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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贵族(lick ussy/missioary) (第2/3页)
是多年以来扎根于内心的潜意识。 这句话莫名其妙。烟罗反而纠正他:“我不是格格,我是公主。” 这个年纪的中国公主只有一个,雅达想到她就是金烟罗。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见过她的照片。火热的太阳烤得人浑身难受,接近热带的海岛总是这样炙热和潮湿。 “公主是要去酒店吗?这么多东西,住酒店恐怕不太方便。”他说。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又不认识你。”烟罗说。 “我是麦雅达。” 一听到这个名字,烟罗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走在大街上还能碰到香港总督。一个总督出门竟然如此朴素,前后左右只有他一个人。她问:“你是香港总督?” “是。不过,我想以个人身份邀请公主下榻寒舍。” “不用了。”烟罗想的是先在酒店过渡一下,之后慢慢寻找合适的房子。 “公主今日忙碌,以后总有空闲的时候。我随时恭候公主的光临。”雅达递给烟罗一张名片。 雪阁接过,收好。烟罗本来没怎么在意这个人,三天之后她在酒店收到了雅达寄来的宴会邀请函。上面的中文字体行云流水一般,落款是“麦雅达”。看起来,他不仅懂中文,还学过书法。 宴会时,雅达和烟罗聊起了天。他问:“公主初到香港,住得还习惯吗?” “酒店还不错。我早就不是公主了,还是换个称呼吧。”烟罗说。 “金小姐?” “总督,这就对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中文名字:雅达。” “总督身居要职,又比我年长,我怎么能直呼其名。” “难道我们只能这么疏远吗?” “也许我们以后可以亲近一点,做做朋友什么的。” “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忘年之交。” “请柬是你写的吗?” “是。” “你的字真漂亮。” “谢谢。我爱好中国文化,也喜欢收集中国的古董。我的书房有一幅字,据说是宋徽宗的真迹,金小姐可以帮我鉴定一下吗?” “紫禁城宝物无数。我从小司空见惯,但不擅长鉴定。以前有朋友、熟人托我鉴定据说从皇宫流出的宝物,我都说认不出来。”有些东西在被盗出宫前就已经被调包过,以假乱真,被鉴定出来实在是尴尬。 “那幅字是一个中国人卖给我的。他告诉我,他从金烟波手里购得此物。这应该是同光帝赏赐给亲弟弟的。” 为了筹措钱款以备不时之需,焉钺经常以皇帝的身份将诸多宝物赏赐给臣子烟波,让他带出宫外,慢慢售卖。 他们到了雅达的书房。只看第一眼,烟罗就知道这幅字一定是真迹,因为她小时候见过这幅字。她甚至记得某个字的横钩下有一个微小的墨点。这幅字保存完好,装裱的工艺明显出自宫中的匠人。 “这是真迹。”烟罗说。 “看来我的眼光没有走偏。”雅达说。 “小时候,太妃们不让我和哥哥临摹宋徽宗的字体,说他的字锋芒毕露,却是亡国之体。我就想,大沁已经只是紫禁城里的大沁,哪里还有国可亡。”二十多年前的短暂复辟失败,而今伪满洲国完了,此时的焉钺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囚犯。 雅达默默倾听。 “我是来看字的,怎么说起了这个。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烟罗说。 “我很高兴能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雅达说。 “你很在意我?” “我很在意你。” 烟罗看了看书房的陈设,处处充满生活的气息,床铺像是每天都有人睡的样子,她随口一问:“你平常都睡在这里吗?” “是的。” “那你的夫人呢?” “她睡在隔壁的卧房,我们分床睡很久了。” “你们感情不合?” “我们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结合,没有感情,也没有不合。” “男人都是这样吗?宁愿忍受不自由的人生,也要维持虚假的婚姻。你为什么不直接离婚呢?” “如果金小姐愿意嫁给我,我可以立刻离婚。” “我不想结婚。” “那我要多努力一下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爱上了你。” “因为我的脸?因为我是公主?” “你的脸和血统是与生俱来的,永远无法抹消。我比你早出生16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的出现,就像等待一个虚无的奇迹。” 烟罗早已不会轻信任何男人的甜言蜜语,但她喜欢雅达那双老去却带着悲伤的蓝眼睛。她和光吉在一起这么久,甜蜜的往事和恶心的结局还历历在目。她只是对着他笑了笑。他明白了,由于过去的经历,她非常害怕孤独,更讨厌背叛。她应该很喜欢甚至非常渴望rou体的亲热。 --- 丽山和宾客们聊天,却不见雅达的踪影,她问走过来的小山:“你姑父呢?你看见他了吗?” “他好像和中国公主上楼去了。”小山说。 “哦。”丽山随意地发出声音,表示自己知道了。也许是她忙碌的事情太多,又或者是她懒得在意一个虚拟人物,她早就忘了满族格格,忘了雅达为何要不远万里来到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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