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脆弱与守候 (第18/18页)

，他低声笑了一下，那笑意却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什麽都懂，对吧？心理医师就是这样，总能把人心里最肮脏的角落翻出来。」

    「不是肮脏。」陈亦然缓缓摇头，语气出奇的温和，「只是伤口。会痛，不代表见不得光。」

    江知远猛地停下，转身盯着他，眼神里有恼怒，也有挣扎：「那你呢？你说得这麽好听，可有一天你累了、烦了，你还不是一样会走？」

    这句话像是压抑许久的嘶吼，打破了夜晚的沉默。

    陈亦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伸手，隔着那条透明的「距离」，没有触碰，只是安静地停在半空，给出一个近乎冲动的选择。

    「我不能保证未来，但我能保证此刻。」他直视着江知远，声音沉静而有力，「现在的我，不会走。」

    这句话，没有誓言，却b誓言更真切。

    江知远怔怔望着那只手，x腔里有什麽东西被撕开。他不知道自己该伸手，还是该退开。他的脚像钉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地不愿掉下。

    夜风拂过，吹散了两人之间最後的空气隔阂。最终，江知远没有牵住那只手，但也没有再推开。他只是深深x1了一口气，声音压低，像是给自己，也是给眼前的人一个暂时的答案——

    「那……就先这样吧。」

    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他能给出的，最接近於「选择」的回应。

    陈亦然没有b迫，他只是点头，将手慢慢收回，嘴角却浮上一抹轻微的笑。那笑容里，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也有小心翼翼的守候。

    两人继续往前走，肩并着肩，距离依旧存在，却b方才柔和了许多。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但至少——他们都没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