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37你可以得寸进尺点  (第1/2页)
    “司,你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屏幕里的外国女性笑道。    她一头金色的卷发,手里拿着本子,放在膝盖上。    “你见到她了?”    司疆坐在电脑前,眼下的青黑都消了一半。    “嗯,回国第二天,就见到了。”    “回国之前,我给你开的药还有多少?”    “还有一些,最近……最近没有怎么吃。”    对面微微睁大眼,面露惊讶。    “她做了什么?你的睡眠情况竟然好转这么多。”    在疗养院的时候,几乎所有医护人员都知道,有个亚裔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发疯或者自残,除非把他绑起来,或者注射镇静剂,不然无法阻止。    可是药用多了,既会产生抗体,又可能成瘾,于是医生陷入了两难。    司疆这个患者太难搞了,任谁和他搭话,他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好似就不会说英文。    但究竟是不会说,还是装不会,谁知道呢。    即使如此,也不能不管他,毕竟这个患者也是客户花了大价钱送过来的,他们必须尽力医治。    疗养院用了很多种手段,直到露易丝医生出面,才让情况发生变化。露易丝医生母亲是华人,所以她会说中文,或许是陌生土地上难得的熟悉感,司疆终于张开嘴,说出了他来到疗养院的第一句话。    之后,露易丝便成为了司疆的主治医师。    司疆嘴角上扬,眼尾都含着情绪:“她陪我睡觉。”    露易丝点头,把这一点记录下来,又问:“你是怎么让她愿意做这件事的?”    她紧紧地盯着司疆的表情。    果然,他的笑容僵住,眼神回避,含糊道:“我说让她补偿我,因为我没有报警抓她。”    露易丝写下“根结并未解开,使用威胁手段”。    “所以,她不是自己提出要帮助你的。司疆,这样做真的好吗?你本来就对她有成瘾性,若是她之后想法变了呢?”    她听过很多司疆断断续续的讲述,对那个“主人”和他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看好。    无论是“主人”还是司疆,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比起正常的亲密关系,他们更习惯于用非常态的模式去相处,建立安全感。    国外有很多小众关系伴侣,她接触过的也不下百对。那些“伴侣”往往在一开始有着超乎常人的热情与紧密联结,可一旦有一方开始变化,关系就会土崩瓦解。    总会有一方,被留在虚幻的世界里,失去挣扎的力量。    病态的关系,是极具剥夺性的,与最有生命力的平等独立不同,他们更像寄生在对方身上,直到先有一人被吸干,或另一人再也不满足于这种养分。    刚送来疗养院的司疆,不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吗?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司疆的痛点。    他神情很快阴郁下来:“我没有成瘾,我只是利用她,报复她。等我用腻了,就不会再需要她了。”    “她是个骗子,我知道的。我不会信任她。”    “不就是睡觉吗,我可以吃十粒,二十粒,三十粒!总会能睡着的。    见司疆又要陷入癔症,露易丝出声打断,语气变得缓和:“不过我记得你说过,她不是一个能被威胁的人,不是吗?”    司疆被她的话吸引住。    “她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但是她屈服过吗?”    露易丝小心翼翼引导他。    司疆摇头,笑了笑:“她骨头太硬了,谁都折不断。”    “那为什么你只是用一件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指责她,她便答应了呢?你们是怎么聊的,她有犹豫吗。”    露易丝的问题让司疆有些茫然,这些细节重要吗?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讲吗?“    “可以。”    司疆手托住下巴,开始回忆。    “那天我受伤进了医务室,因为太困,不小心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景,司疆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然后呢?”    露易丝问。    “然后,它又出现了。这次,它想掐死我,我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它身上还是一股腐烂的咸腥味。”    “嗯,就像你说的,小时候被关的箱子的气味。”    “对。就是那个气味。它这次格外的疯,直接奔着杀死我的目的来的,所以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露易丝皱起眉,在记录本上写下“自毁欲不正常增长,激发点是什么?是她造成的吗?”。    “你怎么摆脱它的?”    “她出现了。”    露易丝抬头,看到司疆脸上不自知地涌现出一股扭曲的喜悦。    “她一来,它就跑了,我就知道,它最怕她了。”    老道的心理医生大感不妙,试图提醒司疆:“司疆,我们说过那些都只是你的幻觉,从一开始的幻听发展到了幻觉幻触。那些都不是真的。”    司疆垂眸:“我记得。”    可是心里再怎么清楚,也敌不过下意识的恐惧。就像不可能你跟孩子说黑暗里没有鬼,他们就真的不再害怕一样。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