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六章：月下美人 (第2/2页)

不要抛弃我！因为胧大人是个笨蛋，我没有办法放着不管。」露米纳斯大吼着。

    「这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喔。为什麽我是笨蛋？」到底是什麽事情让一项温顺的露米纳斯有些愤怒。

    「胧大人就是笨蛋啊，只要我变回自由身，胧大人不就不会再信任自己了。」她说的没错，我没有办法信任不是奴隶的她。

    「那又怎麽样，我的信任跟你的自由是两码子事，而且从我身边脱离，才能真正去追求属於你自己的幸福吧，我只会把你当作奴隶来看待！」

    「那也没关系，胧大人所为之事，都没有违背露米纳斯的意愿。」

    「我可是想过要怎麽样子对待你，将你送给人类高官来换取官位，抑或靠着出卖你的身T来获取金钱。」

    「但胧大人没有这样子做吧。露米娜斯也曾经产生过伤害胧大人的想法。胧大人驱使着一份残酷的睿智，也因此思考的大都是看善良相去甚远的事。」

    「没有错，与善良相去甚远的恶人，那就是我。」

    「但胧大人绝对不是恶徒！如果有人将胧大人当做恶徒，那麽……他就是我的敌人！」她突然拉高了音量。

    「我拯救魔族奴隶是有目的，所以我根本没有你想像的高尚。」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拯救任何人。

    仅仅数人，又能改变些什麽。

    「是的，这个我很清楚，但我知道事情其实可以更简单，胧大人独自一人，恐怕就能在军队反应过来前救走他们吧。」

    是的，的确这种事，我可以做到，但之後逃亡的难度会增加许多。

    不过，事实证明，我多做的蠢事并没有让计画变得更顺利。

    「也许我做得到，但我可无法保证旅程最後还剩几个人。」

    「是的，所以胧大人一开始所考虑的，而是提坦城平民，那一些手无寸铁的人们。」

    的确，因为是最早被占领的城镇，提坦城内有许多的商家平民在那里生活，如果，我让重获自由的奴隶拿去武器，那麽第一个遭殃的正是平民。

    愤怒的奴隶会掠夺，并将怒气发泄在平民身上，这将会消耗掉许多时间，而且也难以统合那些愤怒的奴隶。

    「那又怎麽样，在我杀害法提斯的士兵时，那就代表我已经确定要与教会……所有人类国家为敌了。」

    如果杀害敌方平民，我就只是个恶棍，但我是骑士，我的自尊不容许我这麽做。

    ──靠着暴力蹂躏无法战斗的人，那麽我不就跟他们一样了吗！

    「如果今天是幕翰的话，肯定造成平民的大量伤亡喔。」露米娜斯试图安慰我。

    「不用安慰我。」我冷冷的回应，我不需要他人廉价的安慰，因为到头来，我都得自己一个人面对。

    小时候，当事件发生时，媒T总是不断挖掘犯人的生活圈。

    从看过的书，到网路上写过的评论，都成为了社会大众攻击的焦点。

    人们口中高喊着要替我伸张正义，还我公道。

    然而与我对谈过的只有检察官、律师、心理医生、社福机构的人员、无法扶养我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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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有媒T，但媒T所问的即为大众所想知道的事情－我的憎恨与我的遗憾。

    ──然而当事件的话题平息，站在自己身边的毫无一人，最後我还是得独自面对一切。

    所以他们的安慰、慈悲，不过就是自私的善行。

    为了满足那些人自私的善行，媒T将受害者的伤口一次次撕开。

    到头来，他们也只不过是想从我身上满足自己的慾望。

    在孤儿院里的三年，我理解到－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

    也许大人会因为我的过去，而感到遗憾，但被收养的往往都是年纪b我更小、心中纯洁无瑕的孩子，甚至是有缺陷的婴儿。

    因为我已经是无可救药的〈坏小孩〉了，根本不会有人想收我这个烂摊子。

    「胧大人，其实您不用独自面对一切，无论如何露米纳斯都会陪在你身边。突然间，露米娜斯牵起了我在她那一侧的手臂。

    好温暖，她的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自己有些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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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胧大人曾经这麽劝导过我吧，关於重获自由的奴隶。」

    「没有错，在那种情况下被解放的奴隶只有沦为盗匪一途。」

    一群贵族胡乱解放奴隶，就是就造成了治安恶化，而愚蠢的他们当然不会承认这点。

    当然我看准了这点大敲了商人一笔，解决山贼的赏金，可是b怪物还要来的丰厚。

    「那是无论教会还是贵族都不愿正视的问题，恐怕就连被称作救世主的那个男人都没有注意到吧，那些获得自由的奴隶成了盗匪，深受其扰的民众却确无从申诉，但胧大人出现了，打退了盗匪，并改善了治安。也许胧大人没有注意到，对於许多人来说，您是不输给救世主的英雄。」

    少nV将我的手埋进了她x口的白脂软玉之中，那是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的柔软。

    我不是圣人，更不是和平主义者，对我而言，屠杀魔族，与杀害人类，那都是相同的事。

    「胧大人，露米娜斯能遇见你，真的是太好了！」Y暗的房间中回荡着她的话语，烛火因她的声音摇曳着。

    在黑暗中，美丽少nV的微笑就彷佛唯一的光源，渺小的自己就宛如虫子般，想要在她怀中撒娇。

    「在我身边，你只能背负奴隶的印记活着啊！」自己语调上扬，情绪开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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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族与奴隶的生活，用膝盖想都知道要选哪个，但眼前的少nV却不清楚这个道理，明明经历九Si一生的战斗，却不领取相应的酬劳。

    「即使如此，我也想待在胧大人身边，因为那一天，胧大人说过期望自己活下去。」

    「我只是不希望珍贵的道具Si去才那麽说的，因为能站在我背後的只有你一个人。」

    可悲的复仇者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没有自由意志的奴隶。

    「好高兴，原来我在胧大人心中是这样子特别的存在。」她露出了微笑，这到底有什麽值得高兴的。

    「并非特别，除了剑，你是我唯一所拥有的，我仅仅只是将你当作物品看待，我不是幕翰，对你沦为奴隶的遭遇，我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待在我身边，我只会一遍又一遍将你送上血腥的战场。」

    「胧大人，无论您怎麽说，我的意志绝对不会动摇，答案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因为我们是不完美的公主殿下，和不及格的骑士大人啊。」她猛然正坐，绯sE的长发随之摆荡，鲜红sE的双眼中闪着泪光，然而少nV如同薄樱的嘴角正上扬着。

    「也因此，无论疾病或健康，露米纳斯都将永远陪在胧大人的身边。」细微的烛火映照出她动人的美貌，温柔的少nV的眼神

    那一刻，自己那黑暗的世界中，似乎迎来了些许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