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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IV.谁才是麻雀(4) (第2/2页)
还有最後的三块拼图:麻雀杀了知更鸟。小鸟审判。受审者为麻雀。 那是他从苏口中听来的。昨晚他在找斐瑞时,没想到苏却先找来了,甚至和他说起「谁杀了知更鸟」的故事。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谁看到他Si?是我,苍蝇说,我看到他Si,用我的小眼睛。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当丧钟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空中所有的鸟都悲叹哭泣。启事,关系人请注意,下回小鸟审判,受审者为麻雀。 听完苏的娓娓道来,他莫名难过:「原来是麻雀杀Si了知更鸟……」 苏却笑着反问:「你真的觉得是牠?」 「难道不是吗?就连麻雀自己也这麽说了,是我,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麻雀。 苏摇摇头,低语:「知道吗?从来就不是麻雀杀了知更鸟。」她说:「那是牠以为自己杀了知更鸟。」 「……牠以为?不可能。」桑达又强调:「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孩子啊,牠根本就不是什麽麻雀,牠就是那只知更鸟啊,你懂吗?牠就是那只将要被杀Si的知更鸟。」 「……我不懂。牠是麻雀,牠明明是杀Si知更鸟的凶手,而知更鸟才是受害者啊!为什麽您一直坚持麻雀是知更鸟呢?」 「孩子,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吗?」 苏深呼x1:「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只臭苍蝇Ga0的鬼,牠笃定小知更鸟绝对会以为自己就是麻雀、以为自己杀了知更鸟,果不其然,小知更鸟真以为牠是麻雀了,於是苍蝇趁隙而入,说牠也用小眼睛看见了知更鸟之Si,因为牠想将杀Si知更鸟的麻雀位置让小知更鸟顶替了。」 「所以……」 桑达睁圆眼,迟迟吐不出话来:「麻雀才是知更鸟?」 「是,而且牠被苍蝇陷害了。」苏清清喉咙,沉着声:「小知更鸟从来就不是麻雀,但苍蝇知道小知更鸟会以为自己是麻雀。」 他屏住呼x1,「……那麽、在下次的小鸟审判里,小知更鸟会Si吗?」 「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了。」 苏的双眼直盯着他。「我认为谁杀Si了知更鸟的主角理应是最开头的麻雀,也就是小知更鸟,所以故事真正呼应的……其实是谁杀Si了被栽赃成麻雀的知更鸟,而杀Si指的便是透过下次的小鸟审判来处决麻雀,因此,如果其他鸟儿们明知道小知更鸟并不是麻雀,却见Si不救令苍蝇的诡计得逞的话,小知更鸟将会被当成麻雀而处Si。」 苏接着说:「可是你看看最後这几句,所以,再会了,知更鸟。当丧钟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空中所有的鸟都悲叹哭泣。启事,关系人请注意,下回小鸟审判,受审者为麻雀——我认为这段玩的是文字游戏,说的知更鸟根本就不是被麻雀杀Si的那只啊,而是将要被当成麻雀而受审的小知更鸟!怪不得鸟儿会觉得牠可怜,怪不得鸟儿要假惺惺地为牠悲叹哭泣,因为鸟儿们明明就知道牠是知更鸟的啊,但是却眼睁睁看着小知更鸟迎来下回小鸟审判,还给牠冠上了麻雀的别称……」 这,才是真正「谁杀Si了知更鸟」的故事。苏最後这麽结论。 於是他就是那只「麻雀」了。桑达只想,他将因麻雀而Si,以及身为麻雀而Si的第二次Si劫便是小鸟审判。 至於审判的地点……就在法学院? 所以,他在那里将可能迎来的Si,与莱茵的活到底有什麽直接关联?如果他Si了,莱茵才能活着,相反的,他活了,或许莱茵就得Si了。桑达是如此理解,在那场审判中,他将要受审,不管是不是他以为,他都会坦承自己就是杀了知更鸟的麻雀,所以他一定得被处Si,但他的Si活似乎却取决於莱茵? 也就是莱茵……他是处刑者?而且还是不想处麻雀刑的、处刑者? 桑达觉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不少,表面上,莱茵催着他前往法学院取得法徽,可实际上,莱茵并不怎麽想让他去,因为他是受刑的麻雀,而莱茵则是处刑麻雀的人。 那麽,莱茵会不会因此不来救他了? 他清楚自己不该把莱茵想得那麽坏,可莱茵确实说了,他说,桑达,我不想Si,他是那麽痛苦的嘶喊着,他不想Si啊。 ——他们可能会觉得……我救了你,换成了我Si该怎麽办?我原本可以活着好好的啊,这就是人X不是吗?一向都是很自私的,没有人希望Si的是自己。 他忽然想起考尔b曾经说过的话。 这样,让他的Si留在第一次的Si劫里……反而对莱茵好多了不是吗? 他看待自己的事情总是特别悲观,那是活在地狱的後遗症。桑达倚着门滑坐下来,若有所思的瞅着快灭的烛火,而後却笑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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