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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沉沦 (第1/1页)
荆航不屑于得不掉就毁掉的肮脏手段,留下把柄只会让祸害侵蚀身心,远方还有无数个漫漫长夜,他有的是时间耗。 高考出分当天,班级群炸开了锅,而荆航独自在家,冷冷清清。 分数够了,他想,随后靠着沙发沉睡过去。 荆迁鹤晚上回家时只看到弟弟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一角,想推醒他去房里睡却不见荆航醒的踪迹,一摸额头才了然弟弟是着凉发烧。想找退烧药,打常圆电话又不通,只得背起弟弟直奔医院。 一路上荆迁鹤不知抢了多少个黄灯,他只是心中默念: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荆航感觉自己掉入了无底洞,他在不停下坠,他在不停抓住远去的一点光亮,直至跌入深渊。 没有人会来救他了,他想。 明明从前那么惧怕死亡,真到了地狱门口反而不愿一跃而下。 “舟舟!舟舟!” 是施救者的呼告吗?还是恶鬼来索命了?荆航只剩下了自嘲。 “舟舟!舟舟!” 是哥哥的声音,他想,18年了,哥哥来救我了,荆航抓住了他的光明。 迷迷糊糊间,荆航睁开眼。 “醒了?”荆迁鹤叹息,“发烧发到39.1°C,我不回来你脑袋就得烧坏了。” 荆航刚想道谢,病房门却被突兀地打开。 “哥哥你没事吧?”陌生女子盯了眼病床上的荆航,尬笑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明月?” “哥哥你在这啊,你没事吧?听我同学说在医院看到你我还以为……” “没事,我弟弟发烧了,送他来医院。”荆迁鹤放下手中的杯子,逗猫似的向荆航扬了扬下巴。 “哦,哥哥你没事就好。”沈明月长舒了一口气。 “哥哥她是?”荆航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我是他女朋友。”沈明月抢在荆迁鹤开口前说道。 荆迁鹤眼底浮现一抹异样,旋即散去,但仍是不作声。 沈明月有些尴尬,挥挥手表示自己还有课题没做完,就先走了。 荆航低头沉思,没有发现两人间气氛的古怪。 沈明月走后,荆迁鹤率先打破沉默:“舟……荆航,家里有退烧药吗?我翻遍了柜子也没找到,平日里还是备些药好。” “家里没有药,从来没有过。”很可笑吧,偌大的房子里连颗药都找不到,荆航冷笑。 荆迁鹤沉默良久,只是嘱咐荆航被子盖好。 “哥。”荆航爬起来拉住荆迁鹤的手,不顾右手针管回血,小声嘟囔“你可以喊我舟舟的。” 荆迁鹤一顿:“嗯。” 看见荆航的针管回血后又神色一紧:“下次要喊哥直接说就是了,我去让护士帮你重新扎,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哥,还有能不能……” “砰”的一声,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带上。 那就把这个小小的愿望放到生日吧,我希望哥哥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荆航心想。 “荆航,祝你哥新婚快乐啊。”常圆催促着。 神父:“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荆迁鹤:“我愿意。”? 神父:“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沈明月:“我愿意” “哥哥,我们去哪度蜜月呀?” “我怀孕了,弟弟你马上就要有小侄子啦。” 荆航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他望向一旁熟睡的荆迁鹤,不受控制地想要触碰哥哥。没有了白日里吊水的阻挡,他的行动自由了很多。匍匐在哥哥身旁,荆航不自主地吻向哥哥,只是蜻蜓点水。 有研究显示同样的遗传基因会使一个人和双方产生本能的性吸引,荆航也终究没能逃过。 后半夜里,荆航的梦里充斥着旖旎,他,要拉下他的光明。 梦过头的后果就是醒来下身有了抬头的迹象,本想自己动手解决算了,荆航突然发现右手不知何时又挂上了盐水。 恰巧此时荆迁鹤带着早点推门而入,荆航就借胆撒娇道:“哥,我难受。” “怎么了,要叫护士么?” “不是,哥,就……就……”话到嘴边荆航又耻于说出口。 “我去叫护士。” “哥!就男人早上那些事。”说完荆航羞耻地用被子蒙住脑袋,但怕哥哥走了,又探出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哥哥。“哥我一只手不方便。” 荆迁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荆航又叫了声。 “嗯,知道了。” 荆航内心窃喜。 荆迁鹤锁住门,慢条斯理地朝着荆航走来,犹如黑夜的审判者,即将向罪大恶极之人判刑。 荆迁鹤手上的薄茧触碰到荆航时,他吓得往后一退。 “怎么了?敢说不敢做了?” “才……才没有,哥,我难受死了。”荆航硬是憋出了几滴虚假的眼泪。 荆迁鹤低头笑笑,性感的嗓音挠的荆航的下身完全抬头。 “哥,我……” “嘘,别说话,舟舟。” 荆迁鹤的手沿着人鱼线向下缓慢移动,薄茧与皮肤相蹭躁的荆航越发难耐。 “哥你快点。”荆航小声抱怨。 荆迁鹤握住柱身,手指在周边来回打滑,玩够了才开始上下撸动。 荆航咬住嘴唇免得发出些不堪的声音。 荆迁鹤见弟弟忍着的样子可爱,起了坏心。他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故意用指尖的茧去摩擦顶端流水的小孔。” “嗯哼哥……” 撸到后头,荆迁鹤着魔似的咬住了荆航的耳垂,带着他射出来。 一声“哥哥”将荆迁鹤拉回现实,他匆匆拿纸巾帮荆航擦拭完后就躲进了卫生间,关门的刹那,荆航看见他哥也勃起了。 这算什么啊,他心想。 荆航本想躺下静心,奈何浴室里传来他哥隐隐约约的闷哼声,挠的他心痒。 荆迁鹤咬上他耳垂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荆航无法逼自己不去想。 被子突然被掀开,冷气钻入衣襟,荆航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支配者”。 那就……一起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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