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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宋彦无奈地叹息一声,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给容契订了份外卖。    “吃完去趟医院。”宋彦把最后几支口红放进收纳盒,回头对小口喝着粥的容契说道。    容契“嗯”了一声,眉头却皱了起来:“不要把我的口红乱放,我是按色号排好的。”    宋彦打开两支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没什么区别啊。”    “......”容契认命地低下头,转移了话题:“吃点药就够了。”    “还是检查一下好。”    容契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宋彦也认为他有艾滋。    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容契早就学会了麻痹自己,不与他人争辩。    只是不知怎的,这种质疑从宋彦嘴里出来的时候,似乎格外扎心。    “我......”容契忽然想说,他没有让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内射过,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说话没什么可信度,索性又咽了回去:“行吧。”    他又拿起勺子来,一点点舀着粥,或许是发烧的缘故,总有点食不知味。    社区门诊落了锁,宋彦只好带容契去了中心医院。    容契似乎没来过,或者没独自来过医院,站在门口有点迷茫,只看着宋彦去给他挂号。    拿到容契身份证的时候,宋彦还有一点惊讶。    容契已经27了,比宋彦还大一岁,看上去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喏。”宋彦递过来一张小票,随意地坐在了容契身边:“叫到你的号就进去。”    容契看着手里发热门诊的小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或许误会宋彦了。    小小的认知在他心里激起大大的涟漪,以至于他的脸颊有点发烫,张嘴说出的话却还是有点不中听:“发烧而已,带我来......你不嫌丢人。”    “看病有什么丢人的?”宋彦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转头说道:“还好晚上人不多,下一个就是你了,准备进去吧。”    容契点点头,拿着票站起身。    “喂。”容契刚走进诊室,便有一双手搭在了宋彦肩上:“你认识那个粉头发的人吗?”    宋彦抬头看了看,是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胸口的名牌上写着“李文”二字。    宋彦点了点头,那男人就坐在了他身边:“你们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算了吧,那小子哪来的普通朋友。”    “你是李主任。”    “嗯。”    “你了解他,为什么还来问我?”    “觉得奇怪。”李文毫不遮掩,直接抛出了疑问:“为什么带他来医院——而且不是为了查性病。”    “病了,来医院,对症治疗,有问题吗?”宋彦这话说得不太客气,却也不想闹得太僵,便紧接着解释道:“我休假,没什么事做......就算是朋友吧,帮个忙也很正常。”    “那你愿意多了解容契一点吗?”    面对面来看,李文也是个很直接的人,丝毫看不出白天电话里的傲娇,这让宋彦对李文的好感多了一些。    见宋彦点头,李文也不卖关子,直接讲了起来。    “我可以保证容契没有性病,但......唉。”    “原理我就不给你啰嗦了,就我的判断来讲,容契应当是有性瘾,而且由于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他的症状尤为强烈。”    “我不想跟你过多形容,因为这在医学上......或者说在世俗的医院里、社会里,都并不是正经的病,也没有完全对症的疗法。”    1    “我也有疏漏。”说到这里,李文撇过了头:“当年他家人带他来,问能不能治疗。我建议他们,尽量选择心理疗法。”    “可是到哪里都一样,我们科室也好,精神科也好,这东西,没人把它当正经的病。”    “他的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打听来打听去,竟然把容契送进了国外一家,声称能治疗各种精神疾病的教会疗养院。”    “他们付出了不菲的价格,然而直到那家疗养院被曝光,说是存在虐待病人的情况,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接回了现在这个,有更严重心理疾病的容契。”    “现在似乎好一点了,我记得容契刚被接回来时,连一部分生活能力都丧失了。”    “那种家族......容契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本就是耻辱,他们不想因此产生更多丑闻,就这样变相地抛弃了他。”    话讲到这里,李文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站起了身:“这些事,别人不知道,容契也不想别人知道。”    “我告诉你,也只是为我自己那一点不安的良心......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他能有个真正的朋友。”    宋彦答应了李文,李文也只盯着他看了两眼,没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宋彦坐着没意思,起身走到了诊室门口:“我能进来吗?”    1    医生透过门缝看了看宋彦,宋彦解释道:“我是他朋友。”    医生点头,宋彦就坐在了容契身后。    打印票据的机器嘎吱嘎吱地响着,医生一边敲键盘一边说道:“就是冷着了,问题不大,不过你这体质一般,光吃药好得慢,建议打一针。”    “不要。”容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打针。”    医生皱了皱眉头,撕掉了刚打好的票据,又重重地敲起键盘来:“那给你开点药,回去注意休息,别再着凉了。”    取药的时候,容契坚持自己去,宋彦也由着他,但容契毕竟没经历过,跑了几个窗口,拿到了药,最后却还是宋彦默默地去付了钱。    “真麻烦。”容契坐在车里,把装药的塑料袋攥得一阵响:“再也不来医院了。”    “嗯。”意料之外地,宋彦应了一声:“那就不来了——以后尽量不要生病。”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容契的眼睛盯着车窗,不知道是在看窗外,还是在看窗上的倒影。    “你怎么不在车里放点歌。”容契忽然这样说道。    1    “没有这个习惯。”宋彦说着,却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听听电台吧。”    潮流是个圈,兜兜转转又流行起过去的东西。    电台里的主持人尽情怀恋着大江东去的辉煌,从不老男神聊到甜心教主,最后渐渐放出一首王心凌的《睫毛弯弯》来。    那歌声甜甜的,让宋彦一下子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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