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中）这教授是超级反派 (第2/2页)


    「我们......」洛希举起拳头擦擦眼角，「现在能去吃那个......生日餐吗？」

    洛希记得凌日跟十八号答应过要请他吃生日饭，只是没想到要转成早餐。

    他已经整整两天除了心脏没吃其他东西了，松一口气後才感到饿。

    「我九点正就要回来了，吃东西时我再慢慢告诉你们所有事吧。」

    凌日跟十八号转过头看着他，在冷洌sE淡的冬始街头中，眼神却b春风还暖和。

    「当然。」「好啊！」

    他们不若而同走向缈缈最喜欢的早餐店。

    ***

    洛希知道伊利亚最後放过他的决定并不容易，连橘眼中都透露出沉痛。

    他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伊利亚横竖看都不像傻子、疯子，为什麽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但当他们开始那个「C控时空的研究」後，他就秒懂了。

    ——伊利亚明显是在玩他。

    伊利亚不是傻子，是想把他nVe成疯子。

    被困在这个时空的伊利亚，余生只有一个目标：回去救十九。

    伊利亚认为对研究也许有「未知的帮助」，将老人的遗言录音拷贝了给洛希——洛希明白那只是伊利亚对他的又一项惩罚，为他的内疚添砖加瓦。

    现在，老人的遗言成为他耳机内循环播放的「音乐」，若让同学们听到肯定吓坏。

    「你闭眼数到一百，找到屍T，然後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

    「我会把她放在大吉他盒里，她随时会再发动能力，但你们会安全的。」

    「不要......不要复仇，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但不要。」

    「......所以，我想这就是我们最後一次冒险了是吧？」

    「你一定要回去救十九，你们要照顾彼此。」

    洛希一开始听到的时候难过得泣不成声，想到老人的Si、又想到缈缈的Si。

    但在多个月後，现在已可面无表情地在公交车上循环播放。

    十九，他不知道这是外号还是真实名字，十九可以算是老人的养子、伊利亚的小主人及竹马。

    对他来说，十九拥有治癒他人及瞬移的双重能力已十分厉害了，但伊利亚眼神冷洌地看着他说：「十九背叛了组织，把所有人都在争夺的nV孩偷走交给魔王，魔王带着那唯一的希望去新时空了。你觉得在全世界追捕报复之下，十九能撑多久？」

    即使如此，他也无法成为伊利亚跟十九的希望。

    把希望寄托予洛希为保命的胡言乱语是错的，大错特错。伊利亚就是看不清这一点。

    他曾问过伊利亚，老人明确旨令你不要复仇，为什麽你身为机械人仍可抗命？

    伊利亚语带不屑，反问：「你觉得狗听懂的是人的语言，还是人的语气？」

    原来伊利亚本身是只旧式的机械电子狗，被老人改造升级之後才有各式各样的形态。如伊利亚所说——他主人并非慈悲宽厚之人，叫他不要报复的语气没那麽情真意切。

    所以伊利亚化回人形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复仇。

    当初三人在山洞内现身时，老人立即感到形势不妙，在隧道工发现前就让伊利亚脱下人皮并摺叠躲於吉他盒内。

    人们对老人及孩子总是格外怜悯的，若多加一个壮年青年就不好说了。

    伊利亚的机芯摺叠成一只大大的机械泰迪熊，若被发现也不突兀，必要时也能灵活活动。

    当伊利亚依照老人吩咐，在山洞倒塌後数到一百再睁眼爬起时，nV孩已不知所踪，吉他盒扭曲损毁，连伊利亚的人皮也部分砸毁了。

    当洛希想到一只可Ai的泰迪熊拖着人皮，跳上每具屍T挖心时，就感到毛骨悚然。

    而伊利亚无法带走老人的屍T安葬，只能将其遗留在异乡，那又该有多难过。

    伊利亚也提醒他，政府肯定回收了老人屍T并检测了DNA，所以政府掌握的平行时空资讯b他想像的还多，不能掉以轻心。

    计划复仇之後，伊利亚很快就发现需要再等五、六年，便费了一段时间去学习社会架构，骇入政府资料库创建了兽医身分，还偷了富豪户口的几个零，买下一间退休兽医的动物诊所再一次，伊利亚强调这时空只有动物值得被拯救，闲极无聊就去欺负英雄。

    之後洛希的能力开始增强，x1引奇利们聚集而来，为保护他不被奇利先一步杀Si，伊利亚又骇入系统替自己加了几个学位，当上他的高中老师，潜伏在他身边伺机而动。

    话说到此，洛希所有的疑问都应该得到答案，但总觉得少了最後一块拼图。

    当他问起平行时空的前因後果，伊利亚几乎有问必答，但有时会静静望着他，yu言又止。

    像伊利亚说「C控时空」需要他的能力变强及懂得如何C控，但从不解释当洛希能灵巧C控共振之後，又要如何C弄时间。据他所知，不论共振再如何厉害，能引发山崩海啸、将地球一分为二，还是无法改变时空。

    你以为所谓的「C控时空研究」是在白板前写物理公式、挥笔振书？

    伊利亚从不走寻常路，一巴将人类的常识巴出大西洋。

    洛希其实也很难跟其他人解释为什麽「跟老师做大学前准备」需要深入冬林，在雪地中被狙击狂奔六千米、被护盾撞断脖子、被Pa0轰到T无完肤，为了逃生而摔下悬崖。

    几乎每次都以老师迫他吃自己的心脏作结，不然研讨会完结时「盖棺定论」的只有他的屍T。

    更何况伊利亚老早就辞职不再是老师了。

    怪洛希嘴瓢，在伊利亚又面瘫着毒舌攻击他是废材时，说出「但我在警局救那学警时，无意识地隔空发出共振了啊，那时候瓦片直往他头上掉」。

    伊利亚听罢眼前一亮，真正意义上的眼前一亮。

    他就知道亲口判了自己的Si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