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绽锦官城【禅亮】_帝后交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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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交欢 (第1/3页)

    是夜,诸葛亮有几分疲惫地坐在案前阅着文书。他素来畏寒,云纹里衣之外又披了件浅蓝披风。一头乌发被头巾松松束着。刘禅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样一幕——专注的丞相似是被府中传来的一阵喧嚣打扰了,眸中掠过一丝不悦,这副慵懒风流的模样像极了昔年荆州的军师中郎将,也许更早。

    小皇帝本就喝得三荤五素,不由得痴痴地看着他,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诸葛亮想到,不与中宫在一处,怎的会来相府。

    刘禅稳了稳心神,冲起来行礼的丞相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们……嗝,都,都出去。所有人……不许靠近,违令……朕必重惩。”

    诸葛亮皱着眉头,也不反驳天子的命令,只是缓声道:“清风,去给陛下煮碗醒酒汤。”

    众人应声而下,丞相走上前扶住皇帝,语气里已经带了责备:“今日封后,陛下理应前往中宫,如今却出现在丞相府,不知所为何故。”小皇帝喝了不少酒,脸色酡红不说,一股子酒香味儿冲的诸葛亮别过了头,他少时也极爱酒,与友人士子一边议论天下大势,一边煮酒抚琴,投壶射覆,端得风雅得紧。后来年岁渐长,饮酒反而成了他考教他人品性的一种手段,醉之以酒,以观其性不过如此。现在看来,小皇帝酒品倒是不错,喝得晕晕乎乎,也未见有什么乱来之事——可惜这话说得早了些。

    只见那天子痴痴笑了笑,只把人往自己怀里拉,醉红的脸埋进了诸葛亮的颈窝,吐出暖融融的气来:“相父未曾……喝酒,却也是……是醉了吗?”

    诸葛亮这次当真是不解其意,也不知少年天子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热气拂过他的脖颈,如风搔过柳枝一般,柔柔的痒意让素来与无所不知的丞相大人试图推开小皇帝——可惜醉鬼的力道绝非疲倦的丞相所能抵抗的,诸葛亮暗自咬牙,谁知道不过几年,昔日里还要靠自己取暖的少年已经能将自己禁锢在怀里了,早知如此必得向子龙讨教几番擒拿术。

    丞相大人秉着不跟醉鬼计较的心态,温声道:“陛下所言何意?”

    刘禅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诸葛亮,恍恍惚惚也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到那人震颤的喉结和一声陛下。

    “公子,殿下,陛下。”

    “主公,大王,陛下,先帝。”

    你看,父皇,他是我的。

    于是醉鬼天子用力箍紧了怀里的丞相,循着削薄的唇吻了下去,火热有力的舌头野蛮地顶开诸葛亮泛白的双唇和莹白的齿列,凶狠地在他温热湿润的口腔里汲取丞相身上独有的翰墨之香,诸葛亮用尽力气挣扎也无济于事,被跌跌撞撞的天子连拖带拽地摁在书案上,脊背抵着一卷卷竹帛,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阿斗!”

    天子停下了手。

    他听到了什么?

    丞相喘了一口气,慢慢地推开小皇帝,尝试地服了软,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泛起一抹潮红:“阿斗,不要……”

    天子的眼眶渐渐红了,他急切地捧着丞相的脸,哑声:“相父再叫一声,再叫一声罢,再叫给我听一声。”

    端庄持重的丞相却再如何也喊不出来了,只是踌躇了片刻,道:“阿斗……陛下不该出现在这里。”

    天子愣住了。呆呆地停了手上的动作,一滴一滴的眼泪绽在丞相的脖颈上,诸葛亮只觉颈窝一凉,他轻轻地挣脱开天子的怀抱,看着那从小被他带到大的孩子——他又于心何忍。丞相的手指抚上了天子的脸,帮他擦干净泪水,温声:“今日陛下立后,回去罢,今晚之事……臣只做全然不知。”

    天子抬手按住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掌,睁着通红的眼眸:“相父又要全然不知吗……相父与朕欢好于先帝灵前,先帝也可做全然不知?既然全然不知,朕今日再欲与相父云雨,又有何不妥!”

    诸葛亮一时间竟不知他究竟是酒醉还是清醒,可不论如何,方才的话也太过无状,于是他沉下了脸,只道:“陛下想要如何?”

    刘禅终于死了最后的一点柔情,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年轻的天子一改方才的酒醉之状,面无表情道:“朕只要你。”

    诸葛亮带了点薄怒:“陛下于大婚当夜驾临丞相府,便是为了如此荒诞无稽之言?”他实在不能理解天子的痴狂由何而来,若说当真是因……曾见过鱼水交欢,他这先生是该无地自容了。正因他少时便秉持了绝情欲之心,与先帝也不过发乎于情再行周公之礼,于他而言,这床笫之事实乃可有可无罢了。而刘禅年少之际便见得心上人如斯香艳之境,又如何能忘却,只怕是日日夜夜盘旋眼前,插在诸葛亮身体里时方才能得片刻消停。

    刘禅低低地笑了,他的手轻轻抚上丞相的后背,温柔地抚摸方才被竹帛按压的脊背,他凑到丞相耳边,含住了微凉的耳垂,含糊道:“相父错了,朕来相府……正是为大婚而来。”

    诸葛亮只觉耳垂麻痒,脊背生寒,他紧紧蹙着眉,偏过了头,道:“陛下此言何意。”

    刘禅轻笑:“自然是……”他捏着诸葛亮的下巴,复又强迫他转过头来,深情款款地亲吻着,灵巧的舌头模拟着交欢,深入浅出地探寻着丞相口中的蜜液,诸葛亮被吻得几乎窒息过去,双手抵在刘禅身前死命推拒,却被年轻人愈发炽热的yuhuo给包围。被吻得眼前已然发花,头脑一片空白。

    小皇帝终于放过了他,丞相弓起身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御前失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的白光久久不散,只听得见小皇帝吩咐了一句什么,周围便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诸葛亮半晌才平复了呼吸,站直了身子,只见那少年天子手里捧着一个温玉琢成的盒子,冲他微笑道:“相父长身玉立,穿上想必是极好看的。”说着,将盒子递了过去,温柔地看着他:“相父打开看看吧。”

    诸葛亮沉默了一瞬,小皇帝的情绪不对劲,他想到。这样温和下掩饰着太过的疯狂,他曾唬过魏延道自己一双眼睛能看尽善恶忠jianian——倒也不完全是糊弄。于是诸葛亮有点无奈地想着,莫非小皇帝又在谁那里学了曹cao那一套,拿个空盒子来指望他诸葛亮学着荀文若自尽不成,可惜他没有荀彧的劲节,若这盒子当真是空的,他顶多不过看在是御赐的份上好好收藏起来罢了。

    小皇帝柔柔地又往前递了递:“相父打开看看,朕特意为相父准备的。”

    诸葛亮也不推脱,谢了一声恩,便接过了盒子,打开往里头一瞧,只见是一袭叠好的赤色龙袍,与今朝帝后成亲之时天子身上的颜色一模一样,他顿了顿,拿出衣裳,又将它抖了开来,那龙袍——也不尽然是龙袍,上头绣的竟是如皇后一般的瑞凤图。

    刘禅满意地看着深深皱眉的相父,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与丞相一同抚上了那衣裳,温情脉脉:“今日是朕与相父大婚,可不得来相府么。这衣裳……朕按照上次的尺寸下令工匠赶制而成,相父可还喜欢么?”

    诸葛亮瞪大了眼睛,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尽荒诞的事一般,抖了抖,泛红的面容刹那间煞白,他也不再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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