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4分手 (第2/2页)

她的，你说过的，你为什么骗我……”

    何煜立刻解释道：“我事先不知道是她，之前只是邮件联系，她说会给我投资，我需要钱，昨天只是去谈合作的，直到她出现我都不知道是她。”

    何煜坐到桑旻沛身边想伸手抱他，可他才刚一靠近桑旻沛就立刻侧过身子，躲避意味十足。何煜不敢再碰他，只好蹲在他对面，将他圈在自己双臂和沙发围起来的范围内，逼迫他听自己解释。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食言了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有，昨天真的只是个意外。”

    “意外？”桑旻沛不信他的说辞，嘲讽道：“原来你包下情侣餐厅只是个意外，只是为了见你的投资人是吗？你以前谈合作也是这样的吗？”

    “是她之前要求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你……”

    桑旻沛并没有听何煜的解释，他呆呆地看向一旁，眼神漫无目的地瞟动，最终停在桌上那束早已被暴雨打得不成样子的花束。

    “你还给她送了花是吗？”桌上的花朵没了生机，耷拉着花瓣垂在桌沿旁，未滴尽的雨水顺着叶尖落下来，和昨晚那束被放在副驾驶上的鲜艳的玫瑰花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煜，你有给我送过花吗？”

    何煜心下一痛，那只攥着他心脏的手掌收的更紧了，胸口像是被人狠锤了一拳，他连说话都是痛的。

    “沛沛，对不起，是我不好……”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也清楚桑旻沛现在似乎不太能听得进去他的解释，他试图说点什么让他放松下来，可开口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熟悉的无力感再度袭来，何煜乱糟糟的脑袋想不出好的开场白，最后开口说道：“沛沛，我们在一起图个开心，可现在我们都很难过，那一定是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他试图跟桑旻沛讲道理，想说他们可以一起解决这些问题，但这句词不达意的话又再次将桑旻沛惹恼。

    “图个开心？”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桑旻沛转过头来盯着何煜，眼泪流得更凶了，“何煜，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图个开心是吗？那我算什么？我是什么给你图开心的玩具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何煜也慌了神，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桑旻沛的眼泪刺得他浑身发疼，他伸出手掌试图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干。

    桑旻沛的动作更激烈了，何煜被他推搡着，本就不稳的重心朝后倒去，他狼狈地摔在地毯上，又立刻爬起来，也不管桑旻沛的拒绝，几乎是双膝跪在地上将他抱在怀里。

    桑旻沛不管不顾，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丝绒小盒，朝何煜砸了过去，何煜的额角被盒子的尖角砸裂，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盒子滚落到一边，何煜看到摔开的小盒中放着两枚镶钻的男士对戒。

    “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旻沛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什么，浑身都在挣扎着要从何煜怀里挣脱，尖叫怒吼着拒绝他的接触，但他力气没何煜大，很快又败下阵来，被何煜强硬地抱在怀里，整个人向前扑倒。

    何煜被他打得脸上脖子肩膀都火辣辣地疼，额角的伤口也还在流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顾不得，只想让桑旻沛冷静一些，不要说那些伤人的话。

    桑旻沛不动了，就这么被抱着，说出来的话也没了生气般无力：“我算个什么呢？我一个男的，你又不能娶我回家……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罢了，大不了再换一个，你本来就不用在乎的……”

    “闭嘴！”何煜忍无可忍，他不知道桑旻沛为什么说这些话，但直觉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低头堵住了他乱说的嘴巴，啃咬吮吸，要他再说不出那些恶毒的字眼。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何煜的心被千疮百孔，他几近恳求道：“宝宝，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再说这些侮辱人的话……我求你了……”

    桑旻沛悲哀地想，原来他也知道这是侮辱人的话啊……那他当时在想什么呢？当他那些朋友将他、将他们的感情当做酒后谈资，为他按上那些侮辱人的词时何煜在想什么呢？是在心里默认了他们的话吗？一定是这样的吧，不然他为什么不反驳呢？

    桑旻沛没有再说话了，何煜以为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于是把人抱在怀里换了姿势哄着，将昨天的事又细细解释了一遍，跟他说了些保证的话。

    桑旻沛躺在他怀里静静听着，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闭上眼睡了过去。他太累了，情绪过大波动后的疲惫让他无法再继续思考。

    何煜也安静下来，看他在自己怀里安静地睡着心里又平静下来。一旁的手机响起，是助理打来的电话，向他汇报旧金山的情况。何煜没什么反应，只说自己赶不过去，会让副总过去谈。

    他不在乎了，什么公司什么投资，他通通不在乎了，他会听母亲的建议申请破产，会回国向他父亲低头认输，他都可以接受，只要现在还能陪在桑旻沛身边，没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事。

    桑旻沛很快醒了过来，眼神有些刚睡醒的呆滞，有点懵懵的，很可爱。

    何煜低头吻了吻他，轻声道：“我吵醒你了？抱你去卧室睡吧，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桑旻沛没回答，何煜自作主张抱着他起身，桑旻沛主动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像从前何煜抱他时那样。

    何煜笑了笑，他觉得桑旻沛应该气消了一些，自己再哄一哄他就可以了。

    但他没迈开脚步朝卧室走去就听到桑旻沛说：“何煜，我们分手吧。”

    他的语气那样平静，像是早已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