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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新春的旋律  (第4/5页)
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走,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句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琥珀专注地听着,过了许久,书记听到她幽幽地说道:“如果这一生等不到盛骅,我也向上帝祈求,希望来世让我如愿。”    书记鼻子一酸:“你家的上帝是个好上帝,不会这么残酷。什么事最好都在这辈子解决,来世太远了。”    “只要能等到,不怕远的。”阳光下,琥珀一双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盛骅,知道吗,你已经离开我快两年了。    谌言在大年初一生了个小姑娘,六斤多一点,粉粉嫩嫩的,把房楷稀罕极了。    红杉林也在春天迎来了演奏生涯上的转机,他们正式告别华城之恋,进剧院演出了。是那个春巢的小剧场,对于他们来讲,刚刚好。琥珀想给他们拉拉人气,决定作为嘉宾演出。    这两年,琥珀登台的次数有限,以至于在欧州,有她的新年音乐会,票半年前就开始预订。在国内,她会在华音的新年音乐会上演奏一曲,固定曲目《爱的致意》。学生问这首曲子是描写爱情的,教授这么喜欢这首曲子,也是和爱情有关么?琥珀摇头,不,和复仇有关。曾经我想在音乐会上把这首曲子作为保留曲目,被拒绝了。我是个记仇的人,每年拉一次,提醒自己曾经被拒绝过。学生大笑:那人是谁啊?    是一个走了很久很久的人,久得她感觉沧海都变成了桑田。    演出这天,裘大经纪人和沙楠他们仨一样也是一身挺刮的礼服。他喜极而泣道:“弦乐三重奏是室内乐里的活化石,我终于把这颗化石捂出了蛋。”    “······”琥珀不知该怎么回应。    裘逸眼一瞟,瞧见沙楠在朝台下的观众抛飞吻,他斥责道:“注意点形象,你现在可是演奏家。”    沙楠撇嘴:“说得你好像是个正经人似的,昨天和某某明星约会,才被狗仔拍到了照片。”    “她给我家代言,我是在和她谈合同。她借机炒作一下,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懒得和她计较。”    沙楠晃晃脑袋:“真没心动?我瞧着她身材很火辣的。”    裘逸怜悯道:“那样的就叫火辣了?你好好演奏,改天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沙楠一指天花板:“看,牛在天上飞。”    “怎么可能?”    “吹的呗!”    被这两人一闹,原先的一点紧张情绪也没了。    书记一家也来看演出了,糖球上初中了,个子又拔高了很多,嗓子也开始变声了,嗡声嗡气地喊琥珀:“jiejie好!”    琥珀拉着他的手:“还有一会演出就要开始,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是来看下jiejie。jiejie,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红杉林就像是一棵小树苗,我看着他们栽下、成长、成材,以后,围绕着他们,还会有其他的小树苗,可以长成一片大森林呢!”    糖球很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这片森林就叫室内乐。jiejie······”糖球左右张望着,欲言又止。    琥珀被他纠结的小表情逗乐了,和他拉了拉勾:“你想说什么就说吧,jiejie保证,绝不告诉别人。”    1    糠球支支吾吾:“也没有什么啦!jiejie今晚也会上台拉琴?”    “嗯,最后一个节目。”    “有伴奏么?”    琥珀一愣:“没有,我是无伴奏演奏。”    “其实有伴奏也挺好听的。”    “在大剧院,最好有伴奏。这种小剧场,可以勇敢尝试下无伴奏的,你听听,是另一种感受。”    “我知道jiejie会拉得很棒,jiejie开过无伴奏音乐会呢,只是······唉,我下去了。”    这是中二期少年的表现么,琥珀看着糠球蹦蹦跳跳下台阶的背影,失笑摇头。    虽然红杉林是第一次在剧场演出,但表现得像个老江湖。特别是沙楠,拉着拉着,还跑到了观众席,和观众互动起来。选择的曲目又是旋律比较欢快、优扬的,整个演出,气氛很好,掌声笑声都很热烈。当琥珀上台时,观众还不太适应,蓦然一静后,才开始鼓掌。    琥珀也不适应,她在华音演奏时,舞台中央永远有一架钢琴。这次是无伴奏,一个人站在舞台上,不是紧张,是寂寥。明明不大的剧场,在她眼中,就像是荒凉的旷野,她一个人在行走着,陪伴她的只有她的影子。    1    琥珀准备的是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曲《恰空》,倒是和她此刻的心境很符合。她把小提琴架在颈窝处,另一只手缓缓举起琴弓。突然她整个人剧烈地一震,寒气直竖,她听到了《邀舞》的前奏,钢琴伴奏。    这是错觉么?她侧耳倾听,没有,绅士们走向淑女。这击键的方式,和音的处理,旋律······琥珀屏息凝神。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第6-9小节,淑女婉言拒绝······第14-16小节,在绅士的坚决要求下,她同意了······第24-25小节······他们聊得很投机,相见恨晚······    这时,琥珀以为她身后充作背景的幕布缓缓拉开了,像大变活人一样,露出了一架钢琴。当琥珀看到钢琴后面的那个人,她双臂一垂,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她告诉所有人,他只是病了,有一天一定会回来。她的主意识无比坚定,可是她的潜意识,已经支撑不住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一年,两年,再严重的病应该也有起色了,除非······    一半绝望,一半希望,每天来来回回,但她仍然咬牙撑着,因为等待已经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上帝听到了她在午夜的哭泣。    在第三年的年头,她终于等到了他。    下面的观众站起来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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