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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嫌疑  (第1/1页)
    七、嫌疑    「欺人太甚!」    文周如此喊道,单手搥在了一旁的树木上。    他的手劲不小,饶是根深柢固的林木也一阵晃摇,一阵羽翼拍动声响传来,想是惊动了附近的鸟儿吧。    「帮主,冷静。」    文商倒是能够文周的心情,毕竟当时门派就是因为官方的一纸公告便解散。    昔日平州事件的余威仍在,没人敢在那时候捋虎须。    饶是如此,门派也为此有些损失,最终仍是门众四散。    那段日子与光景,文周是怎麽面对的,文商最清楚。    更别说,此刻他也有些气愤,但总要有人来做缓冲,所以他勉强自己冷静。    「……我也不是不明白,可那位文公子也太目中无人了点。」    其实文商想说,我们在对方眼中可能连人物都算不上。    这种话也只是想想,文商摇摇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话倒是让文周瞪了文商一眼,不过也仅止於此。    「若我猜想得没错,那位文公子应该在怀疑我等。」    「就因为你们第一个发现现场?」    对此,文商只得点头同意。    「设身处地来说,就算不怀疑我们,也得把我们留下好生探问一番吧。」    这话文周没有什麽反应,只是皱了眉头。    此刻,他靠在刚刚搥打过的树木上,r0u了r0u眉角。    「本来还以为是不错的生意,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白商也有同感,不过此刻他还有别的心思。    「帮主,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向您报告。」    「什麽事,除了可能跟皇家有关外,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吗?」    「目前皇太后娘娘人在逃云墟。」    这话一出,脸上还有些愤恨的白周也不由得动作一顿。    「当真?」    「拿着那个玉佩的文公子有理由骗我等吗?」    这话不假,却也代表着现况远b想像中来得糟糕。    「简单来说,赵家为了谈一桩与皇家相关的生意,然後找上我等来护卫,却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出了事,而负责此事的赵家人也不知所踪……」    「赵家自己的人员也折损了七人,而且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被斩杀殆尽。」    白周放下了r0u眉角的手,仰头一叹。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从兄你怎麽想。」    白商听到这个称呼,就明白了。    对外维持帮主形象时,白周从来不曾如此称呼白商,仅有在私底下有要事相商时如此。    「帮主且说无妨,我自然愿意分忧。」    白周转回头,望向了幽远的林影之中。    「我们大概是被下套了。」    这也是白商同感之处,毕竟整件事太过蹊跷,不这麽想才奇怪。    猎人帮是经由熟人介绍才接手这次生意,而那位熟人……准确来说应该是故人。    那是白周与白商在门派时期的一位师叔,在门派解散後便没有再往来。    说到底,门派解散後也没办法维持那麽多人众,各奔前程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位师叔在门派中也算是有实力的人,要留他下来才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这位师叔在多年之後又找上了他们,或者说是返乡时无意听闻他们的名声,这才循线前来。    两人对师叔到访自然颇为高兴,更请平常代为打理的帮内事务的长辈也出来见客,多年不见总有许多话能聊。    师叔目前在某位掌权者手下做事,过得还算是不错。    白商自然是对师叔的际遇感到庆幸,毕竟当初门中冲突也有自己的原因在。    酒过三巡,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师叔提出了这次的这门生意,询问猎人帮是否有意接下。    师叔只说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自己再过几年便要金盆洗手安享天年,而做晚辈的他们自然也想要有个机会闯荡,这才接了跨越地界的这门生意。    现在想来,说是机遇巧合,也可能是有意为之。    Ga0不好师叔留下来的联络方式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一时失察啊。」    白周搥x顿足,似是颇为懊悔。    白商连忙紧握这位从弟的双手,连呼不可。    「这事我也算是有责任,帮主不必如此,此刻还是好生思考如何脱身吧。」    当然,白商所谓的脱身自然不是逃跑,而是如何从此事中全身而退。    ……不过这是个光思考就觉得头晕的一件事。    官府办案自然还是会找证据,但主事者心证的因素着实太高,也不是没有听过判案後又发现新证据而翻案的事情,而很多受冤屈的人却等不到昭雪的那天。    至於误判到底从未昭雪的?那就更是不得而知了,因为根本没翻案过。    「所幸文公子虽然那样,但应该还是能G0u通的人物,只要尽可能配合再找到赵家小姐的话,应该能洗清我们的嫌疑。」    文商是这麽说,不过心中还是没多少把握。    毕竟在没找到真凶或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始终都会排在嫌疑第一位,而要证明自己没有嫌疑……这实在太困难了。    「我、我可不信他们。」    白周别过目光,望向林中,远处正是猎人帮众紮营的火光。    白商对白周的这种反应并不奇怪,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    并不是不信旁人,而是不相信官府。    在这点上,白商也是相同的,毕竟从小成长的门派在旦夕间被勒令解散,不管怎麽想都实在没有道理。    再仔细想想也就理解了,道理规矩都是人定下来的,谁拥有的权力大就能决定最多的规矩。    武林道上有些不成文规矩,凡是触犯的人都会被武林中人排挤轻视,甚至是追杀通缉,便是此理。    在武林之上还有社稷朝纲,官府之上便是朝廷,朝廷之上仍有皇家。    朝廷握有兵权,而没有任何一个派门能与军队争锋,所以都得听朝廷的。    总归来说就是要听皇家的,而历来跟皇家扯上关系的从来都没什麽好消息。    平州如是,过往其他事件亦如是。    越是跟官府打过交道,就越能明白官府对一般黎民的限制。    可埋怨这些又有什麽用?此处争,他处争,莫非要争得天下方有止尽?    在此点上,白商算是看开了,凡事忍让些、容忍一点,才有更多的活动空间。    白商的父亲在过往力争,这才导致门派覆灭之祸,那麽此刻只要他始终扶持这位从弟,就不会再发生过往的那种事情。    「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不得不从。」    这也许能说是一种悲哀,可若是每个人都不照规定规矩来,还有谁能安生度日?    「帮主,我不想失去第二个家。」    白商向着白周低头。    白商的个子b白周高上许多,哪怕白周穿了义足也是如此。    他低下头来也还是b白周高,可他很常向白周低头。    良久,白商才听到白周的回答。    「……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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