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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BL/ABO】星火02 (第1/2页)
02 他能感觉得出来,向自己搭讪的骆一战是alpha,而这个人并未使用任何贺尔蒙威吓自己,甚至没有散发任何气味。他对於彼此的X别根本不在意。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对自己有很高的好感度,毫无来由的。好几个瞬间,许自由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震荡,并非是他自身直观的感受被冲击,而是对方被他撼动。 尽管出於本能一般的感受到这样的不同,但他心中没有任何关於此事的正向感受。 他知道的,从儿时创伤开始,他为了守护年幼的自己,已经病态般的收敛了正向情感,诸如快乐、幸福一类的感受能力,似乎接收到一些都是亵渎自己一路走来的血流成河,以至於长大rEn後的自己,竟然只对负向情感接收的过份完整。多少个夜里他都在想Si却又不会去Si的悬崖边徘徊。 无数个东昇都是含着泪,却不知道理由;无数个深夜,被窝里的枕头Sh了一片,却只是为了确立人生若无苦痛,便不算活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没有人知道哪个谁今天受了多少苦。也不会有人关心,少年时期的自己刻意跌落深不见底的幽谷,只为了逃开残酷的人际游戏。 有时候他掀开掩盖悲痛的凉被,看见落地窗外点点星光,会想着若有来生,不再做人。做人就是来受苦的,人世间有多少超越Si亡的哀伤与莫可奈何都让人难以承受。不论他如何好强,都要承认自己终究生而为人。 b如现在被议论纷纷的他的过往,那些看似不带恶意的怜悯都在讨论着他的第二X别,那些腥羶sE估计又让他的家人悲痛不已吧,心里说不定想着,为什麽自己要被伤害,而作为本人的他,不会得到真正的救赎。 他的家族不愿听闻任何负向的情绪与事件。而他乐於谈论,只为解开心中的困惑,只为理解人何以生存。关於生离Si别,都是他过往染着血做上的标记。 他缓缓地抿了抿唇,与他并肩的骆一战或许并未注意到他内心其实有些动摇,其实并不想继续交谈,他总试图说服自己,每一段人际关系都像是花季,绽放过了就足以证明存在,他不挽留,在这之中试图保留完整的自己,那些防卫都藏在一次又一次的淡薄轻笑里。这样我就可以不那麽痛苦,不对生命其实毫无意义感到绝望。 许自由本质上害怕袒露自我,却也不遗余力地揭露自身的矛盾,哪怕这过程就像是掀开自己的皮r0U,鲜血和悲鸣无声的喷洒一地,他想,唯有我感受到疼痛才能确定──我今天还活着。但为什麽要证明自己还活着的理由,他其实不知道。 那些疼痛久了就不痛了,麻木可以让他成为他人眼中坚毅的勇者。有这层虚伪的表皮,他也就感到安心一些。 骆一战说了很多关於人生的理想,刹那间,他以为面前的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同样向往着关於生命的热烈,但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骆一战并不如此时此刻表现的单纯。这个人的灵魂富有深度,他的目光有时深沉的像是透视了他至今为止的生命,但有时又夹带着不明显的温柔与冷漠。 在今天的交谈以前,他对於骆一战的印象只停留在最近的新闻上,许自由不太主动关注新闻,尤其是明星的个人绯闻,但即便如此,他也大概知道对方陷入巨大的丑闻,内容是什麽,他并不关心,也似乎没有关心的必要。 许自由打从心底认为,今天只会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次萍水相逢。 对方的人格与经历从来不重要,因为他并不需要了解这个人,只需要给予基础的友善即可。当他这麽想着,也自然的给予安全的答覆。 某个瞬间,他在骆一战眼底看到了了然於心,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为面前的青年感到震撼。 这个人都知道,他想。 他知道,我在防备他。他受伤了,而我,不打算做什麽。刹那间,无作为的状态让许自由感到痛苦,他轻轻地转过头,掩饰自己眼眶微Sh的现实。人类的灵魂过於浅薄了吧,他想。 许自由用尽全力维持顺畅的谈话,两人看似无关紧要的闲聊着,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独有的残酷现实。 对,我总是这样伤害别人的,许自由不由自主的联想起过往的种种,人类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即使伤害他人也在所不惜,但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部分,生而为人,是他最大的难关。 「以後如果有机会再聊聊吧。」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摇,许自由将本来不会给予的联系方式给了面前英俊的alpha,直到收到通讯软T上,对方打招呼的贴图,他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而主动系起两人原先淡薄的缘分。 有什麽在他们的此时此刻变得不同了。 他在骆一战的眼底看见讶异,但也存在欣喜。明明素未谋面,明明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和认识,但意外地,他们能读懂对方眼底一部分的深沉。而他们彼此也都充分认知这点。 其实骆一战都知道,如果他没有动摇,两人之间的缘分只到这里。从一开始,对方就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如果要用文艺一些的说法形容他们之间,许自由认为自己或许会定义为「灵魂伴侣」吧。无关情Ai的一段关系。但其实他不愿发展这样的联系。他不要什麽灵魂伴侣。 因为在他心中,自己是个恶人。这个人尽管有着他可能无法理解的冷漠,但不是法律、舆论上定义的恶人,只有那些表浅的认识,无法构成将来保护面前这人不受伤害的防护。 如果踏入彼此的内心,骆一战一定会伤痕累累。他不想伤他。 不论是否合理,他都坚持自己这样的想法。毕竟过去在自己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因他而伤,亲人也说了,他伤害了他们,他也曾让青梅竹马的友人痛哭失声,曾经卑劣的用情绪勒索b迫他人妥协。 他的罪恶曾无限扩散。直到淹没了他的理智。 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生气、要有耐心,感受不到Ai也没关系,只要用逻辑推敲出相似的概念,替换过去就可以让旁人无所察觉。 Ai是道德与责任,只要模仿身旁的人如何对待亲密他人就好,想像过就能成为现实,即使心中空无一物,也能让人以为自己温文尔雅。伪装不难,只是一种表演。 快乐无法感受,没关系,只要轻轻地笑了笑,假装自己只是内向就好。因为这世界上本来就是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会在乎你今天是不是真的笑了。 快乐是可以唬弄过去的,幸福想必也是。这样就很好。 只是至今他说不出口的谎言,就是我很幸福。只能狼狈地用我很幸运作为概念替换。这是他唯一的诚实。 他倏地想起年幼时,被理应赋予自己Ai的至亲拖行在有些年代感的绿sE大理石地板上,冰凉又滑顺的触感直到今日都能清晰的复刻在肌肤上,像是晨曦的微弱暖yAn夹带着冰凉的空气、所有的场景未因时光流转而消逝,以世俗来说的加害者低沉但温柔的嗓音没有离开他的耳蜗深处,被强制开启的肢T、被碰触的感受仍旧残留,cHa0Sh而sU麻,而当时未经人事的他,并未挣扎,他曾经的恐惧都不是因对方而存在,但又以另一种方式延续在漫长的生命里。他从未怜悯过自己。 他练习过了,如果害怕相似T型的人、相似X别的人那就迎面而上,如果世俗的概念不认为他是错的,那就该理直气壮地直面恐惧。因为那些恐惧只是烙印在人类身上的一种生存本能。他在恐惧中学会的只是前进而已,麻木的,前行,然後,cH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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