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_神父伊略特【sakig,失,上吊,鞭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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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父伊略特【sakig,失,上吊,鞭尸】 (第1/5页)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我都没有再见到她,想必她的律师应该也为了准备开庭忙得焦头烂额。我也不清闲,我接受了不少节目的邀请,被听众们视为杀人犯的代言人;不能说我多么享受这样的待遇,但我必须承认我从未被这样重视过。

    有次我受邀作为嘉宾出席深夜脱口秀。演播室中只有我和主持人,还有另外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和长相的嘉宾。大部分其他重要证人都已经被检方保护起来了。

    “——洛佩兹先生也没想到能和她成为熟人吧!”主持人颇为夸张地挥挥手,看向镜头旁的提词器,随即指向一边的黑色挡板,“听了这么多她现在的故事,她的高中校友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过去呢?”

    “哦,呃……”挡板后传出一阵紧张的男孩儿声音,“当然可以,但恐怕我不能像洛佩兹先生那样讲得那么有趣……说实话,我们的高中生活比起她闹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大新闻,真是挺无趣的。”他干笑了两声。

    主持人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她有没有某些预兆呢?你懂的,对解剖课用的小动物的异常兴趣,或者每天都在卫生间吃午餐?”

    “不是那样的!”男生的声音顿时有些急切,又立即试着缓和了下来,“老实说,我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是想告诉大家,我不觉得是高中——我们——让她变成那样的。我从没见过有人欺负她,我甚至从没见过她跟人发生过任何争执!所以真的别再……我们很多同学已经不堪记者和粉丝的sao扰了。”

    我很有兴趣,因为她几乎从未和我提起过任何关于她高中的事。“你的意思是,她当时看起来完全正常,毫无犯罪动机?”我问。

    男生支吾着:“我不懂犯罪动机什么的……她给我们的印象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你们去问同级的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她不爱出风头,但也不低声下气,不会让人占便宜。然而……她一直没有关系非常好的朋友、闺蜜之类。不是说她被孤立了!只是,她是那种你举办二十人的聚会时会顺带邀请、但在三五成群讨论任何话题或一起逛街时会忘记的人……大家和她的关系都不坏,却不能说是亲近。”

    我有些怀疑这套说辞只是学生们搬出来用来和她撇清关系的,但我也不好把气氛搞得像审讯一样,于是我问:“那看来你和她的关系没有好到能让你注意到她是否有任何异常了?”

    “嗯,我不觉得我能有多大帮助。”

    “她的精神状态呢?一直都很健康,从来没有生气过或者伤心过?这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可不太寻常啊。”主持人追问。

    “我跟她不熟。”他重复道。但他马上沉默了一小会儿,像在顾虑接下来的话是否得当:“我不知道这重不重要,但我和其他不少同学都注意到了一件事,是在我们毕业后聚会的时候……”

    “时间线接近她的第一次作案啰,你确定不留到证人席上说?现在决定还不晚。”主持人开玩笑道。

    挡板后的人似乎摇了摇头:“我不觉得这跟她的犯罪有关。但我还是说出来吧,希望这样能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还我们一个清净。”

    “愿闻其详。”我说。

    “嗯,那时我们刚毕业几个月,大家迫不及待地搞了个聚会。而她出现的时候,同学们都吓了一跳,因为她——”他再次思考着措辞,“瘦得厉害,瘦得不正常。”

    我心里一动。她现在的体型很正常,匀称健康,即使穿着长袖长裤的橘色囚服也能看出锻炼过的痕迹。她从没提过对自己的身材有任何不满。男生继续说:“我印象很深刻,她看起来简直摇摇欲坠,我都不知道那对嶙峋的双腿怎么能支撑着她的身体站住。大家都难以开口,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装作这一切没有异常。没人敢问她毕业后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果不其然,男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到一两个月前我看到她的新闻,当然还有洛佩兹先生的专访,我才知道那时她父亲去世了。关于葬礼,她谁都没告诉,我们毫不知情。她那时的样子……就像是因为父亲去世而惩罚自己一样。我会想,如果当时我们安慰她了呢?如果我们把她当作真朋友了呢?或许她就能更快、更健康地走出父亲的死,而不至于变成一个疯狂的杀人魔?”他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了。

    我轻笑着摇摇头。哦,可怜的孩子,你可半点儿都想象不出她经历过什么。你以为没交到知心朋友就能把她逼疯?你只看过我的文章,却没面对面见过她眼睛里那阴燃的、来自地狱的火光——你要是见到了,大概会向天祈祷自己从未认识过她、从未为她心酸过吧。

    “年轻人,那不是你们的错。”我说。主持人接话:“对呀,要是诸如此类的事情都要靠你们解决,那心理咨询师就要集体失业了。”

    挡板那一侧没有再出声。

    第二天我接到警局的电话,告诉我下午可以见她了。我和编辑都很高兴。

    我熟门熟路地来到会面室,却被莱顿警长拉住:“因为律师的要求,我们要换个地方了。”

    我的疑问和紧张在跟着她走进看守所深处时越攒越多,但我没让它们表现出来。莱顿带着我拐了几个弯,一直到了像餐厅一样的地方。这时不是吃饭时间,餐厅里一名囚犯都没有。我咽了咽口水,按照她的指示坐了下来。

    沉默了将近五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被一侧走廊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菲尔!”

    我看到她和一名狱警从连接着若干牢房的走廊的一扇门中出现。我惊讶地张大嘴,因为这里没有任何隔开我们两人的树脂玻璃。

    她的双手被铐在身前,莱顿身边的警员在她靠近后立刻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将她拉向我的面前。我呆呆地看着。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呀?”她抬起双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即向我伸手,“好久不见,不认识我了吗?”

    我连忙站起来,握了握她的手:“唔,你好。我没想到会这样见到你。”

    她一笑,坐在我对面:“马上要开庭了,律师要求我们在庭审期间的所有对话都要保密,而且在他的监督之下。你能接受吗?”

    我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的,可我的脑子里只有刚才和她握手那一瞬间的回放:她的手不大也不小,年轻人特有的柔软皮肤温和地藏在粗糙伤疤下,手铐的寒意还留在我的指尖……我突然真切意识到,就是这双和我相比有些纤细的、刚刚还热切地与我相握的手,曾经扼着人的喉咙、砍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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