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看客、参 租书店 (第2/3页)

车将一个人的头辗爆。

    附近机车行跟店家都有监视器，目击者说有个太太肇事，害一名nV子骑机车被砂石车撞飞，接着辗爆了头颅。听起来非常骇人，吴明澈听了觉得恐怖，但也没兴趣多凑热闹，结帐完就回公司去了。

    他心里盘算着租书店被烧的店面，之後或许还有案子可以做，不过书店搬到巷子里倒是他始料未及，他居然都不晓得巷子里有人出租，看来这区的消息网还不够密，他漏了什麽，也可能是合作的同事私藏了什麽。

    吴明澈心里不太愉快，加上差点目击惊悚的车祸，他暂时懒得去计较小生意，最近要接大建案，他打算以後只做大笔生意，那种小CASE就像蛋糕屑，留给别人去T1aN吧。

    他回公司的时候，只剩两个nV人在忙，资历较深的王姐在吃外卖，资历跟他差不多的怡苹正在整理资料，她看到吴明澈就说：「你回来啦，生意做很大嘛。」

    「还好，还好。」

    「他们都下班了。对了，有个叫乔伊的nV生有打电话来找你。」

    「什麽？」吴明澈觉得不对劲，他交往的nV人一向都知道他最讨厌私下交往的人打电话到公司，这个乔伊跟晚上相约的娟娟都是今年才认识的，乔伊一向鬼灵JiNg怪，但还知道分寸，他当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怡苹把档案放进柜子里，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便当盒，跟他说：「她说，她要跟你分。」

    吴明澈听了还算镇定，心里却已经越来越不爽，拿起手机开始拨电话，别人以为他要找乔伊，但他拨的是娟娟的手机。

    娟娟的手机躺在柏油路上响个不停，周围是警车、救护车，被封起来的路段躺着一个人，身T看得出是个nV子，穿着雪纺洋装，不远处有块白布盖着的──是一颗头。

    九月初，吴明澈以朋友的身份请人带白包到娟娟的丧礼，然後请了一天假去庙里拜拜，尽管他毫无宗教信仰。

    一天他带客人看房的时候，客人看着他的脸sE不太对劲，跟他说：「吴先生，你看起来很累，虽然我这样讲有点不好，你如果不能接受就当我没讲，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你印堂在发黑啊。」

    「啊？」

    如果这种话是在吴明澈去拜拜或走在路边被算命的拦下，他一定不会理睬，但现在这个客人却跟他讲这些，如果不是客人想反过来做他生意，那就是他脸sE差爆了。

    吴明澈和客人敷衍应酬，他不记得自己讲了什麽，男客忽地拍他肩膀说：「你有东西没还人家。晚上去还吧。」

    吴明澈回神「吭」了一声，那客人也微笑歪头，彷佛不知道自己刚才讲或做了什麽，就连讲过印堂发黑的事也不记得。和客人分别後，吴明澈坐在超商买了杯饮料想了很久，骑车离开前下了一场雨，好像有台风要来，他打开车肚开始找雨衣，却发现雨衣底下压着一本书，是他上个月租来看完却还没还的。

    「莫非是你。」吴明澈拿起有点困扰，大本可以租两天，他都过期这麽久了，庄先生却都没通知他，是想默默扣他压金吗？想到这里，吴明澈只觉得颇不爽，但还是先回公司一趟，然後下班再去还书。

    到了租书店，吴明澈发现店里整理的情况跟上个月差别不大，柜台还有一堆书还没收好，横的一排竖的一叠，供客人看书的长桌上也堆了几叠书，问了庄天湛说那是新书还没包上书套、上钉子跟盖章的，吴明澈跟他说：「我觉得你再雇个人帮忙b较好。不然这生意很难做。」

    庄天湛仰头想了想，竟回说：「反正这生意本来就不好赚吧。客人也不多，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吴明澈内心呐喊，他实在看不过去，印象里，从前这间租书店气氛很好，对他来说是个特别治癒的空间，结果现在被庄天湛这个没g劲的奥少年Ga0成这样，他气啊！

    「天湛，你多大啦？你毕业就靠这间店吃饭，那就应该好好经营它啊。我知道我管太多，但是我很喜欢这间店，发生那种事情你伤心是一定的，不过快点振作起来，打起JiNg神过日子。你缺人的话我可以帮你PO网找，怎样？」

    庄天湛眨着一双有点凤眼的长眸，淡笑回应：「我再想想，谢谢。」

    吴明澈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不过他也没资格讲什麽，店又不是他的。虽说如此，他还是挑了几本书要租，今天b较有空，他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帮庄天湛的忙，小猫黑虎则像在巡视一样三不五时晃过来看他们在忙什麽，阿瑛则是飞到前面客厅吃饭，吃完了觅个空位继续睡。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真不好意思啊。」庄天湛嘴上虽然说自己不好意思，但脸上却看不出有任何愧疚感，吴明澈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毛病才会花自己时间跟JiNg神Ga0这些。

    吴明澈搬完东西坐到长桌那儿，拿着一把美工刀迅速俐落的作业，庄天湛在旁边夸说：「虽然是包书而已，吴先生你动作好熟练，真厉害，好像b我专业。」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专业。」吴明澈在包书，庄天湛负责盖书章，然後庄天湛的肚子开始叫了，吴明澈随口问：「都这时间了你还没吃饭？」

    庄天湛m0m0肚皮不知在想什麽，略微困扰的说：「是啊，挺困扰的。每隔一段时间它就叫，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作息。」

    「讲这什麽中二病的话，是人当然会肚子饿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