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养子_被发现的真相/儿子的深情告白(掉马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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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发现的真相/儿子的深情告白(掉马啦!) (第1/2页)

    向烨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个家。一个正常的温暖的家。

    十岁时,他的父亲贩毒入了狱,母亲为了筹款保释跟着走上了违法之路。

    也许身上流淌着恶人的鲜血,所以向烨一直认为自己天性冷漠,不然怎么会在探监的玻璃面前,只会平淡地看着母亲哭红了双眼。

    他无法不憎恨不委屈,不感到失望。

    一个残缺的身体,破碎的家庭,狠心的父母。

    双方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养向烨。

    伸出援手的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的兄弟,但是蛇鼠一窝,老鼠养大的孩子必定成为老鼠,他在地下的酒吧里打工,在干架的场子里捡命,在别人上学的年龄当一条乱咬人的疯狗——弱小的人,总是更加凶狠。

    老天若是怜悯他,就应该发现他的苦难。可是老天若是不怜悯他,又怎么会让他全须全尾地活到十七岁。

    十七岁那年,向烨跟着去了俄罗斯,他们需要在那边的地下拳场谈一场生意,向烨不过是一个免费的保镖。

    他吃不惯洋人的食物,叼着rou饼,蹲在酒店门口等人来,转头就看见旁边角落里小小的身影。

    是个小孩,他靠在墙上,又瘦又小,金色头发很脏,但是蓝色的瞳孔像是弹珠一样透亮,他眼巴巴地看着向烨手上的饼,重重吞咽着口水,向他投出了充满希冀的目光。

    向烨不想给,这是他的午饭,何况他也不是救世主。于是当着小孩的面重重咬了一口,宣誓自己的主权。

    小孩意识到了没有希望,便又重重吞了一下口水,倔强地撇过头去,眼眶里慢慢流淌出了泪水,被破旧肮脏的袖子用力擦拭掉。

    那股不服输不乞求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向烨。

    向烨将仅咬了一口的饼随意扔去,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店里,透着玻璃看到小孩扑到了rou饼上,甚至都没有拍掉饼上的灰尘,就那样狼吞虎咽地撕咬起来。

    后来的那些天向烨总是感到后悔——因为这只小野狗赖上他了。

    一天,两天,三天,守在酒店门口,蹲着,坐着,躺着,脏兮兮地等待着向烨的出现。

    向烨有时候会看见他去而复返,抱着一些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吃剩下的食物,有时候什么也找不到,就坐在角落里抹眼泪。

    他就像是养了一条流浪的野狗,空下来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丢一些东西给他,小孩从不用语言乞求,但是他浅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

    他在无声的诉说,求向烨带他走。

    向烨不是铁石心肠,他没法做到无动于衷,所以他总是在楼上看着小孩的头顶,在酒店大厅望着他发呆,在深夜感受内心的煎熬。

    直到小孩被酒店的经理不耐烦地踹倒在地,辱骂他挡了自己的生意。看着小孩泪流满面,一步三回头离去的背影,向烨无法不动容。

    他将小孩带回了酒店,给他洗澡,让他吃上热的面条。

    小孩乖巧又胆怯,但是很聪明,向烨能看出他在努力表明自己的价值。他出去的时候小孩在酒店里帮搓衣服袜子,他在酒局里被灌到呕吐时小孩端盆倒水,他被酸痛肌rou折磨的蹙眉时小孩会吭哧吭哧的给他捏上一个小时。

    向烨第一次下定决心带他回家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小孩终于因为寒冷而放弃了床角缩进他怀里——身体瘦小,却充满了暖意。

    像冬天里的炭火,向烨从来不知道人的体温会如此的温暖。

    他把小孩带回了自己的国家,但实际上将人带回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向烨第一次向那些人求助,尽管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

    但是向烨没有后悔。

    因为他多么希望有一个家,有一个可以互相依偎着的人。

    于是他给小孩起名叫向安逸,跟着他姓,做他的儿子,会给他安逸的生活。

    一切都是值得的。向安逸比他知道的还要乖巧,从不用向烨cao心,甚至主动呼喊自己为“爸爸”,——向烨一开始并没有抱有期待,毕竟他们只相差十岁。

    也许“爸爸”只是一个称呼,但是对向烨来说,它十分沉重,它代表着家人的亲密,和家庭的温暖。

    向安逸第一次喊他的时候,他甚至落下了眼泪。

    也许世界很大,狂风暴雪依旧将至,但有向安逸他就足够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小孩也终于长大了,越来越优秀。他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没有大风大浪,柴米油盐的盘算都变得额外珍惜。

    但是他做不到娶妻生子,也许有一天他可以结识一个优秀的伴侣,可以不用结婚,能相守一辈子或者一段时间就满足。

    如果向安逸有了自己的生活,向烨尽管会不舍,但只要向安逸还能记得他这个爸爸回来看上两眼,就知足了。

    除此之外,向烨就再也没有其他想法。

    一声铃声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是概率最大的巧合。

    但手机叮咚声响起的那一刻,向烨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脑子里走马灯般想起了许多事情。

    ——爸爸,我染的这个头发好不好看?金色的头发太亮眼了。

    ——嗯,我健身了。

    ——很久没做?…很好。

    ——要跟我phonesex吗?

    ——爸爸,我爱你。

    ——爸爸,你的里面好热。

    ——不要,你会讨厌我的。

    ——爸爸,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黑夜中亮眼的金发无故染黑、炮友莫名的孩子气、两年间对方的失踪、体型与身高的同步抽条、醉酒后真实的梦境、向安逸的表白、早晨春梦的冲撞、睡梦中低沉的嗓音、指尖的血迹和背后的抓痕…

    年轻的身躯,生涩的初次,第一次约会向烨触摸到的体型与十六岁的向安逸毫无二致。

    这所有的一切都明晃晃的,清晰而真切的指向一件事情——向安逸和年轻的炮友是同一个人。

    向烨浑身僵硬,指尖发麻,两腿发软的坐在了离他最近的——向安逸刨土豆的小板凳上。

    他知道,只要走上去看一眼,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号码,就能让向安逸洗脱嫌疑,世界那么大,没准是个巧合,无数个巧合。

    但是向烨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连手掌上的手机都觉得沉重。

    黎明的太阳从天边慢慢显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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