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瘾_番外7:春尽(百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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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7:春尽(百合,) (第1/3页)

    初次见到她时,锦却才刚入宫。

    听闻她是皇上下江南时遇见的农女,因与其兄长救驾有功,才被带回宫中,封了位份。

    锦却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女子,时值冬末春初,阳光温暖和煦,照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纤长的眼睫映衬出了一片灿金的影子。那影子随着眨眼的动作飞啊飞,忽闪忽闪,就像是春日里飞舞着的柳絮。

    她注意到了锦却的目光,冲其莞尔一笑,“meimei累了吗?”

    锦却摇了摇头,两人便继续漫无目的地在梅园走着。

    宫里人说,这后宫中本没有植梅树,只因她喜欢,皇上就大手一挥,建起了这座梅园。

    “这里的梅花长得可真好,”锦却轻声称赞,“jiejie好福气呢。”

    她闻言抬眼看向树上的花枝,白皙的面庞沐浴在阳光下,透亮且美丽。

    “meimei可有去过江南?”她微微笑着,眉目娟秀,眼神温柔。

    大抵江南女子就应如她这般。

    “不曾去过。”锦却如实答道。

    “是吗……”她看起来有些落寞,眼神闪了一闪,又道,“那儿的梅花,比宫中要漂亮许多。”

    锦却看着那张脸,良久才移开目光,喃喃开口:“我从书里看到说,江南……「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想必是个十分美丽的地方。”

    再次独处时,她满面春光地拉住锦却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门闩搭上。

    “jiejie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锦却歪着头,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她好像有些羞怯,脸上爬满红霞。

    “meimei,太医说,我有孕了……”

    锦却微微一怔。

    ——是啊,她那样受皇上偏宠,怀上身孕不过是时间问题。

    “啊……”锦却张了张嘴,露出微笑,“恭喜jiejie。”

    她温柔地笑起来,好像忘记了自己还牵着锦却的手,不迭说道:“宫中虽然姐妹众多,但我兄长说不可太早让人知道。可是我思来想去,仍是想告诉与meimei你听……”

    她的兄长便是如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年轻中郎将,听说前不久刚在昌兰连打了数场胜仗,近来又被皇上依着她的封号赐了姓更了名。

    她眨了眨眼睛,神情羞涩自顾自道:“明明与meimei交往不深,却总觉得与你投缘,盼着能与你多见上一见。”

    锦却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良久才指了指那平坦的腹部,小心翼翼问:“可以……摸一下吗?”

    “当然可以。”她牵着锦却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处。明明隔着衣物,锦却依然觉得掌心烫得厉害。

    “才刚两个月……”她解释着,“应该什么都摸不出来吧?”

    锦却成了为数不多知晓她怀有身孕的人,这是一个很快就不是秘密的秘密。

    第二年,她的孩子平安诞下。

    锦却从乳娘手中抱过襁褓中安静熟睡的男婴,只觉得手中的生命又小又蓬勃。

    “jiejie……”锦却喊了一声,抱着那新生的婴孩坐到床边。床上的她脸色依然苍白,听见响声才微微睁开眼,有些虚弱地笑笑,“你来了?”

    锦却点头,把孩子凑到她跟前。

    她坐起身接过婴儿,温柔地轻抚过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她虽平日就总是温婉娴静,但这样柔和且满怀爱意的眼神,还是锦却第一次窥见。

    “皇上赐名了吗?”锦却问。

    她点了点头,淡淡一笑,“穆黎——这是皇上给他取的名字。”

    “穆黎……”锦却重复了几遍这个陌生的名字,扬起唇笑道,“是个朗朗上口的好名字呢。”

    可她却迟迟没有接话,只是疲惫地靠在床头,冰凉的手紧紧握住锦却,久久没有放开。

    平静的日子好像永远都过不完。

    孩子一天天长大,锦却在宫中乏闷,就开始为咿呀学语的穆黎缝制各类物什。大到衣物鞋袜,小到绣帕香囊,每次去清梅宫都要带上几样。

    就连她都忍不住打趣多次:“meimei待黎儿,可比jiejie这娘亲还要好上百倍。”

    锦却红着脸,羞赧解释:“黎儿懂事乖巧,meimei很喜欢。”

    她微笑着拉着锦却的手,只道:“若是喜欢,meimei就不该总是推掉皇上的留宿。”

    锦却默然不语,她又抚着锦却的发端,“宫中寂寞,有个孩子总能多个念想。”

    可锦却不明白,她那样蒙皇上喜爱,怎么还会觉得寂寞?

    两人在院中脉脉不语良久,她忽地像是想起什么,拉着锦却朝内殿走。

    “jiejie怎么了?”

    她笑而不语,一路牵着锦却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枚锦盒,“这是近来我自己做的胭脂,meimei打开看看可喜欢?”

    锦却接过盒子,里面铺陈着朱红色的脂粉,细细的粉雾随着打开的动作散发出幽幽的梅花香气。

    “真好看。”锦却细声称赞。

    她柔声笑着,细长的手指染了些脂粉,轻轻在锦却的面颊上抹开。

    也许是从前做过粗活,她的指尖覆着薄茧,如细小砺石般的触感在锦却面上缓缓扩散,留下一层淡淡的绯红。

    “我娘最喜欢梅花,小时候我爹在园子里种了好多。不过后来他们都走了,就全是哥哥在打理照顾。幸好他也很喜欢梅花,从不觉得是负累。”她一边说着往事,一边替锦却解开了繁复的发髻,“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跟在哥哥旁边,日积月累的,就学会了捣鼓这些小玩意。”

    红木梳滑过漆黑的长发,她的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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