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大师兄,但一身正气_第一章 和师尊做/回忆提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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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和师尊做/回忆提及 (第1/2页)

    修仙界不乏新贵。

    羲和宗宗主如是想道。

    几日前,自己的女儿被魔族一霸掳走,要自己以在秘境中所得的古籍换女儿性命。

    那古籍对名门正派来说用处不大,甚至也看不懂里面写的是什么,但五百年前被三千多道天雷劈死的魔族所遗留的古籍重新落入魔族之手,谁也不能保证魔族会在里面得到什么。

    思索一番,羲和宗宗主只得下令,修仙界若有人能将自己的女儿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就将羲和宗所持有的宝画荣华图交给他。

    荣华图外表看去平平无奇,实则画中有一处山清水秀灵气四溢的洞天福地,羲和宗此举相当于直接送了一处可随身携带,居家旅行必备的修炼宝地。

    于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和行事张扬的都决定去跟魔族碰一碰,谁知这些人大旗刚摇起来还没到地方,羲和宗宗主的女儿就被送回来了。

    并且面颊红润,发髻饱满。

    而送女儿回来的人,就站在厅中。

    脊梁骨仿佛顶天立地一般的挺拔男儿郎,面似冠玉,鬓发如云,眉宇间严肃不失温润,双眼有神,唇角平直。

    只穿着最普通的白衣,腰间一把对于他这打扮显得分外贵重的长剑,臂弯搭着一柄银杆拂尘。

    通身气度,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染尘埃,不可攀折。

    羲和宗宗主即使在修真界,也许久未见过如此清雅之人,更何况此人刚刚将自己的女儿送回。

    他弯了弯腰:“不知道友可否透露姓名,来自什么门派,我们也好登门谢过。”

    那人作揖的礼仪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本平直的嘴角微扬,显得本就出色的面庞更散发光彩。

    “宗主不必如此,贫道蓝玉斋,出身……”

    他微微一顿。

    “合欢宗。”

    “……????”

    修仙之人,断情绝爱,每一个都高雅地抬着头,吟诗作对,赞美云霞,赞美太阳。

    于是也就经常有那么一个或几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宗门。

    比如合欢宗。

    此世界分为人界,魔界,鬼界,妖界,修仙界。

    一般来说除了魔界这个十分不稳定的因素总想着跟其他几界产生点摩擦外,其他各界互不打扰,自己过自己的,自己斗自己的,好不快活。

    魔界几个老大,鬼界几个称王,妖界善恶分明,修仙界的大风向则是大家一起排挤打压那些靠屁股提升修为的yin男乱女。

    而第一大邪宗合欢宗大弟子出现在羲和宗,自报家门的行为基本相当于。

    “这里是官府吗,我是江洋大盗,门口贴的是我的画像,我不干别的,就进来坐着歇一会儿。”

    异常嚣张。

    但即便蓝玉斋当着羲和宗大部分元老吐字清晰地:全体目光向我集中,我宣布个事儿。

    大部分人对此事还是存疑。

    第一,此人实在气质出尘,一举一动说是最大门派天枝的大弟子也不为过。

    第二,合欢宗行事张扬放荡,宗主暮尘歌英俊邪肆的脸和贱了吧唧的声音各位甚至称得上熟悉,暮尘歌的几个有名的手下他们都叫得出名字,都是极其美艳的女子,一个赛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狠。

    暮尘歌的风流轶事大大小小,和这个青楼名妓那个皇帝宠妃的破事儿传得五界通知,传得最爱嚼舌头的村口大妈听到他的名字都能像吃了八百年的糟糠米饭一般转移话题,这么多年就是一直没有传出有徒弟这回事,可见确实没有。

    第三,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是合欢宗的人,合欢宗的人又不需要天地灵气供给修炼,再怎么想也没理由千里迢迢跟魔族干一仗把羲和宗的女儿找回来吧!

    于是,在蓝玉斋抱着荣华图,于羲和宗山门口对宗主行礼,转身离开后,一个“自称是合欢宗大弟子的”俊郎青年的存在,在修仙界慢慢被传开了。

    蓝玉斋回到合欢宗时,只听到咿咿呀呀,敲敲打打,一进院内,果然看见自己师尊,让修仙界所不齿又痛恨的邪修暮尘歌,正斜躺在长椅上,支着腿,拄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台上老旦呜呜哇哇,不时从盘子里揪葡萄吃。

    蓝玉斋走上前去,作揖行礼:“师尊。”

    “昂,回来了。”

    暮尘歌非常敷衍地吱了一声。

    蓝玉斋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动作,并不说话。

    暮尘歌继续看戏,他就继续弯着,端着两条胳膊,直到暮尘歌终于妥协地让戏班子停下,坐起身来:“免礼免礼,我当时离开天枝就是因为懒得行这些破礼节,现在全让你捡起来了。”

    蓝玉斋才又笔直地挺起身板,微微低头温顺道:“弟子不敢。”

    他将荣华图展开,交予暮尘歌,暮尘歌看到卷内绘了一片绵延的青山秀水,因着历经千年,里面有几栋显然不是一个时代的建筑。

    那些应该是先辈之前的住所,里面恐怕还留着些古籍法器。

    “羲和宗出手够阔绰的。”

    暮尘歌在其中一处指了指:“这儿,明天就动工,往里送百十来个工匠,尽快造一个金碧辉煌的楼,放一张五丈的大床,铺最软的褥子,”他伸手把蓝玉斋搂到自己腿上坐,直奔衣襟里摸去,“这样玉斋就能肆意横行,想怎么采补为师,就怎么采补……”

    蓝玉斋握住暮尘歌的手腕,面色不动:“不端。”

    暮尘歌抬头扫了一眼,见那些唱戏的各个低眉顺眼生怕听到些什么,挥手将人散了,等院子里没人,才一层一层地脱蓝玉斋的衣服,把他的裤子褪到腿上就托着两瓣挺巧白皙的屁股揉捏。

    蓝玉斋坐在暮尘歌腿上,宛如坐在红木椅上一样端庄,把荣华图展开来看。

    暮尘歌在他背上亲亲舔舔,把他的头发撩到一旁,喃呢道:“好徒儿,跟为师说说茯荼为难你了没有。”

    茯荼正是掳走了羲和宗宗主女儿的魔族一方霸主……的小儿子。

    不错,蓝玉斋此行并非正道之人所想,一人一剑与魔族正面对峙,而是从这人最宠爱的小儿子那下手。

    茯荼与暮尘歌是旧相识,两人臭味相投,酒rou知己,暮尘歌把蓝玉斋带回合欢宗时茯荼就在宗里饮酒,搂着雪姬搭着月姬,遥遥地看那满身灰尘,眼睛发亮的小孩。

    茯荼当时说:暮兄,此子,一代jianian雄!

    蓝玉斋鼻间都是蓝玉斋身旁美娇娘身上的脂粉味和她们手里端着的糕点味,他饿得厉害,他紧盯着笑盈盈的茯荼,闭着嘴,不说话。

    暮尘歌问他:你好像不想做jianian雄啊。

    蓝玉斋说:我要做,清寒仙尊,那样的人。

    清寒,天枝掌门亲传大弟子,芝兰玉树,无双君子。

    茯荼大笑:太遗憾了,你知道这是哪吗?

    这是哪啊。

    他那时确实不知道。

    他本是前朝王爷之子。

    一朝改朝换代,一把火烧了他早上还往上抹了一把灰的红墙,他爸他妈,他的奴仆,他圈养的白狐,都烧成了卷曲的焦炭。

    老奴带他逃离中原,半路病死,于是他彻底沦为乞丐,在破庙里与癞头野孩子一同避雨。

    但他终究和那些野孩子不一样。

    他窥见过清寒仙尊衣摆,哪怕身在污泥之中,也想着那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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