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大师兄,但一身正气_第四十三章 三条线都在过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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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三条线都在过渡 (第1/2页)

    “别睡了,喝药。”

    他被叫醒,温热的苦水趁着他神志不清被喂进来,等到完全睁开眼睛时,嘴里已经是糖渍的葡萄,甜腻腻的,但牙齿还苦。

    “乌骨……”

    “行了,现在睡吧。”乌骨又让他躺下,他却不老实地抓住乌骨的手腕。

    “为什么,”蓝玉斋的声音不粗糙,只是被烧得像熔化了似的,“为什么……”

    乌骨坐在床上,他的声音总也不是很温柔,只是低沉平稳:“所以你又为什么也在梦中哭呢。”

    这个问题蓝玉斋在魔族圣地里问过一次乌骨,如今被他还了回来。

    “我……这有什么关系,这……对你来说无关紧要……我曾这么问你,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不记得我梦到了什么,但如今能让我哭出来的,无非只有现实,我一定是梦到了过去,”乌骨没有挣开他,他也忘记抽手,两人就那么拉着,“你也是,哪有什么比现实还可怕。”

    蓝玉斋突然起身,双手掐住乌骨的脖子,将他推在墙上,他是烧着,但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这个灵力低微的人。

    哪怕身体并不紧贴,乌骨也能感到他身上的热气,脖子上的双手却冰冷,他对蓝玉斋大起大落的情绪没什么独特的应对技巧:“你没有道理对我生气。”

    这个世界上让蓝玉斋完全找不出生气理由来的人,乌骨算其中一个。

    “不,不……”蓝玉斋盯着自己的双手,“你应该——对,你应该生气,恨我,我把你带到修真界,从来都抱有异样心思,平日里与你的接触,我都有着狎玩想法……从来都……只想毁了你……”

    说着说着,又放开乌骨转而捂住自己的眼睛,磕磕绊绊地扯着笑,客栈的床帏无论是什么颜色也都因半旧而显出灰蒙,他在如此背景中像一只颤抖的鸽子:“我太蠢了,妄想用这种方式得到答案……我都在想什么呢,暮尘歌说得对,他说的对,都是我……我和他一样,他毁了我是因为恨,而我毁了你只是、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愚蠢的问题的答案……是我的错,全是我……”

    乌骨叹了口气,他握住蓝玉斋的手腕,把被泪水沾湿的掌心擦干,将他抱入怀中,一齐躺下,试图安慰道:“你没有毁了我,蓝玉斋,你很好,你救了我,你们一定不同……”

    “不一样了,是不一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暮尘歌,师尊,师尊......为什么......”他的自言自语比毫无逻辑更进一步,变成了抽噎之中毫无关系的零散词汇,乌骨有些无措地轻抚蓝玉斋的背,却因为两人之前的亲密,觉得这个动作过分暧昧。

    于是乌骨克制这拉开些距离,蓝玉斋少了这点轻拍,像突然发觉自己丢人似的卷着被子翻身到另一边去了。

    看着发抖的背影,乌骨又觉得舍不得。

    “......”

    算了。

    乌骨又凑过去把蓝玉斋抱回来,一下一下轻抚他的黑发:“好了,好了,别再想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思考那些......想想我们之后去哪吧。”

    “之后.....”

    “对,想想这个。”

    陆明端着药碗绕过屏风,看见暮尘歌衣服披着一半,半坐不躺地拿着几页隐峰蝶使的记录,不知记录上都是什么蓝玉斋蓝玉斋或者蓝玉斋的事情,把暮尘歌气得伤口又流出血,把白布染红一块。

    “喝药了,宗主。”

    暮尘歌把手里的记录扔在桌上,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脸色发白地说道:“玉斋怎么这么快就和那炉鼎做了,他那点灵力够干什么的。他现在到底是生不生气。”

    陆明把药递过去:“我虽并不知晓宗主与公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公子的脾气素来压着,大多都私下里与您撒撒就过去了,以这次捅伤您又用自爆威胁我们不许阻拦的架势来看,您不在他面前表演凌迟自己,应该是很难让公子消气的。”

    暮尘歌:“......你话里是不是带着刺呢。”

    陆明笑着略欠了欠身:“怎会,虽然宗主不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将蓝公子气得直接离开宗门叫我们这些看着蓝公子长大的长辈两面为难,但毕竟还是宗主给我们发钱扯布,我们怎么会对宗主心有怨怼。”

    暮尘歌:“......”

    暮尘歌在陆明一成不变的微笑中沉默地喝完一碗汤药,放下碗又皱着眉嚼了几下:“你这药里熬了什么东西进去,怎么还有料在里头。”

    陆明温声道:“冀衡的一对眼珠。”

    暮尘歌嘴里的那些药味就像商量好的似的就在这时苦涩褪去腥味上涌:“......我有点恶心,你自己过来用屁股踢我的靴子。”

    陆明当然没有照做:“我本来要告诉宗主和火金砂的就是这件事,我在解火狱无意间发现冀衡的rou可以治伤医病,不同的部位似乎功效上有差异。这双眼珠是我亲自试出来的,绝无隐患。”

    暮尘歌一点都不想追问他怎么发现的,低下头将腰上的白布解开,撕下伤口上的符箓,只见那道伤口正以可见的速度往一起粘连,从两端开始愈合。

    “这不应当,魔族的rou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陆明点了点头:“我整夜翻看医书,并无所获。”

    暮尘歌盯着那道愈合的伤口,大概又想起了蓝玉斋,头昏脑涨地晃晃脑袋:“你知道米rou姑娘吗。”

    “那是宗主的某位红颜知己吗。”

    “......什么屁话,”暮尘歌使唤他去倒杯糖水来,“我曾在人界北部生活过几十年,北部的水土气候不如南方,更容易招灾,打起仗来也更容易闹饥荒,凡人总要吃东西,没有粮食吃野草,没有野草吃树皮,最后就是吃人了。”

    暮尘歌喝了一口糖水去去嘴里的腥味:“心里那道坎儿过去了,人和猪牛羊也没什么不同,语言会影响思想,最后干预行为,吃人rou的第一步就是给人rou起个其他的名字,让人觉得那不是人rou,比如‘米rou’,‘菜人’‘两足羊’,再之后,为了让吃人rou变得更好接受一些,一个故事渐渐被编造出来,他们讲有个姑娘为乡亲们自愿割rou,此举感动上天,所以她死后成为了神仙,专门割rou拯救苍生,人们剜下来的人rou都是这位米rou姑娘的rou,我曾亲眼见过他们用庙中香炉煮rou,吃之前要高呼一阵多谢米rou姑娘。”

    “再后来,就出现了打着米rou姑娘名头的教派,他们宣称米rou姑娘显灵在教主身上,教主身上割下来的rou吃了包治百病活死人rou白骨,借此敛财,聚集教徒。”暮尘歌讲完这个故事,又问笑不出来的陆明,“你觉得像吗。”

    “给医者讲这么残酷的故事,宗主还真是打人只往腰眼打,”陆明说完也若有所思起来,半晌道,“宗主,您觉得魔族吃人掠夺力量,会与此事有关吗。”

    两点之间的线突然搭上,暮尘歌嘶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去见冀衡。”

    陆明跟在他身后:“蓝公子的事......”

    “我现在去找他除了被他再捅一刀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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