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梦醒（下/药） (第1/1页)

    姜砚按照他的要求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挂断后，迟野笑眯眯地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乖。”

    迟野不再把他绑在床上。

    姜砚上厕所，迟野就解开他脚上的绳子，把他两只手捆在一起，再用一根很长的链子拴住，牵着他去厕所。

    几天过去，姜砚安静听话得要命。喂饭就张嘴，一拽链子就跟着走。

    除了迟野要zuoai的时候，每次姜砚都反抗地一如既往地激烈，他疯狂地挣扎，最后弄得两人都一身伤。

    姜砚当然打不过他，迟野每次都能插进去，但cao也cao不爽，心头一直憋着股火。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

    直到后来迟野弄到了一个好东西。

    那天，他把人压在餐桌上，扳着姜砚下巴往他嘴里灌了杯酒。

    随后迟野好整以暇地观察姜砚的反应，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染上绯色，感受着掌下的肌肤由冰冷渐渐开始发烫。

    姜砚似是不可置信，他察觉到从自己下腹蹿起、游走于四肢百骸的那股麻痒，一把揪住迟野的衣领，“你……你做了什么？”

    可惜呼吸都是烫的、乱的。

    迟野温柔地抹去他唇边的酒渍，低头亲了亲，“乖，别怕，只是一点会让你舒服的东西。”

    唇间的触碰犹如星火燎原，姜砚的身体顿时难耐地抖了起来。

    区区rou体凡胎，怎能抵挡yuhuo焚天。

    迟野把人抱上桌子，解了他的浴袍，将自己嵌入他两腿之间。

    “想要我吗？”他耐心地哄着。

    姜砚的神识在欲海中沉浮，一会被抛至云端，一会又坠入炼狱。在他身上作乱的那只手将他一寸寸点燃，却又不肯真正帮他熄灭这漫天火焰。

    “我……难受……”

    姜砚无意识地哼出声。

    “嗯，难受，怎么办呢？”迟野低笑，“想让我帮你么？”

    他说着，手指一边向下探去，姜砚的后xue已经濡湿一片。

    迟野轻而易举伸进两根手指，姜砚被刺激地惊叫一声，柔软的肠rou紧紧绞着手指，不愿松开一丝。

    迟野笑了起来，显然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

    他把手指抽出，牵出两道yin靡的黏液。

    体内顿觉空虚，姜砚急喘起来，“不要……别拿走……”

    迟野在他挺立的乳尖上掐了两下，“乖宝贝，别急，老公这就进来了。”

    姜砚听不清他讲话，只顾两条长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拼命把人向自己拉近，“帮帮我……求你……”

    迟野一把抱起他，大步向卧室走去，“别硌坏了你，咱们去床上。”

    姜砚被扔上床，迟野紧跟着压了上去，把他腿往两边一分，凶狠地捅了进去。

    迟野如愿收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因为药的缘故，姜砚的体温更高，出的水更多，连叫声都比平时更娇更媚。

    也不能这么说，平时姜砚是根本不叫的，只有痛极的闷哼和忍无可忍时的哭腔。

    而这次，姜砚甚至主动让他碰了自己前面。

    长久得不到满足的小花xue难耐地分泌着蜜液，迟野俯身，怜惜地将它一点点舔净。

    “宝贝，你真的好甜啊。”

    ……

    姜砚最终力竭地昏了过去。

    ——

    姜砚做了个梦。

    他梦里有个少年。

    那少年在篮球场上转头冲他粲然一笑，明亮的笑容几乎晃到他的眼。

    那少年不厌其烦地给他找话题发消息，叫他“学长、学长、学长……”

    那少年冒着大雨帮他找丢失的猫咪，全然不觉自己被抓得满是血道的双臂。

    那少年……

    那少年，曾让他心动。

    可是当那少年踩着落日余晖站在他面前，带着温柔笑意向他告白，他只能听见自己乱得一塌糊涂的心跳。

    他嗫嚅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想起自己畸形的身体，想起他那见不得光的秘密，还有他注定永远躲在黑暗里的人生，他拿什么配得上他的耀眼、他的光明、他的自由？

    不行的。

    他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长久以来的自卑、自厌压得姜砚喘不过气来。

    浑身冒着虚汗，他神情恍惚地望着对面眼里带光的少年，说了两个字。

    然后他看见少年眼里的光倏地灭了，只余一地黑寂。

    他慌不择路地转身逃走。

    可是心脏好痛、好痛……

    真的好痛啊……

    不过再痛都不重要了，因为，梦已经醒了。

    ——

    姜砚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

    迟野没有再绑住他的手脚，估计是料到他根本就无法逃跑，昨晚过度的性事已经耗尽了他的精神和体力。

    迟野端了一碗很香的汤走进来。

    “醒了？”他把碗放下，伸手摸了摸姜砚的额头，“没发烧，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姜砚不答。

    迟野没有介意，反而拢了拢他身上滑落的被子，连人带被一起搂紧了怀里。

    “宝宝，咱们就一直像昨天那样行吗？你对我好一点，我也对你好一点。”

    姜砚纹丝不动。

    迟野摸了摸他柔软的发尾，“你别跟我闹脾气了，嗯？我真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姜砚忽然笑了，他的视线没有焦点，空空地落在某一处，“迟野，你确实是个畜生。”

    迟野的脸色当即变了，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反常态，他并没有发作，甚至还宠溺地捏了捏姜砚的耳垂，“先喝点汤好不好？你睡一天了，还不饿么？”

    迟野又把鸡汤端过来，碗却被姜砚一把打掉。

    ……

    迟野低头盯着洒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汤汤水水，没有说话。

    ——

    姜砚开始绝食。

    迟野这一晚上没再过来，第二天一早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端来了一盘三明治和牛奶。

    “拿走，滚。”

    姜砚吝惜地赏了他三个字。

    迟野抓过牛奶杯子喝了一口，二话不说掰着他下巴就往里灌。

    姜砚已获自由的双手拼命推搡他，一会撕扯他的头发，一会抽打他的脖子。

    迟野的耐心彻底告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姜砚你他妈非要这么贱么！老子本来想对你好点，给脸不要，饿死算了！”

    迟野摔门而去。

    姜砚一边挂着血迹的嘴角缓缓扬起，这才对嘛，这才是迟野。

    他太会装了，姜砚不想再被骗了。

    ——

    迟野出门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抽得血红一片的脖子，暗骂一声。

    明明那天晚上是姜砚在梦里抱着他边哭边说，“对不起，迟野，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他说他后悔说他“恶心”。

    所以迟野才想对他好一点，可哪知姜砚一醒来还是这么油盐不进。

    迟野阴郁地点了根烟。

    姜砚就像是盛在高脚杯里的冰水，乍一看清冽又高贵，可入喉才知道是冰冷的，让人从舌尖一直凉到心脏。

    迟野当初尝了一口被冰到，但他没有像正常人那样给水加热，他转手把杯子摔了。

    他摔碎他高傲的伪装，让那清澈的水只能和地上的污垢混杂在一起，毫无尊严地淌在他脚边。

    迟野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要怪只能怪他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神经病，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