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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3P初夜继续】叙叙这一同P了魔主的旧情 (第2/2页)
仆从看起来也是惯了往他床上送男人的。 然而……这是容昭啊。 或是无助到了极处,头脑在空白之外反变得茫然。谢予安近似空茫地定定看着床榻上此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的魔主,只觉脖颈中的珠子凉得沁心,忽然问:“你那颗珠子……还在吗?” “…那种东西。” 容昭停了半晌,才轻轻嗤了一声。 “…忽然觉得好生没趣,算了。” 随着这句话,容昭将倚在床边的一条腿落了下来,白玉般的足趾踏落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一缕淡白浊液顺着线条清晰的大腿向下淌,又滑过小腿,沿着脚踝旁边的曲线画了个弯子,最终滴在脚旁。 谢予安盯着那一缕浊痕,几乎难以想象这种痕迹算是自己留下来的。 容昭却仿佛根本没有把腿间滴落的jingye当成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扯了件素衣披在身上,下床一径向仍旧抱着脑袋坐在墙角的苏茂走了过去。 谢予安脑子几近僵木,好容易才把视线从面前的一小滴精斑移开,转头回望容昭的身影,却忽然在容昭手指间凝起一抹寒芒时猛然挣起来。 “住手!容昭你住手!”谢予安近乎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丹田霎时炸起刀砍斧凿般的痛,他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喉咙里一阵腥甜,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合身扑到容昭身前,手中凝起的一痕青芒“铮”地一声,架住了即将向苏茂脖颈斩下去的照雪。 “…别杀了。”谢予安猛烈地咳了几声,口角又溢出胸间的一口残血,被容昭手里近乎无坚不摧的照雪剑压着,膝盖一软,跪在了容昭面前。 “他没做错什么…别杀了。”谢予安声音发颤,抬头望着面前素衣寒剑的魔主,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再没有了什么力气。被蛮力冲开的经脉痛得仿佛要从内而外地炸裂。而对着容昭冷而平淡的双眼,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由内而外地抖,胸腔憋闷,痛的绝不止是灵息经脉。 容昭低头静静看他半晌,一缕鸦黑的长发自耳后落下来,在胸前一晃一晃地勾着。 谢予安忽然没来由地想起当年在江边守着那条恶蛟的夜晚,他和容昭一起裹在同一床棉被中坐了整夜。容昭终于起身离去时,俯身为他扯好身上裹的被子。 那时容昭的黑发,也是这样在身前悬垂一缕,轻轻地荡。 恍若隔世。 一边茫然地想着旧事,谢予安听见容昭的声音冷冷淡淡地在耳边响起来:“…这样硬冲,内息若走错一寸,兴许灵核就从内毁了…为个不相干的人。” 谢予安知道容昭所言不错,却只是觉得心中酸楚。他整晚汇集了太多委屈与压抑,方才看到容昭再开杀戒实则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理智的弦。他此刻口中发苦,只摇了摇头。“我…看不得无辜之人死在我面前。” 容昭的声音愈发添了几分嘲弄。“几乎忘了谢少侠的脾性,向来如此,为了天下大义,哪里顾惜什么己身。” 说完这句话,容昭凉凉嗤笑一声,腕中照雪一收,人影一闪,谢予安几乎没看清他如何动作,容昭已经一掌拍在苏茂额上。苏茂一声未出,便软软贴着墙蹭了下去。 “容昭,你…”谢予安呼吸窒了一刹,几乎从地上挣起来,却见容昭不知从何处摸出几根银针,刺入苏茂头颅。 将银针深深刺入苏茂百汇,容昭这才抬起头,仍是神色冷淡带着嘲意:“既你硬要留这人性命,便只好消他两日记忆。否则,你要与他多叙叙这一同嫖了魔主的旧情?” 谢予安被这句“同嫖魔主”震得几近张口结舌,容昭忽又凉凉笑了一声,俯下身,手指勾住了谢予安颈子里皮绳挂着的珠子。拇指与食指捏住了那颗千金难换的鲛人红泪,轻轻摩挲了一周。 “刚才你问我那颗如何了?”容昭的声音很轻,很缓,谢予安却没来由觉得一股直漫脊髓的寒。 “……这样了。” 话音落下,容昭捏着珠子的两根手指在他眼前,一碾。 在谢予安头脑一霎那的空白中,容昭指间响起一声清脆的“喀”。 鲛人一生一颗的红泪,那颗在他与容昭手中来回送过不知几次的桃花珠,霎时被碾成一缕淡红的珠粉,纷纷扬扬而下。 “这东西留着有什么意思。” 容昭站起了身子,声音平和得近似冷酷。 “我是什么人,你今日也看清楚了。上我也上过了,今后不必有什么遗憾了罢?” 抛下这句话,容昭再没看他一眼,推开屋门,径自去了。 谢予安呆了半晌,又猛地挣起来,向容昭离去的方向追过去。刚想出门,想想把这交情实在没法说的苏茂留在这处又不放心,便扯了苏茂人事不知的身子一道往外冲。刚扑出房门一步,他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一脚踏进了什么湿黏物事,一跤跌在地上。 幽凉晚风吹过,鼻腔里满是泥水土气。谢予安再抬起头来,他身处的哪里还是容昭带他去的那个宅子,却是身处荒郊野外,月朗星稀,四寂无人。他踏进去的泥坑着实便是个泥坑,此刻他跌坐其中,一身烂泥污水。苏茂倒还好些,仰面倒在水坑旁一片难得的干净空地上。 ——容昭离去时,在门口叠了一层缩地千里的法阵。这是直直将他们抛到不知多远的郊外去了。 呆呆在原地跪坐良久,谢予安忽觉得眼底有些什么东西闪烁,低下头去,是他方才吐进前襟衣物的一口浊血,里面闪着一抹零碎珠光。 他心里一空,伸手摸向颈间,只摸到了一条空荡荡的皮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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