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心(又名:校霸和他的白月光)_24 带你去选潢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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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带你去选潢金? (第1/1页)

    付沉感觉耳朵痒了一下,他的心脏奇怪地跟着痒了一下,付沉感觉浑身不舒服,他别扭地躲开安浦年的靠近。

    人声鼎沸。大剧院免费开放,来了不少没抢到票站在后排空站位上热爱歌剧的学生。

    钢琴声突兀响起。

    大幕拉开。

    所有人只感觉呼吸一滞。

    红色西装红得像血,洁白的手指甩在琴键上,眉眼淡泊的少年微阖着眼。

    钢琴声杂乱,激烈,让人呼吸屏住。

    颜色的冲撞让这一幕砸在心间。

    混乱,迷茫,易应礼表情始终淡漠,像一个旁观者,迷乱。红色的血包围着众人的心脏,漫过呼吸,伸出手。

    猛然一击。

    棋局已起,谁来落幕。

    黑色的琴键在飘舞,疯狂。白色的液体溢出来,红色的欲望在扭曲。血液着迷,啜饮带着毒药的糖霜。

    黑色的刀剑凌厉。庄严下分割两半。刺眼的红,冷淡的白。庄严的黑。

    易应礼淡漠落手,血色在蔓延,漾开,沉没,他高洁地坐在那里。白色包裹着腐朽,诞妄在黑色里滋生。自相毁灭。

    易应礼停手。

    “改编版’唐璜的回忆’,献给大家。”

    “可以要签名吗?我没想到你热场可以弹得这么好,我可以要一个签名吗?”后台导演上前递给他一本珍藏版镶着木边的《唐璜的回忆》。

    易应礼脱下演出西装,穿上自己普通的外套,他抿着唇接过书本,眉眼看着专注。或者说,他从来就是这样,做什么都专注,完美。导演有些讶异,他以为这样的天才多少会恃才傲物,更别说易应礼始终一副冷淡的样子。

    写字的时候也是。

    易应礼用着手中的笔,写了几个字。

    导演接过去,困惑地看了一眼。不过还是笑着说:“你面试的时候不是这个曲子,我以为你弹也就那样了。谁知道你竟然还会自己改编?真是太惊喜了。看来我的助理真是慧眼识珠,我之前还对你不来参加彩排有意见呢!”

    易应礼礼貌点头:“我还有课,就回学校了。谢谢您的赞美。希望有机会可以再次合作。”

    “当然,当然。”导演笑呵呵地亲自把易应礼送出了门外,还热情地挥手:“注意安全!”

    就差说“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导演意识到自己和易应礼没有那么熟。把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听说演出结束会有礼物”,安浦年怀里一捧玫瑰,“我想不能缺了这个传统。”

    白玫瑰带着水露,新鲜洁白。

    易应礼坐上他的车:“我没想到安老师会来亲自接我。”

    “你的大日子我当然会来。看你。”安浦年朝他眨了眨眼。

    易应礼垂眸,看着怀里的白玫瑰。

    “我不喜欢花。”

    安浦年一副苦恼的样子。

    “带你去选黄金?”

    易应礼冷淡地看向安浦年,说一句:“好。”

    安浦年和易应礼坐在玫瑰餐厅顶层。红色玫瑰花插在白色乳釉瓶里。

    烧鹅片上铺了一层玫瑰花碎。

    玫瑰花是金色的。尝起来是巧克力和白开水的味道。

    “安老师果然很适合我这种涉世未深的学生。我第一次知道金子是可以吃的。”易应礼用刀叉戳破烧鹅,蜜糖一样的汁液溢出来。刀叉穿过金色的玫瑰花碎。

    安浦年轻笑。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我看了录播,表现很惊艳。”易应礼下身还穿着演出时候的西装裤,上身随意的廉价外套。

    “我没有见过你这么优秀的学生。”安浦年说了这话笑。“我说了第二次。很多次。”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聪明,勤奋”,安浦年起身给易应礼整理了一下衬布。“还有很多可以施展的空间。”

    “世界都是你的。”

    易应礼看着安浦年:“世界是每一个人的。”

    安浦年也看着易应礼,他的眸光深邃,安浦年侧了侧头,用刀叉叉起一块玫瑰苹果派:“苹果里有黑松露的味道。”

    答非所问。

    易应礼低下头吃自己的菜。

    “付沉对于你来说是黑松露吗?”易应礼目光扫过桌上的玫瑰花。

    安浦年喝了一口酒。

    敲了敲易应礼的脑袋。“付沉是人。”

    “你也是。”安浦年把瓶子里的玫瑰花摘到易应礼眼前。

    “你是可以拿着玫瑰花的人。”

    易应礼西服裤子半褪,玫瑰花落在他的腿根,安浦年俯身咬了上去:“演出时间这么急?裤子都来不及换了。”

    “赶着去上课。”

    “上课?”

    “后来安老师到了,就不去上课了。安老师会补偿我吗?”易应礼半躺着,床上也是玫瑰花。易应礼随手拿起几瓣:“安老师知道玫瑰花上不仅有刺,还有虫子吗?”

    平平淡淡的语气。

    气氛全无的话。

    安浦年给易应礼逗笑了。

    “换房间?”

    五万一晚的酒店房间里的玫瑰花哪会有虫子。烟丝和茶水的香味浅淡地藏在新鲜的玫瑰花束里。给娇艳的味道添上恰到好处焦糖香气和草的禅意。

    房间是没换,易应礼带着安浦年来桥上吹风。

    夜间的风有透入大衣的冷。安浦年站在易应礼身旁,往下望滚滚的江水。

    “钢铁货船和一百年前的蒸汽货船走的是一样的航线。运载的香烟和现在是一样的香烟。昂贵的香料,精致漂亮的丝制品。黄金。”

    易应礼每说出一件物什就从桥下传来滚滚的江声。

    “珍贵的好像并不是能够发展的东西。”易应礼看着渐行渐远,摩擦着水面的大型运货船。“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努力做到的事情没有本身就有的恒久。”

    安浦年静静看着奔流汹涌的江水。他的手揣在暗色大衣里。和黑夜融为一体。

    “我觉得易同学不用考虑这些。”安浦年开口。

    “公平就是你可以站在桥上看见货船。”

    安浦年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公平。”

    易应礼收回视线,他伸出手摸上了安浦年的脸。唇齿相接。

    “安老师就让我的梦再做的长一些。”

    浅淡的吻失落在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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