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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rterSatzPresto II梦碎的声音 (第3/3页)
引领着她的身T摆动。 ……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只是绕着她转圈圈而已。唉,我也没学过什麽国际标准舞,并且她现在这个模样,事实上真的无法踏出什麽舞步。 然而,言语难以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思。 所以才需要其他G0u通方式:或用画面,或用旋律;此时与她最有效的G0u通方式,大概是肢T吧。 「你这是在嘲弄我吗?」少nV忿恨地瞪着我。 「不,只是想让你回想起自己为什麽要跳舞。」 「为什麽要跳舞?……」 她略显犹疑地微微颤抖着唇角,但旋即竖起眉毛反驳: 「这、这关你什麽事?并且我学的又不是这种舞!」 「我知道啊,只是,你为什麽不试着跳这样的舞?」 「……什麽意思?」 没错。我跟她有太多的不同。我是在徘徊在台下自怨自艾的人,但正如老妈所说的,我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只是自己偏往Si胡同钻,并且除了时间,我未曾因为小提琴而真正损失了什麽,所以并未痛恨音乐;然而她为了舞蹈付出太多,似乎除了舞蹈之外,她已别无选择──却从台上被狠狠地抛了下来。 不过,如果真的对舞蹈恨之入骨的话,又怎麽可能刻意跑来T育馆看排练呢?当时在司令台旁那怅然若失的目光,不就是在眺望着自己原本生存的地方吗? 1 那片,让少nV尽情施展翔姿attitude的晴空。 我不晓得她是否能够复健成功,重新站上舞台;我也担负不起指引另外一条人生道路的责任。 於是我只能让她继续跳舞──在台下跳舞,让这位孤傲的天鹅把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广大的世界。 「你知道绣球花吗?」 「上次你拉的那首曲子?」 由於左手跟腰际都被我箝制住,少nV似乎已经放弃争扎,顺着我的引导绕圈圈。 「不,我指的是那种花的本身。」 以下的知识其实都是从老妈那边现学现卖的: 「其实绣球花不是花。」 少nV困惑的神情表露无遗: 1 「不是花?那是什麽?」 「那一大丛,其实都是萼片。」 那双总是浑沌的眼睛闪出讶异的神情。也许跟我同一次听说这事的表情一模一样吧。 「……萼片?」 「嗯,绣球花是由许许多多不起眼的萼片组合起来,才能成为那一朵我们所见到的花。」 没错──任何的舞台,只要没有观众就无法演出;没有底座,就根本盖不起高楼;我们的目光总是被悬在天边的繁星所x1引,但真正照亮生活的其实是近在身旁、平凡无b的白炽灯。 「……绣球花……」 少nV喃喃道。 那漆黑的双眼渐渐地反映出光茫──而我从她的眼中认清自己的模样,也不再是一滩Si水。 我领着她绕了一圈又一圈,进行着看似b学音乐、跳街舞还要更「没有用处」的动作,既无法像运动类的社团挥洒汗水,也没办法踏上台面展现自我,并且纵使能够在当下尽情地发挥、尽力追逐梦想,也难保未来不会为这段青春感到「後悔」── 1 ──但,至少买了「保险」:用「光Y」支付。 得到的理赔是「回忆」。 无论未来会变成怎样,我相信现在我与她共舞的时光,都会转变成无法取代的「回忆」──当然我无法确保未来想起这件事,究竟是能会心一笑,还是懊悔苦恼。但,那些都无所谓。 就把握当下吧──我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而少nV彷佛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麽,突然露出了那一如既往的狡黠微笑: 「想邀我共舞,那得看你跟不跟得上我的脚步!」 说罢,她一个扭腰,挣脱了我左手对她的掌控;她的右脚轻盈地踏在地面上,虽然脚踝与膝盖都不能活动,但她单单凭着趾头,便可滑动出曼妙的舞步: 方才那3/4拍的节奏被她转变成2/4拍,慢板Adagio的步伐猛然转变成急板Presto,但不一会儿又倒了过来,从急板变成慢板…… 果然这就是柯佩雅的调调:不光是交替在柔媚的白天鹅奥洁塔与妖YAn的黑天鹅奥狄莉Odile之间,而是忽快忽慢、使人疲於捉m0,并让李斯特与布拉姆斯两位风格迥异的大师都醉心於其中的──匈牙利「查达什舞曲Csárdás」。 她脱离了我的引领,踮起左脚在舞台下转了两圈,纤柔的腰身、娇媚的臂膀、高昂的颈项,使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场演出──如今除去那源於自我的恐惧之後,她的舞姿所带来的感动更为强烈,并且不光是身T,那双眼眸也绽放着坚定的光茫;配合飞扬的百褶裙,现在的她正如一朵盛开而美不胜收的…… 1 绣球花。 「不过说起来,」 少nV主动伸手,暗示我将她拉回身边:「C到底代表什麽?」 「这个嘛……」 我带着柯佩雅转了一圈: 「你为何不直接问问C本人呢?」 「──什麽!?」 她险些失去平衡,我赶紧将她拉进怀中;她似乎对这般肢T接触不以为意,只是仰躺在我的手臂上,怔怔地问道: 「……写出那些文字的……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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