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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森]沉浸在淤泥之中 (第1/1页)

    part.1

    "我从泥泞里而生,也终将在肮脏的泥泞里溺死。"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

    ————

    "森先生快看呀,在场的这些人都毫无自觉的活着在恶臭的泥泞里像条卑微的蚯蚓,永远翻动着泥土向上伸引,任何付出的努力都是想早点离开这个不断散发霉味的阴湿地方,到阳光的地方去。"

    "可当得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垂怜,最后又被打回原形的凄惨模样。"

    "……真是可笑极了不是吗。"

    太宰治波澜不兴地嗤笑了出来,那双像枯萎树叶一样颜色,荒芜干渴的鸢色眼眸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也照不进任何的光彩,只有一种无机质的冷漠和刻薄,连说出的话语都带着明显讽刺的意味。

    "太宰君…我们来这里只为了拿交易对象的U盘而已,用不着每一句话里都带刺,如果你这么不情愿来的话,可以自己回去,没有人强迫你来。"

    站在前面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他这么说的黑发男人有些无奈的转过身来,顺带还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手套,拉直了领带。

    "不……我当然要来,因为我好奇特意把交易地点约到这里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太宰治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唇角勾起轻挑又凉薄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随后将目光看向穿着休闲款式的西装束起头发,脸颊光滑仪表整洁优雅的森鸥外一边口吻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说起来…森先生,您不觉得自己有点太引人注目了吗,进来没多久就有不少人都在看着您哦。"

    的确如此,不管是浓妆艳抹的店员还是客人都有意无意的向面容俊秀,气质过人的黑发男人投来了暧昧不清的目光,四周也散发着浓厚的香水味和糜烂的气息。

    这里是滋生罪恶的温床啊,就像霉菌和细菌一样会不断的繁殖。

    而滥情既是罪恶的温床,又是充满苦痛的无尽深渊,可很少有人能迷途知返。

    更何况无法言说的吸引力最为致命。

    人性的卑微啊——就在于无法拒绝的某种蛊惑人心吸引,以及像飞蛾扑火一般,沉溺于某种莫名其妙惹人发笑的执着。

    这更像是一种充满被动被诱导的主观追寻。

    part.2

    *"他冷酷坚决的野心被表面上虚伪的彬彬有礼所覆盖。"

    ——

    "他永远尊崇理性,惯于评估每件事的利益得失。"*

    ————

    那人继续向前走去脸上还带着温和优雅的伪装,闻言撩开了眼皮,不甚在意地看了四周一眼,神色柔和却不容置疑地说道。

    "没关系,前台总是人多眼杂,到里面的地点便不会有人注意了,除非有不知死活胆敢跟过来的人。"

    太宰治微抬眼帘缓慢的点了点头,抬起脚跟了上去。

    很快便到了左拐右拐隐蔽的最里面预定好的房间里,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令人反感的烟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古怪香气。

    那位交易对象有着一头黄褐色的头发五官普通,眼神浑浊,一看就像是在污秽里浸泡了很久,整个人散发一种腐烂的气息,看到森鸥外进来之后那眼神瞬间亮了一下,闪过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再看着他后面还跟着人便收了回去。

    将这些都收入眼底的太宰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破坏了什么,好事,啊,

    太宰治一边这么想,一边愉悦又危险地眯起眼睛。

    关上门便是交易东西的时刻到了,原本应该速战速决的,可那位交易对象却故意拖延时间,一边想要支开他。

    面对这种粗鲁又肮脏的手段和小心思,太宰治脸上的表情皮笑rou不笑,从衣服里摸出.枪..支在手中玩耍,漂亮的转了一圈,有意无意的对准了那自讨苦吃的人。

    一边另一只手握住了森鸥外放在茶几上的手,隔着白手套紧紧相贴,甚至大胆有意无意的想要钻进去,这种态度就像是宣誓主权一般。

    果然那位交易对象的脸色变了变,没过多久就痛快的把存放重要资料的U盘交给了森鸥外。

    森鸥外则眯起狭长的眼睛,姿态看上去有些慵懒,一边习惯性的评估这次交易利益的得失,以及所耗费的时间。

    发现并没有耗太久,也并没有失去什么,便心情轻快的带着太宰治从隐蔽的后门离开了。

    在这期间太宰治一直沉默不语,在离开这个地方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突然压低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他错把您当成了什么呢…更胜于那些美丽小姐的人吗?,而您为什么又没有拒绝我的冒犯呢……。"

    看尽世间污浊的地下黑医用着淡漠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这只是一种常用的交易手段而已。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太宰治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像是在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凉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件非常血淋淋残忍的事实。那就是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在这个人的心里得到不可替代的地位。

    那些被放纵的暧昧就好像是错觉,是可以被替代的,最多只能算是嘉奖罢了。

    那么他现在所能做的选择,就只有把所有的嘉奖都占为己有。

    这样也是可以的……他所能够占据索取的也只有这些了。

    跟爱那种东西没有关系,只是宣誓主权罢了。

    “好好享受这份过程吧,别去期待什么结局。”

    就这样…沉沦下去吧在淤泥当中。

    他甘愿放任自己向下被淹没,被堵住鼻孔和嘴巴,无法呼吸,无法求救。

    part.3

    *"他给我带来了苦难,可同时他也积极疗愈我。这让我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更分不清是中毒还是解毒更令我快..慰。

    我只知道,如果他接近我是为了豢养我,那么他成功了。但说是我捆住了他,也没错。"

    因为这份复杂的情感是亲密又疏远的暖昧,是在仰慕中像野草一样潜滋暗长又根深蒂固的私心杂念,是克制的雀跃,是放肆的愁苦,是凋败却永远不死的百合被关在不能见光的橱柜里,散发出甜腻的腐烂香味。*

    ————————

    太宰治最讨厌狗了,可现在他却像一只被rou骨头吊着的狗一样。

    熬了好几年,他终于真正的吃到了,rou食,,连本带利的得到了全部嘉奖。

    缠着绷带的手指顺着淡淡青筋纹路的手腕向下摸进白手套里面去摩挲掌心,然后一点一点剥离手套,两只手重叠交叉。

    粗糙微红的舌苔互相交融,身体紧紧相合,流下了浑浊的汗珠。

    白色的床单上扭曲出摇曳的花和影子,贴着白皙的皮肤翻滚暗晦温热的夜色。

    把自己当成奖赏的年长者从喉咙里想要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张俊秀的脸发红,用剩下的一只手挡住,下意识用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

    他微微蹙眉眼角却控制不住泛红,整张脸显得格外的艳丽,隐忍着但是又非常舒服的样子。

    黏腻的感觉令人有些不适,但伴随着不断的进攻,这些异样感在更加强烈的感觉当中,自然而然的被忽略了。

    伴随而来的是浓厚的鼻音与喘息。

    森鸥外的瞳孔逐渐失去焦点,一边挣扎着用手,抓紧床单,想要起来,又被人狠狠的摁了回去,甚至还换了个姿态,被迫坐在上面,艰难的动着。

    一边抽搐着弄得一塌糊涂,然后慢慢的泄出来。

    随意把自己当成奖赏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年的利息呢。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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