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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2(藤杖) (第1/1页)
121 容景的不急不缓对于容颜来说太过折磨,呼啸而下的藤杖,几句让人无法作答的逼问,宛如凌迟,一点点在消磨他的忍耐力。 容颜指甲早已深深陷入rou里,然而相比身后不断落下的竹杖,这一点点痛甚至无法唤起他的觉察。在瓷片上刮过的手心,满是伤口的地方才刚刚结痂,被容颜这般折腾,瞬间又裂开了口子。 容颜瞧着手心流淌下血液,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蹭,不敢弄脏哥哥的东西,然而随着身后骤然爆开的痛楚,他心中想到,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自己真是太怂,自暴自弃的随便汗水和血液污染了崭新了沙发。 容景连连挥下竹杖,几乎不给容颜一丝喘息,他问道:“你若是什么都不肯再说,我也什么都不再问了。” 后边伤势越发严重,容颜脸色已经发白,容景越发狠厉的几杖下,包裹着淤血的那层薄皮已经破裂,流淌着如同细蛇一般的淤血。 容颜不肯吭声,只觉得自己这般硬扛下去,哥哥总有心疼收手的时候吧。 然而元诗却无法让别人替自己受过,无论是元辞还是容颜。容颜平时嚣张跋扈,然而元诗知道,在家主面前他便是一只刚刚长牙的奶狗,他能解决吗?他宁愿相信容景明察秋毫,法外开恩。 他将房间里的东西摔得砰砰响,元辞听见声响怕出事,便急忙进去查看。 元诗瞧见弟弟,放下了刚刚举起的台灯,神色都软了下来,带着万分歉意和伤感,“对不起,辞辞,哥哥失败了。” 元辞扑过去抱住哥哥,“没事,我和哥哥一起。会没事的。”元辞好怕瞧见哥哥这般万念俱灰、甚至瞧起来带着一丝放下的样子,他那句对不起,好像诀别一般。他宁愿瞧见哥哥带着昂扬的斗志,去做那些他不愿意他做的事情,他不想他这般认命。 “带我去好不好?去家主那儿。”元诗摸了摸弟弟冰凉的小脸。 “不要去了,容颜可以解决的。”元辞安抚着哥哥,却不曾有放开他的想法。 “解开手铐,好不好?”元诗异样坚定。 “……那我陪你一起去。”元辞从门外家仆那儿取了钥匙,搀着走路依然不稳的哥哥。 “记着哥哥,这不是背叛,你只是被容子西蛊惑了。你和容颜怄气,一时冲动。”元辞手心都在发汗,他怕哥哥傻到直接认罪。 二人进屋时,瞧见趴在沙发上的容颜。元诗只觉得心脏里每一点血液都被挤了出来那般的难受,那狰狞可怖的伤口,那样直接的暴露在他视线里,他忍不住的哭,他没法跑,扶着墙跪倒在容景身前,“您饶了三少……” 容颜恍惚地听见元诗的哭声,撑着转过头,那刻只觉得心尖子上有什么东西扎着疼,“别哭,丑不丑?别哭了,乖了…” “说吧。”容景那带着血迹的竹杖挑起了元诗的下巴,“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家主,哥哥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元辞随着跪了过来,扶住了容景的裤脚。 “我只问干了什么,可不管冲动还是蓄意。” 容子西想要干什么?总结起来不过两个字——篡位。他要光明正大的回到容家,回到属于他的一人之下的位置,他舍不得苏源了,他要苏源重回家主之位。 然而篡位这两个字,却连容颜也说不得。 “大少,想要放他一马,他后悔当年做的太绝。”元辞抢先说道,他无畏的望着容景,“大少想要苏源的原谅,想给苏源立足的后盾,哥哥才愿意帮容子西,将容家的一点点悄悄给他。” 容颜看向元辞,心揪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却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只看哥哥愿不愿意放过。 122 三人难以自控地屏住呼吸,元辞眼中的无畏在容景的目光下一点点衰弱,那带血的竹杖轻轻在元辞脸上拍了两下。 “原来是这样。”容景点点头,轻笑,他扔开了竹杖,对元诗道:“你和元辞带容颜回去。” 元辞紧紧抿唇,却在容景说出这话时不敢再与他对视,他听到了容景言语中的疲惫。 他陪着哥哥将容颜扶回了房,医生早早候着,他瞧见一切妥当便准备回去。 “元辞!”元诗叫住了弟弟,“帮我照顾容颜好不好?”他在留人。 “就像哥哥得去找三少一样,我也不能丢下家主一个人。”元辞挥了挥手,转身是那般的果断。 冰凉的小手抚上了容景的额头,然后没有什么技巧的却小心平稳的给他按着xue位。 “回来做什么?”容景知道这是元辞的手,他没有睁眼,由着元辞伺候着。 “伺候家主是应该的呀,还需要为什么嘛?”元辞装着糊涂,手上也没停的按着。 “谢谢家主。”元辞伏下身将脸贴在容景颈窝,眼泪嘀嗒嘀嗒的落了进去。 “你让容舒遇险,但这是他愿意的,我不罚你。”容景感受到小孩哭的微微发颤的身体,缓缓挣开了眼,“你在我面前扯谎,该如何?” “仍由家主罚。”小孩哭的哽咽,带着浓厚的鼻音。 “元诗每天去容颜那儿领20藤条,你去监刑。”容景坐起,将人扯到了自己大腿上,居家服随便一扯便掉了,巴掌拍了上去,“你每天来我这儿领罚,没有数目,罚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容舒何时能回来了,何时才饶了你们。” 容景的巴掌不重,却刻意拍的响声清脆,容景不喜挣扎,元辞便努力忍着。 这巴掌时轻时重,说是罚,却更像一场逗弄和游戏。 容景的巴掌拍向臀缝,扒开拍向后边藏住的密处,拍向大腿内侧,将那些地方都只拍打到泛红,点到为止,皮肤开始微微泛红发热,他便收手。 元辞有些懵,他早早做好了被狠狠惩罚的打算,甚至自己去取了熏香。可是却不想竟然是这样轻轻放下。 容景的手覆在了微微发烫的臀上,揉了揉,对元辞道:“我也累了,你自己罚给我看吧。” 一把竹尺放在了元辞手中。 元辞抬头,瞧着容景一脸认真不似玩笑:“家主……”您没被容颜气坏了吧? 元辞心里憋的慌,总觉得这般太不正常。 “打。”容景不再二话,元辞只得认命的反手抽向自己屁股。 这般的姿势又别扭又难堪,每几下,元辞的脸比屁股都红,他宁愿被容景按住狠狠地抽一顿尺子,也好过自己这样折腾自己。 “容舒在医院对我说,求我让他死的体面些。”容景揉了揉元诗的头发,“他怪我这些年救他是折磨他。” 容景自顾自的说着,轻轻地点了点元辞的嘴,示意他不必插话,“他一直后悔让苏源去了苏家,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因果纠缠,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容景按住了板子,将人扶起,“我累了,回去吧。” 然而容景洗漱完躺在床上,却发现那个早该离去的小东西也窝成了一团躺的好好地。 “暖好被窝了家主。”元辞笑着,往容景那边蹭了蹭,“哥哥受罚的事,我明天再去说,我会记着。谢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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