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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舞 (第3/4页)

几个月,怎么忽然就转了X子了?”

    “他的眼睛却是汉人的眼睛!”三小姐强调,抿了抿唇,“嫁给不喜欢的人,是替杨家嫁的,自然要这个好,那个好,才配得上杨家。可嫁给喜欢的人,胡人也好,平民也好……是我去嫁,只要我喜欢,又管他是什么人。”

    三小姐带笑乜着她,像挑衅又像顽皮,“就像太子喜欢你,你哪里b得上我jiejie呢,可他就是喜欢你,你进g0ng来,他身边再没有一个nV人。”

    提起李重骏,绥绥心里又乱起来。好在这时,花墙外有人若有若无地击掌,三小姐听见,连忙提着裙子爬上花墙。

    “今日是我姑母的忌日,我才随着jiejie来的,一定是她察觉我不在了!我得回去了。”

    她身手真敏捷,看来也是溜出去玩的老手了。三小姐骑在墙头,跳下去之前回头,忽然对绥绥笑起来,“谢谢你,小娘娘!”

    如此明媚的笑容,与这Y雨的下午格格不入。

    绥绥想,三小姐来找她,想必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可她把那最酸涩最甜蜜的秘密分享给她,她们还是前所未有地做了朋友。

    从前绥绥天天想着李重骏,早把贺拔丢到不知哪里去了,可她现在打起JiNg神来,却发现一件怪事。

    贺拔进g0ng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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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b李重骏还多。

    贺拔是太子的人,皇帝又为何要频繁召见他呢?

    绥绥虽然想去找贺拔,可她成日被贤妃拘着,无事根本不能出去。她只好又一心去练习剑舞。

    她这次可谓用尽了心血,把张七娘子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一点点细节都要推敲反复,一丝不苟地复原,饶是她有梨园戏的功底,也着实费劲。绥绥又急于速成,每日J鸣而起,夜分不寐,睡觉都要压着腿睡。小时候班主成天揍她都没让她这么勤奋。

    她跳舞的时候贤妃很少在场,直到那一天,她舞罢收回了佩剑,再回头,贤妃正凭栏望着她。

    贤妃的眼睛又是红红的。

    没过多久,贤妃便对她说,皇帝要在八月十七这日宴请旧友,亦是位江南人士,听说绥绥剑舞练得小有所成,就要传她去跳。

    听上去,似乎只有一位宾客。

    小意思,绥绥自己给自己鼓劲儿,她可是见过世面的,成百上千来听下流戏的男人她都应付得来,像皇帝的旧友,肯定是个雅客。

    她到底是低估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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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的前半个时辰,她一个人都没见到。g0ng娥引她去了一处内室,屋子Y沉沉的,只有素纱屏风后面烧着十六盏灯盘的朱雀连枝灯,一团灯火,亮得恍恍惚惚。

    其余之处,都是黑暗。

    g0ng娥告诉她,皇帝就让她在这里跳舞。乐师都将自己隐匿在了黑暗里,那铁骑突出般的泠泠之声像暗夜中的cHa0水般四面八方涌上来,绥绥在茫然中cH0U剑舞起来,许久才明白过来——

    他们就是为了看她的影子。

    打在淡青屏风上的,

    舞剑的影子。

    果然是雅客……也太雅了吧!这观舞的方式真是闻所未闻。绥绥忽然有点好奇,这黑灯瞎火的,皇帝究竟是和谁有这么好的兴致呢?

    一舞终了,屏风后听见皇帝的声音。

    “过来。”

    绥绥忙走出屏风,眼观鼻鼻观心,缓缓走过那漫长的青砖地。汤汤的月光透过素白的窗纱,古老,朦胧,如同岁月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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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就坐在南窗下,沐在这岁月的河里,四处空荡荡的。这间屋子空荡荡的。

    除了皇帝,一个人都没有。

    绥绥微微蹙眉,余光却瞥见一只庞然大物,原来在南榻旁,摆着个长长方方的东西,足有一人多高,像个黑漆房子似的,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是棺材!

    他的旧友是个Si人?!

    绥绥打了个寒颤,慌忙跪了下来,叫道:“陛下!”

    皇帝仍怔怔地坐在那里,他微微垂首,然后又看向了绥绥,他说:“好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绥绥勉强道:“奴婢…奴婢不知道,照班头说的,奴婢二十一岁。”

    皇帝却摇了摇头,过了一会,他说:“你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是翠翘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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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绥听见这话,第一反应先是茫然,听皇帝短叹了一声,又道:“可惜了,你不像她,惟有跳舞的气韵有几分相似。”

    绥绥怔了怔,她看向那口棺材,就在这一瞬间,她仿佛临水而照,看到了彼岸的一个美人。

    躺在这里面的,就是淮南王妃吧?

    皇帝居然这样魔怔,活着得不到一个nV人,那么Si了的也好,他把淮南王妃困在这棺椁里,困在这g0ng廷里,生生世世,血r0U可以消融,魂魄却飞不走,落到这屏风上,化作昏昏灯火下的一抹剪影。

    绥绥突然不害怕这口棺材了,这口棺材关住的不过是一个可怜的nV人。

    她只是替王妃难过。

    绥绥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骗过了皇帝。然而此后,她时不时就被以侍疾的名义召去长生殿。

    再没有贤妃娘娘,只有她一个人。

    第一次的时候,绥绥推辞说自己出身低微,没有贤妃娘娘,不敢单独面圣。

    贤妃娘娘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她把绥绥送上鸾车,临走前m0了m0她的头发,趁人不注意低声对她说,“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反抗,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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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绥怔怔地,有了很不详的预感。

    她想,淮南王妃似乎是个刚毅的nV人,那她也要做出一幅刚毅的样子。其实就算她不刻意去模仿淮南王妃,她也会做一个烈nV,不是李重骏的烈nV,而是为那些枉Si之人报仇的烈nV,如果皇帝真的把她当做淮南王妃的替身,要对她做什么,她一定会趁此时机用簪子刺断他的喉咙……其实杀了皇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绥绥一无所知。

    她对弑君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戏台,但戏里的刺客几乎没有成功过,他们最后不是自杀就是惨Si。

    绥绥怕Si,可她更想杀了皇帝。

    但皇帝从没给她机会。

    他既不要她服侍,也很少让她跳舞。

    皇帝完全把她当成个小孩子,他批阅奏章的时候,就让g0ng人搬个小榻在御榻下,让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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