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野地之露(停车场)_行人更在春山外(初/很甜/有彩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行人更在春山外(初/很甜/有彩蛋) (第1/2页)

    冬已略尽,春还未至。

    “快过年了。”

    方多病远望天边又白蒙蒙似有雪意,回头缓缓道。

    李莲花还坐在小凳上择菜,闻言只“啊”了一声,也不知他“啊”的什么。

    “李莲花…”方多病凑到他近前,半跪下来温言道,“跟我一起回天机山庄,好吗?”

    “那个…狐狸精是离不开人照料的;这几日怕要下雪…房顶也还没修补;种的萝卜白菜,冻坏了来年就没得吃……”

    李莲花抬头,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始絮絮叨叨。

    “李莲花!”方多病的声音染上一层薄怒。

    “我等下还要煮粥的…”是的,他还要煮粥的。

    李莲花想要起身,方多病却抓住他的手,突然得让李莲花感到炙烫似的微微痉挛了一下。

    “你别想再逃。”

    “我哪都不敢去的。”李莲花又缩缩脖子,敬畏地道。

    他看到方多病的眼睛里蓄满了失望,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展露一个笑容。

    “唉。”然而少年只是贴过来,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那吻是那样的轻,轻到他只能感受到呼吸的温热。

    “李莲花,我一定很快回来。”他承诺。

    “那个…也不急的……你是该好好陪陪令尊令郎令小姨……”

    “我心里想什么,你竟真的不懂吗,李莲花?”

    方多病目色柔和,只是轻轻抬手,拇指擦过他的唇,李莲花就再说不下去了。

    这顿饭方多病没有留下吃,想来留下了也是吃不下去的。

    李莲花一边吃着热粥一边看窗外似雾的山雪,也忽然吃不下去了。

    冬夜的莲花楼,竟连月光都是冷的。

    李莲花一贯体寒,虽然有火盆,但薪炭要不少银子,他总能不烧就不烧,左右也无事可做,不如早早躲进棉被里一觉睡过去。

    他将眼睛以下全都裹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半醒半睡间感觉甚是暖和,翻了个身,又觉得这被子竟厚重到让人有点气闷,方才想起这应该是方多病新换的,至于他原来的薄被——

    纵使是李莲花也忍不住老脸一红。那是前两日,方多病与他第一次亲热,胡闹间将被子弄脏了不少。李莲花本想睡醒再爬起来拆了被套清洗,然而一觉过去已日上三竿,身旁已堆了这床既厚且重的新被,原先的早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

    他很是心痛地用眼神指责方多病的败家行为,连连叹气,又不知这怎么就招惹了小少爷,被按着又亲又摸,差点连这床新被也保不住了。

    是何时开始的呢?许他这么放肆?李莲花确实在反思了。

    “李莲花,我可以亲你吗?”

    那日兴许因为晚饭喝了些酒,显得气氛恰好;兴许因为狐狸精早早就趴在门外睡了;也兴许因为他换下了方多病送的那件烟粉的内衫,过早地坐在榻上打哈欠……

    总之没等他回答,方多病就亲了过来,托着他的下巴,有些紧张又急切地轻轻啃啮他的嘴唇,将他亲得像阳光下的一小块冰糖,慢慢地开始融化。

    于是方多病紧紧闭着眼睛亲来亲去,感到李莲花似乎是勾起嘴角微微笑了。

    “李莲花,我可以摸摸你吗……”

    少年呼吸一窒,又问,手指缓缓探入李莲花的衣襟,有些颤抖且笨拙地解开他的中衣。

    李莲花身上总是微冷,衬得方多病手更加暖热,他摸索到了李莲花腰侧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用指尖不断熨烫着。

    十年了,那些疤痕还是那样长、那样狰狞,一定是很疼的。

    方多病有点想吻他的脊背和伤疤,然而现在天这样冷,李莲花的身上又像挂了冰,他生怕对方冷得更厉害,被他折腾得更病弱。

    “李莲花……我可以,抱你吗……”

    终于,方多病问,声音微颤,这次他没有再毛手毛脚了,只是静静等着李莲花回答。

    李莲花愣了愣,双手缓缓虚环住少年温暖的脊背,有些叹息。

    他的小朋友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他有些害怕。

    方多病很体贴地没有脱掉他很多衣服,背身窸窸窣窣解开自己的腰带,摸索出早就备好的膏脂,又不动了。

    “李莲花……你教教我。”方多病压抑不住地粗喘,有些害羞地抵着他的额头说,“我、我看了些书……但是……”

    小少爷还未经人事,更不可能无师自通怎么与男人欢好,那书上的画就让人看得很是面红耳赤,他打开又合上许多次,内容倒是记牢了,真到这时又怕做得不够好,让心上人吃许多不必要的苦头。

    “啊…这个的话……”

    李莲花微微一怔,“啊”了一声,慢吞吞地却也没个回答。

    “你‘啊’什么啊,”方多病却有些羞恼,“你不是、不是早就去过很多次那种地方吗,论经验肯定比我……算了不说了,要是你其实更愿意抱我……我自然…我自然是…”

    小少爷红着脸,瞪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方多病自小那样崇拜李相夷,当然记得当年他与袖月楼花魁对弈、以胭脂为墨在墙上留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以及为博乔婉娩芳心,在“江山笑”青楼屋顶上红绸舞剑,造成万人空巷奇景的轶事。

    在他看来,李莲花这老狐狸年轻时就如此风流不羁,又比他大了近一轮,对风月之事纵使说不上游刃皆虚,也必然十分熟稔了。

    李莲花看方多病很是计较,摸摸鼻梁,无奈干笑两声:“当年下山前,我对江湖的认识不过来源于一些话本…那时年少无知,下山后就尽想着做大侠、出风头,话本里的豪侠浪子总要‘遍寻花柳、痛饮金樽’,我便也都想学着看…”

    又顿了顿,他有些尴尬地道:“现在想来,真是罪过,罪过…可这种事…倒都未曾有的……”

    李相夷都没有的经验,李莲花自然更不可能有。

    这些年他先是缠绵病榻,后来呢,光是那点生计竟都不够他忙的,再后来……情欲二字,好像离他太远、又太久,早就在回忆里散作了稀薄渺茫的雾。

    “……那若是等下我太鲁莽,甚至发疯,你可要让我停下。”

    方多病不知道李莲花眼睛里蒙着的是茫然还是寂寞,只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拉起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柔声说。

    “是极是极,我很怕痛的。”李莲花急忙正色道,方多病忍不住将他压倒在寝被上,笑着亲了又亲。

    窗外狐狸精吧嗒吧嗒跑过,李莲花忽然伸手捞起被子,刷地将两人兜头蒙住。

    方多病呆了呆,眨眨眼睛也没把被子掀开,只把脑袋拱出来,一手搂着他的身子继续抚爱,一手取了许多膏脂。

    那只手刚探到下身时,膏脂有些冰冷的温度让李莲花打了个小寒噤,偷偷将腿蜷了起来。但随着方多病的手指小心地探入,那膏脂触碰到rou壁便飞快融化,还散发出带着暖意的淡淡药香。

    带着些许剑茧的指节微屈,将rouxue撑开了一次又一次,按摩过的软rou接连泛起酥麻,谄媚地凑过去纠缠着手指,又被拨弄着接连发出水声。guntang的性器硬挺地抵着他的腿根,很想进入已经变得湿滑紧热的xue里。

    李莲花悄悄闭上眼睛,避开对方过于深邃缱绻的眼神。

    少年人的爱像疾风骤雨,这大雨滂沱,将他一下子淋了个通透。

    于是李莲花果真很冷似的,身子轻轻打起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