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篇 (第3/4页)

前也结识过不少好友，见她们开了店，都前来祝贺，有庆祝开店大吉的，也有为橘猫大病初愈献上祝福的。

    开店之后两个人很快就忙了起来，橘猫长得漂亮，性格爽朗，平日里很会招客，招待时不管再忙也会送客人一个笑容，并祝福他用餐愉快。

    而梅花鹿，她做饭好吃，饭后的甜品一绝，每一次泡的红茶整个屋里都能闻见，香气而四溢。

    两个小姑娘，还都是漂亮的妹子，又积极向上，谁不会喜欢呢，不少人就算再忙碌，下班后也会来坐一坐。

    1

    ……

    那是在某天，橘猫最近越来越感觉头疼开始严重，她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最近忙碌过度，客人来了，门铃声响起，她挂起笑容很快招呼着小跑过去。

    可再怎么不在意，精神和面容还是在一天天变差，有时候连客人都会露出担心的面孔，询问她是不是太累了。

    橘猫心虚的朝着厨房瞥一眼，然后回过头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等这几天不忙了就去休息，对方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但隐瞒是没有用的，高峰期过后，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客人，橘猫躲在洗手台，佝偻着身体不断咳嗽，她擦了擦口水，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太难看了，橘猫这样想着，打开洗手台冲了把脸，也将洗手池里混着细小的血丝的唾液冲掉。

    橘猫还不想死，但她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是什么大病，只是一场小病，过几天去医院看看，再买几副药。

    她的身体一向健康，不会有事的。

    ……

    晚间，梅花鹿坐在床前，她担忧的触碰上橘猫的脸，被橘猫低下头躲了过去。

    “妮娅……”

    1

    “我没事，睡吧，小孩子可不要熬夜。”

    橘猫低着头摸了摸梅花鹿的头发，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

    “可是安雅医生，我明明身体没问题……！”

    橘猫睁大眼睛，她拍在桌子上，对面医生像见惯了一般不为所动。

    橘猫想为自己辩解，但近日来确实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异状。

    “或许是在外面稀少，但这种病至少在永夜并不少见，而原因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是因为常年的烈酒伤身，加上不按时吃饭胃部极其脆弱，留下了病因，而你运气好，这才蛰伏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发作。”

    “我，可我还不能死……”

    橘猫哆嗦着嘴唇，她的手也在抖，她还有重要的人没有守护，她还有一个……

    “莱妮娅女士，奇迹不是不可能发生，但我还是要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你比较好，有什么想看的就去多看看，多玩玩，你的寿命只剩下半年了。”

    1

    鸟嘴医生叹了口气，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每个人都在赌，一边挥霍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赌会不会坏掉，会不会发生不幸，可一般只有极少数能够长寿，或者魔力强大的人才能抵抗。

    但那都只是少数人，一般人只会像这样挥霍到什么都不剩，燃尽一切。

    橘猫浑浑噩噩回去的时候，回过神时梅花鹿已经站在她面前，橘猫一时紧张，将病例藏在了背后。

    “怎么了，你去哪里了？”

    “去街上逛了逛，最近不是换季吗，我想着有什么可以给你买的衣服。”

    “不需要啦，反正永夜的冬天也只是比平时空气冷一些，又不会下雪。”

    梅花鹿笑了笑，两人往店里回走。

    橘猫勉强笑着的嗯了一声，她还不知道怎么告诉梅花鹿这件事，所以干脆就先不要告诉她了。

    “雪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她低着头随便照着话题想要掩盖自己的异常。

    1

    梅花鹿走在前面，她停下来想了想，回过头笑着道。

    “雪是纯白色的，虽然每一次雪来的时候总会带走些什么，但那都是大自然的规律，毕竟要生长出什么，就要带走些什么嘛，妮娅是在永夜长大的吧，我给你说外面的雪非常的漂亮，天地纯白一片，连鼻子和手都冻得通红……”

    “嗯，那还真是想见见啊……”

    橘猫打起一点精神笑了笑道。

    “那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看看吧！去见见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把店关个半个月，好好休息！”

    “好。”

    雪是什么，橘猫没见过，但在她的眼里，小鹿的笑容没有任何事物能比过。

    ……

    橘猫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知道，自己要到尽头了，在她生病期间，梅花鹿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橘猫看的很是心痛，她甚至能听见隐藏在洗手间水声下的哭声，她想抹去她的眼泪，告诉她，不要哭了。

    1

    而就在几天前，她告诉梅花鹿想去看看雪，梅花鹿有些犹豫，但还是去收拾了，并告诉店里人暂时不开业了。

    小鹿的故乡，能看见天空，虽然天空天气不太好，看不见蓝天，但从未见过白色天空的橘猫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空气中的冷比永夜还要冷，橘猫呼了口气，嘴中吐出一口白雾。

    “我们走吧，不是说要带我来这里休息吗？”

    许久未回到家乡的梅花鹿也看愣了神，许久才回神般看向橘猫，她挽起橘猫的手，带着她向前方随意走动。

    她们也不知道去哪，但哪里能让橘猫开心，她们就去哪。

    ……

    躺在床上的女孩几乎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脸色苍白，全身瘦削。

    “利亚，不要恨我…不要怪我瞒着你…利亚…我还想留在你身边，我还想照顾你一辈子，我，不想，死去，我……我的好利亚……”

    年轻女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颤抖着手，轻抚上女孩的脸庞。

    1

    女孩红着眼睛贴在她的手掌，如此乖巧，就像她们从前那样。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利亚…利亚，对…不起……”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道歉，但病入膏肓，声音还是气若游丝，后就此哽咽，女孩抬起头，对方已经再也不会说话。

    “姐…jiejie！！！！！”

    她低下头，紧紧抓着女孩的手，她的哭泣，她的悲伤，那令人绝望的声音响彻整栋楼。

    女孩跪在她的床前，但床上面孔年轻的橘猫却永远不会醒来了。

    她眼角一滴泪从脸庞滑下，眉头轻皱，唇尚未合上，似乎是还留有没说完的话，似乎是不甘于这样死去。

    窗外飘进了一朵雪，梅花鹿抬起头。

    天空，下雪了……

    冬天总会带走些什么，她的母亲曾告诉她，她曾不讨厌冬天，但这一次，冬天带走的是她最亲爱的jiejie。

    1

    ……

    安置好了橘猫，重新收拾好心情开店已经是三个月后。

    三个月的重开，让生意冷清了许多，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店重新开了，从前都是橘猫去吆喝，缺少了一个人都是不行的，没有了橘猫，梅花鹿一个人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