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3/4页)

到在菜里面加砒霜。

    偷偷放泻药就可以了。

    俗话说初五隔开，今日是初六，大部分的摊位都已回复正常工作模式，包括卖鱼时喜欢喊的很大声的阿伯、买青菜会送葱蒜的阿桑还有买蛋糕送鸭蛋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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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咸打小就被父母使唤，走市场g若在走他家灶脚。

    还要留些钱下来缴水电费，男人扶额思索。他慢步走到菜摊前作犹疑状，拿了一把水莲一把空心菜，却又摇摇头两边都放下，接着他挑上两把地瓜叶，又叹了口气。

    阿桑怎麽可能忍受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成为忧郁美青年？於是立即上前关心：「小咸啊，你怎麽了啊？水莲很好疵捏！」

    禾咸诚恳的说：「我知道，阿桑你这里的菜都很好吃，只是……」

    「水莲一把二十，空心菜一把十五，但是又想买颗番茄，这我……」

    「不然阿桑全部算你五十好不好？」

    面带歉意的禾咸：「阿桑抱歉，我只有带三十五……」

    阿桑显得十分为难，「袂使袂使，这样会亏本啦！」

    「唉，阿桑你不知道……」男人垂下眼睫，「阿爸阿母把我抛下跑去玩了，家里没钱还要缴水电费。最近又多了一个有智能缺陷的孩子和有JiNg神疾病的表姊来我这里住，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啊。」

    禾咸抬起头，微蹙的眉带了点忧郁，眼眶甚至还泛泪，淡sE的发丝平顺的贴在额前，「阿桑……行行好嘛。那个孩子很可怜的，每天只会嚷嚷着要吃蛋糕、蛋糕；我那表姊已经二十八了只知道看帅哥、流着口水边m0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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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摊阿桑心里瞬间浮现一个场景：从小看到大无敌可Ai青春善良的小咸，穿着小围裙拿锅铲炒菜，一边举起左手拭汗，身边相貌呆然的孩子痴痴望着他：「蛋糕、呵呵葛格要吃蛋糕……」，又一个nV人拉着他的衣摆，「嘿嘿……给姊姊m0一下，一下就好！」

    而小咸只能暂时放下锅铲，软声哄着，「乖齁，你们先去看电视好不好？晚饭等一下就好了喔。」

    「呵呵呵蛋糕。」

    「m0一下、呼呼。」然後nV人忽然在禾咸PGU上大力的捏了一把，「好有弹X哦，超bAng。」

    小咸惊呼：「啊！姊姊，你g嘛？不要……」

    她也好想……不是，是小咸太可怜、太可怜了啊！

    基本上她对禾咸的认知偏差已经不是程度严重与否的问题，而是跨光年理解假设错误，那样的禾家独子只有在平行世界才见的到，善哉。

    阿桑龇牙裂嘴，考虑许久、打破沙锅、破釜沉舟最後屈於禾咸的柔情攻势还是豁出去的点了头，「啊，好啦好啦！三十五就三十五啦，袂使出去说喔！」

    男人拿了两把菜和番茄呵呵谢过，後来阿桑又多送了一颗。才几岁就会玩弄阿桑的感情，真是不可取。

    鱼摊的阿伯也是看着禾咸长大的，阿伯很有义气会在他夏天买鱼的时候敲一块冰块当作沙必Si，但是显然男人今天要的不是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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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伯！」yAn光好青年禾咸真挚的呼唤。

    阿伯摆好渔获，「啊，你来了喔，来来今天有进新鲜的鲈鱼，还是要买白鲳？乌仔鱼嘛好吃啦！」

    「这r0U鱼怎麽卖？」禾咸指着旁边较小只、稍微扁平的鱼。

    「一只二十，咦？怎麽想买r0U鱼？」

    「b较便宜。最近有个智能缺陷的孩子和JiNg神病的表姊来我们家，我想说省着点吃帮他们多买些药、补品什麽的，看能不能治好，但是我想机会应该不大了。」禾咸腼腆笑着，笑的那麽无辜那麽清纯那麽善良，眉宇间刚好还露出那麽一点点担忧。

    阿伯当初人称江湖杀鱼刀，认为身为人最该注重的就是那麽点义气，他以花和尚鲁智深为典范，誓言要成为那样豪放不羁的豁达人士，为朋友能两肋cHa刀、出生入Si、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後就被陷害入狱了。

    最後是他当着自家老婆的面，发誓再也不让她担心，然後帮会义气什麽的，就随着头上毛发的离别渐渐像过往云烟，消逝在那橘红的夕yAn下。

    但是今天阿伯鲁智深的义气思想，又被禾咸重新召起，激荡出美丽的浪花！

    「好孩子！懂得牺牲自己为朋友奉献。这尼罗河红鱼二十元卖你啦！紧拿着齁，哎呀，免歹势啦，阿伯最欣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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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家独子呆然的望着那一袋鱼，默默觉得其实他刚开始真的没打算坑阿伯那麽多。

    嗯，尼罗河红鱼清蒸真的很好吃。

    「你拿去给你两个朋友补补身子齁，看他们会不会好一点。说到这个，最近这里好像有点怪怪的。」阿伯皱眉，小声说着。

    「哎？发生什麽事了？」

    阿伯表情看起来很奇怪，但似乎没有因此而真的感到困扰，「我身边最近很多人啊，都生病了，小病小痛啦，去看中医西医也检查不出来，不知道是发生什麽事。大过年的……感觉不是甚麽好兆头。」

    禾家独子突然想起当时在餐厅里、升保缘说的那席话，不禁觉得有点蹊跷

    ，怎麽刚刚好同时都出了事？但没有证据讲了也怕是怪力乱神，只能说几句祝福话，然後跟阿伯到别。

    禾咸又陆续到各摊位招摇撞骗，最後他成功提着两大袋战利品离开市场。

    总共只花了新台币二百四十块，今天明天的三人份晚餐全包，在这个台币不断贬值的世代，禾家独子觉得很值得。

    以防下次再有这种临时用钱、或突然有人入住他家的状况，禾咸觉得他应该要再多兼一份家教，攒好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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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拉起滑下去的环保袋，完全没想到他就是这样的个X才会被说是贤妻良母。

    庆幸自己终於转进巷内最後一个转角的同时，他的前进路线被一个……不对，是两个人完全堵住。

    背对禾咸的那人很高，目测就快一百九，所以挡住了另一人，两人似乎在说些什麽，声音甚至开始激昂，更像是在吵架。

    禾咸十分为难，两边的袋子压的他肩膀痛，而且什麽条条大路通我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