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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既然不便,今夜就留吾殿里吧 (第1/1页)
“你既腿上有伤,那今夜便别回了,在吾的寝殿歇一晚。” 牧隗的住处离这里虽算不上远,但他膝盖有伤,走回去还是困难的。中堂后头就是南荣熙的寝殿,这相比下来,后者明显近的多。 从这里到寝殿,统共没几步路,可南荣熙走的很慢,时不时还会停几步,等牧隗跟上。 时候不早,再加上方才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南荣熙现在也微觉困乏。 但他并不打算直接休息。今日出的变故太大,便是让他睡,他也不一定能真的睡着。 进了殿,南荣熙将守夜的从都屏了出去,方转头去看牧隗。 来的一路上,牧隗都垂着头,规矩地行于南荣熙身后。 他数次抬眼,小心地窥看前头的那道身影。 视线落的快,移开的也快。 似乎只是远远看着,就能令他无比心安。 如今南荣熙回头,牧隗又恢复了本能守己的低头模样,恭顺的站于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这是第二次进南荣熙的寝殿。 上一次来,他心中只存满腔怨愤。而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这是主人的.. 主人的寝殿。 不是他认为的那个城主,不是别人。 如果是城主叫他来,那他只会觉得害怕,觉得惶恐,甚至希望一辈子都不踏足这个地方。 可他再不仅仅是城主,这处也再不仅仅是城主的寝殿了。 这位眼前之人,是他的主人。 是他日思夜想的主人。 如果是主人,那无论要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垂眼默视着着殿内的软毯,牧隗想起了易棠。 想起了自己站于中堂外,透过门隙依稀看到的旖旎之景。 他好悔。 他若能果断些,聪颖些,及时看穿易棠的慌话,那当初被主人幸的人,便会是他。 可到底是不可能的。 牧隗清楚自己所想不过妄念,皆是无稽之谈。 那日,他在半途遇到了易棠。 易棠说,主人让他来代替自己侍身。 此话入耳,他只觉劫后余生。 可那时有多庆幸,如今知晓了一切,便又会有多少后悔。 牧隗紧绷着下巴,近乎失魂落魄的站着。 他真是沮丧极了。 是他自己将本该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殿里仅有一张床,却是极宽敞。 南荣熙本想让牧隗同自己睡一张床榻上,但见他神情落寞,像是紧张极了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改的委婉了些。 “吾这里只有一张床。” 话停于此,南荣熙没继续往后说,只看着牧隗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南荣熙想的是。 这孩子要是流露出任何反感的意思来,那就算了,也只能委屈他睡到其他地方——— “傀听主人的安排。”牧隗道。 听他的安排? 南荣熙略带惊诧的扫了牧隗一眼。 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的回答。 “嗯。”他沉吟片刻。 “那吾让你如何,你就如何吗?” “主人让傀如何,傀就如何。”牧隗答。 “这寝殿后头有处室内池子。”南荣熙故意停顿了一下,眼见牧隗的呼吸变得紧促,这才接着道,“吾要清身,你在这里等着。等吾回来了,你再去。” “傀知晓了。” “嗯。” 既然是清身,那当然要去衣。 南荣熙没有回避的意思。 他先将身上少有的几件配饰取下,置于一旁。随即便当着牧隗的面,坦然地解开衣扣,松下束带。 手指触及衣领,掀开一角,挟着边缘缓缓下滑,那层层叠叠的丝绸锦衣便松松垮垮地从肩头滑落。 南荣熙面色平静,始终如常,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意思。 他似乎永远是淡雅的,从容的,眼神里有的只会是不为所动。 直至身上只着一件里衣,南荣熙才停了动作。 里衣纤薄,掩不住他衣物之下纤柔的身躯。 极美,却同女子的柔弱彻底区分开。 整个过程中,牧隗一直低着头。 他将视线落于自己的下裳上。 衣裳摆动,胸膛也随之起落。 越是朦胧的,看不真确的东西,便越会叫人产生渴求的臆想。 主人宽衣,他理应回避,不让自己的眼睛冒犯了主人。 可不知怎的,他就这么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布料轻重不一的摩挲,余光瞥过地上凌乱散落的件件衣裳。 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他却抑制不住的冒出了开罪主人的念头。 清身。 仅是从南荣熙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就叫牧隗整颗心都guntang起来。 脑中满是模模糊糊的念头。 等牧隗回过神时,南荣熙已离开了。 殿里只剩他一人。 以及...一地凌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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