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3 (第4/5页)

塔的脸，在它陷入昏迷前大声说着，就好像要让它把这些话牢牢刻进心里一样：“你听好了，我是从白六身上诞生的！我确实跟祂不一样！我比祂还要贪婪狡诈！我想要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请把你自己给我！如果你不肯给我，那我自己会来夺取，这就是我帮助你报酬！”确保谢塔听清楚了这些话，等它陷入昏迷后，白柳掏出鞭子迎上同样沾满谢塔鲜血的白六。他刚刚做了一笔不划算的买卖，现在整个人都非常生气，他决定把这些气全部发泄在白六身上。他不再伪装成人类，身上露出了邪神的气息。两根一模一样的鞭子撞在一起，他怒骂：“你个连自己感情都不愿意面对和接纳的懦夫！不过是单恋而已，还要把感情扔给我，连一个傻瓜都搞不定，我才不会输给你这种垃圾！”白六舔了舔嘴角的血，漆黑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红光。纯黑的长发与风衣在室内无风自舞，祂笑得邪魅又癫狂：“好啊，如果你真的能赢我，就让你吞噬我当本体。”第十三章但两个相爱的怪物却不会与塔维尔这样的怪胎完全不同，白六是个标准的邪神。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对于祂而言都只是一场游戏。无论是叛逆的分身，还是濒临死亡的单恋对象，又或者是祂自己的生命，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邪神只为自己的欲望而活着，祂只追求畅快的当下。若是为了一瞬间的快乐，那便是毁灭世界与自己也在所不辞！邪神若爱一个人，便会渴求他的痛苦与血液的味道。从未有邪神质疑这是对是错，祂们就是这种为毁灭而生的生物。有传言，邪神之上还有更高的神明，祂们厌烦了宇宙里那些愚蠢的人形爬虫，创造出来了邪神来毁灭这些爬虫寄居的星球。还有一种说法，邪神是从人们心底的恶意里诞生的，祂生来就是为了毁灭一切好让人类自食其果。这些传说也从侧面证明了邪神们的性格。邪神的灵魂都是乌黑乌黑的，比最深的黑夜还要暗，那是各种欲望汇集而成的颜色。唯有塔维尔的灵魂在一开始是洁白的，纸一般的纯白无暇，后来染上了淡淡的蓝色，那是孤独与一点忧郁。当塔维尔这样一个异类出现的时候，所有的邪神都讨厌它，想要欺负它，但也到处都在传关于它的事。最初白六就是这样听到了这个名字，知晓了关于它的事。祂觉得很有趣，和其他邪神一样喜欢欺负它。虽说是欺负，但也不算是很过分，因为邪神是越喜欢的生物才欺负的越狠。对于祂们真得讨厌的生物来说，反而还不会特别过分“关照”。所以塔维尔在宇宙深处，邪神们诞生扎堆的那片星际里，更多感受到的是排斥与孤独。其他的邪神打它两下也就走了，等偶尔想起来再回来继续打它两下。但白六不知道为什么打它还打上瘾了。后来塔维尔离开那片星际在宇宙里到处飘荡时，白六也一直跟着。感情一向是难以用理智思考，莫名其妙的，对于邪神这种疯狂的生物来说更是如此。虽然对塔维尔过分执着，但白六从未想过是为什么会这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邪神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直到，祂听见塔维尔说讨厌祂的那一天。不知为何感觉心里很难受，过了很久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恢复过来，白六觉得邪神不需要这种感情。于是祂剥离这份感情创造了一个分身当垃圾桶，ok，祂好了。邪神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便捷。分身睁开眼对祂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去找塔维尔”。哦，这关祂什么事？难道祂的分身还需要祂来管吗？祂已经好了，不需要这玩意，分身爱去哪里去哪里，爱滚多远滚多远。祂挥了挥手：“拜拜！”再见到的时候，分身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成功伪装成了人类，还成功混到了敌对方。好像很有趣，祂决定不拆穿。哦，分身还真的成功了啊，他和塔维尔搞到一起去了。呵呵，这关祂什么事呢......呢......好像还真的关祂的事。祂觉得难受，本来以为已经好了，结果心口又开始抽痛了。原来爱情是逃避不了，感情是割舍不掉的啊。祂很不开心，作为邪神肆意妄为的一生里第一次这么不开心，这场游戏是祂输了，所以塔维尔、分身、和祂自己，这三个里面必须得死一个！这就是祂邪神白六。在祂全力与白柳对决的一瞬间，一直隐忍不发的小狗线团从后偷袭白六。蓝色的光芒闪过之后，白六倒在地上。创造白柳的时候祂就分出去了一些力量，白柳在异端处理局偷偷吃异端又增加了一些力量，后来塔维尔拼死消耗了祂不少，再加上小狗线团的偷袭，祂输给了白柳。祂倒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此刻倒是冷静了下来，疯狂从祂黑色的眼眸里褪去，另外一种苦涩的情绪又涌现了上来。祂看了一眼小狗线团：“我是真没想到，它宁愿这样也要保护你。”白柳俯视着祂：“你错在害怕痛苦和失败，不该逃避自己的感情。”白六一边吐血一边说：“呵，我要是能像你那样，那才是见了鬼。”算了，输了就输了呗。又不是输不起。再好玩的游戏也终有落幕的一天，然后下一场新的游戏会再开始。淘汰掉旧的游戏主导者，换成一个更强的游戏主导者，游戏才会变得越来越好玩。真是期待啊，由白柳主导的游戏会是什么样。白六闭上眼睛，仍由白柳吞噬祂。谢塔醒来时，邪神之战已经落下了帷幕。拉莱耶神殿里没有白六，只有吞噬了本体陷入沉睡的白柳。谢塔拖着重伤的身体移动到白柳身边安静地守着，等他醒来。就像每个晚上它都会默默守着白柳入睡醒来，等待第二天的到来。吞噬了本体的分身，还能维持原本的人格吗？谢塔想着，无论白柳醒来后变成了什么模样，那怕变成了白六那样，它也会继续永远守护他。谢塔守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天亮了又黑了然后再亮了。白柳终于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完整的属于邪神的力量与亿万年的时光都凝聚在他的眼眸中。邪神所独有疯狂与邪恶气息在他身上升腾，最后又缓缓沉淀下去归于平静。外面的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斜射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在暗淡的光线中，白柳笑着说：“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玫瑰香水的味道，是我之前喷上去的，很好闻。相比血腥味，我还是觉得这种味道要更加适合你。”那笑容一如他之前每个早晨躺在谢塔旁边睁开眼睛时的模样。不过有一件事他是一直很不理解，如今终于找到机会问出口：“塔维尔，你在不同星球上化形的样貌都是白毛蓝眼，为何给我的毛线团变成了黑发？”它叹了一口气：“别叫我那个名字。我不想当邪神，也不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