得及在沙发边坐下，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郁岚突然就冲了上来，清脆的巴掌声在划破空气，熟悉的痛觉如约而来。

    ????她没意外，也没躲开，僵着脑袋承受了第二巴掌。

    ????“都是你！都是你！温辞！你怎么不去死！你该跟着你妈一起死！”她嘴里的言语恶毒而刺耳，眼泪也胡乱地往下流。

    ????温辞闭上眼，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说话。

    ????“都是你！你给我装什么，装什么无辜！你个贱坯子，跟你妈一样，都是勾引男人的贱坯子！”她突然伸手去抓她头发，温辞被抓的一踉跄，不自觉地朝着她的方向弯腰，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差点扭了脚，她干脆趁机脱了鞋。

    ????郁岚有些疯狂，尖锐的指甲滑过颈脖处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刺眼的红印，温辞没能忍住，闷哼了一声。

    ????“疼吗？你也知道疼！我更疼，我这一辈子都因为你们这一家人，因为你爸因为你妈毁掉了！都是因为你们！你爸你妈死了，你活着干嘛？想故意气我是吗？啊？”她甩开手，温辞因为甩开的力气往后退，绊到了刚才脱下来的高跟鞋，整个人都往后仰。

    ????旁边的佣人看到了不由得惊呼一声，却没人敢说半句话。

    ????所幸她身后是沙发，并没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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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岚把温辞进门捡起来的相框重重地丢在地下，似乎觉得不够，边咒骂边抬脚恶狠狠地踩在上面，“笑，我让你笑！你死了还笑……”

    ????她发病的模样近乎癫狂。

    ????茶几上她一直看着的那张温父温母的结婚照被她拿过来撕得粉碎，“我过得不好，你们一家人也别想好过！你们别想好过！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女儿幸福……”

    ????温辞揉了揉被抓的生疼的头皮，挣扎着起身来，上前抓住了发狂的郁岚，转头朝着愣住的阿姨吩咐：“阿姨，镇定剂。”

    ????旁边一直候着的阿姨赶紧从兜里掏出针管，趁着郁岚被温辞抓着不方便动弹，给她注射进去。

    ????“温辞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贱坯子！你跟你爸妈一个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得好，你只能跟我一样，跟我一样，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她双手被禁锢住，只靠着一张嘴巴攻击她，阿姨动作很快，镇定剂注射下来之后她就安静了下来，由不远处站成一排的佣人抬上楼。

    ????她们没办法，郁岚犯病的时候没人敢靠近她，没人愿意去平白无故地挨这一份打，所以只有温辞，只有她的到来，才能拯救其他人。

    ????温辞松了口气，捡起地上已经皱得不行的照片，在父亲脸上轻轻抚过，眼睛里突然就有些湿润。

    ????“怎么没把这些照片收起来？”她问阿姨。

    ????“是太太不让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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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扔掉吧。”

    ????“家里还有很多，太太每次发病时都会撕掉一些，恢复了又到处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又得犯病，所以我们准备了很多。”

    ????温辞明白状地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小姐，要帮您包扎一下吗？”阿姨拿着她的高跟鞋放到她脚边。

    ????她虽然是从郁家来的，也算是看着温辞长大的人，从小就看她这样被郁岚发疯折磨，她也可怜这个孩子。

    ????但可怜归可怜，她终归是一个外人。

    ????郁岚只对着温辞发泄，也只有对着她才能发泄出来。

    ????“不用了。我走了，好好照褚她吧。”她将照片重新放回茶几，穿上高跟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提着包离开了。

    ????去吃饭时坐的是简之言的车，她没开车，从屋里走出来，一直走出小区，在小区门口打了车去医院。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略显狼狈的模样，没说其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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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离开小区之后，简之言从暗处走出，停在温辞刚刚等车的地方，看着出租车红色的尾灯混入车流，直到分不清楚哪一辆才是载着她的车。

    ????温辞从饭庄离开之后，他也没在继续吃饭，跟着她一路跟回了这里。

    ????她离开时的表情不好，他不放心，跟了过来。

    ????他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郁岚的所作所为，所以特地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不出所料，温辞并没有在家里待很久。

    ????两只烟的功夫，她就出来了。

    ????他正打算推开车门下车，目光一扫，扫过她的脸颊。

    ????只是两支烟的工夫，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头发从离开时的盘着，变成凌乱的散在脑后，脸颊上通红的掌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之上显得格外刺眼，脖子上的红痕溢出点点血珠。

    ????他推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着她缓缓朝小区大门走，直到有一段距离之后他才下车，保证她不会察觉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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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之言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哪会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所以他最终夜只是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