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_教授科纳【PUA,割腕自杀,少量拳交,少量(女/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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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科纳【PUA,割腕自杀,少量拳交,少量(女/父)】 (第1/2页)

    起初编辑没拿她的拒绝当回事,只是让我继续每天都去看守所找她。然而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探视时间准时到达,她却从未现身。之后甚至连警长都拒绝让我进入大门。“别白费力气了,我们这儿可不是电影片场,没工夫招待狗仔。我早就说过,和这种杀人犯摊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编辑和其他负责的同事都rou眼可见地焦躁了起来。媒体从业者们很清楚新闻的时效性。我确信现在网上已经看不到我的名字了,反而是有些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在各大报社或访谈节目上滔滔不绝。我今天刚看到一个维修工人向一名主持人作证她对她父亲有明显的虐待倾向,即使他只是在她家修了四十分钟的水管——他估计从电台那儿挣了不少钱。

    “多看几遍她被逮捕的录像,菲尔,再写点什么出来。”编辑颇为不满地吩咐我,虽然我们都看了不下十遍。

    我麻木地点开了几段不同角度拍摄的视频。有专业摄像师拍的,也有附近普通人用手机拍的。内容无外乎都是抖动的屏幕中她被警察和人群拥挤着推搡着穿过人群,没有理会伸到面前的话筒和镜头。社交媒体上大部分张她的照片都是在这时拍的。被警察围绕的女主角果然比在高中毕业合照上看起来更有故事性——更像个杀人犯。

    我至今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在杀害十七个人之后选择了报警。不算是自首,因为她没有透露凶手线索,只是说自己家里有很多尸体。鉴定人员去给现场留证,而警察把她带回警局做了些常规问话,她什么都没说。警方不能在证据确凿前扣押公民,所以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被安全送回家了。当然她也没有安逸多久,因为很快刑事鉴定科就取得了足以多项谋杀罪逮捕她的证据。那些沾着血迹的衣物、破碎的遗骨、嵌着人体组织和抓挠痕迹的地板……全部都会成为法庭上的证物。包括莱顿本人在内的警察们带着逮捕令冲进她家,而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转头向他们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我看着视频,思绪漂游……忽然,编辑拍了下我的肩膀:“警长找你。”

    我接过电话。莱顿似乎在出外勤,电话那头混杂着背景音:“洛佩兹先生?明天早上九点您有时间吗?”

    我心中一动:“当然。请问是……”

    莱顿语速飞快,很不情愿和我聊天似的:“她拜托我给你带个口信:‘闭上嘴,别说多余的话。’”然后通话便终止了。

    我熟门熟路地走到她面前坐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她也照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但不知为何,这次我心跳得厉害。

    我正寻找措辞时她率先开口,声调一如既往的轻松且令我捉摸不透:“嗨菲尔,有段时间不见了。”

    “是,是的。”我居然结巴了一下,顿时感到有些难为情。

    她微笑:“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那天我心情很差。可是你也要向我保证,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好吗?”

    我马上表态:“当然!”

    “那就太好了。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很紧张,所以我就不和你寒暄了。让我给你讲讲科纳教授吧。”

    我是在芝加哥大学附近的一家星巴克遇到他的。那天是个周二。然后我在那家星巴克蹲点了两个星期,搞清楚他每周星期二下午和星期五上午会在买一杯中杯美式。每次遇见他,我都会悄悄地跟在他后面回到大学文学系的大楼。之后我用学校官网上的信息终于找到了他的名字。

    不知道官网上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比科纳本人看着精神多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挫败又失意。不会是论文发不出来吧,我翻着他的出版物列表,发现不论是书籍还是论文,最新一部已经是将近十年前的了。我喝掉最后一口卡布奇诺,向在柜台前排队的科纳走过去。

    他个子不高也不壮,不如说瘦巴巴的体型跟我的生父有点相似。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金发更偏棕色,后脑位置的发量已经很浅了。当时已经是深秋,他经常穿着一件没什么特色的卡其色风衣,斜挎着一看就用了很久的黑色电脑包。走近后我看到他脸颊凹陷,黑眼圈很重。我拿出手机低下头,在他点完单走向一边时重重地撞到了他身上。

    他惊呼一声,身子晃了晃,下意识地一只手扶住柜台一只手抬起挡住我。我的手机咣当掉在地上,我也惊呼一声,边忙不迭道歉边捡起手机。他摇摇头,没再理会我。

    我点完单后站在他身后等单,脸上摆出尴尬的表情,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科纳教授?”

    他狐疑地顿了顿,转过头来看我。

    “果然是!啊,好荣幸能见到您!我读过您的书!”我马上表现得很惊喜。跟踪他的两个星期里我确实读了他的书。“真是杰作,我非常喜欢。”我并不喜欢。

    他僵住了,坐立难安地摸着自己的领口:“噢,啊,是、是吗?——你是我的学生?”

    我摇头:“我不是文学专业的,但朋友向我推荐了您的书。”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根,高兴而难堪地嘟囔了几句。没等我说话,他接过自己的咖啡,朝我一点头,飞也似地溜了。

    我在原地有点迷惑。这家伙这么不擅长应付陌生人?回家之后我再上网查了查他的风评,注意到最近几年的几个学生都提到了一点:他总把答疑的工作推给助教,甚至故意不出席约定好的面谈时间,让学生们觉得他非常不负责任。不过我有个预感——或许他不擅长和现在的年轻学生交流,工作正处于瓶颈期,甚至遭遇职业危机……

    几天后我再次“偶遇”他,但这次我没有直接搭话,而是碰碰他的肩膀,悄悄递过去一张纸条。他疑问地盯着纸条,我看到他几秒钟后双肩松弛了,低低笑了一声。他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半转过头来,甚至没有看向我,只是低声说:“真巧,我也喜欢那一部。”

    我小声说:“上次我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的……只是我没想到我都不是学生了还能见到我喜欢的作者。”

    他终于看我:“噢,你不是学生?”

    “我今年毕业了,现在在工作。”是退学了,而且我没工作,不过无所谓,“其实仔细想想,我在学校的时候从来没能有机会单纯地和我教授聊天,聊聊我们都喜欢的作品……那样总感觉是我在找机会让他写推荐信。”

    科纳轻笑两声,明显地放松了:“那样还算好的……你还没见过你写完推荐信马上消失、连打招呼都不理的学生呢。”

    这时我俩的咖啡都好了。我朝他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或许我们明天再见?”

    “我一般只有周二周五来,”他没有多想,“不过明天……或许。”

    “这么简单?”我忍不住问。

    她扑哧一声笑了:“这哪里简单了?我为了和他搭讪不得不去读他写得不知所云狗屁不通的还要装作喜欢,而且还得在和他聊的时候接得住他的梗。后来我和他的咖啡馆偶遇和闲聊持续了三个星期,天啊,每分每秒我都得忍住把他拖回家杀了的冲动。”

    可怜的科纳……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叹了口气:“你这能力用在什么地方不好……”

    “别说多余的话。”她突然垮下脸,语气也变得凉冰冰的。

    “……抱歉。”我想起莱顿警长的口信,十分懊恼。

    后来终于有一天,我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听一个关于美国现代诗的讲座,他答应了,于是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再后来我问他听完关于俄国自传文学的讲座后要不要在附近我非常推荐的餐厅吃个饭,他也同意了。再后来我请他去酒吧喝酒,顺便给我买的书签名,他自然也是欣然应允。

    这些令我厌烦至极的社交场合持续了一个月。每次我感到忍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提醒自己:这些都是热场准备,正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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