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烂泥巴的一切_11、泳池(蛋:双X贯通 讨好客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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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泳池(蛋:双X贯通 讨好客人) (第1/1页)

    迟朔被拖下泳池后挣扎得厉害,不会水的人突然下水就会不顾一切地本能去寻找可以拉住的东西,等迟朔把头猛得翻出水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死死地抱住封隋的脖子,双腿紧紧夹着封隋的腰,他甚至能隔了一层湿透的布料用腿根感受到封隋腰部肌rou的紧致和弹性。

    更要命的是,他不知怎么就到了泳池的中央,跟岸边还有一段距离,这种情况下他压根不敢松手。

    封隋也不好过,他本意是想捉弄一下烂泥巴,谁知烂泥巴一下水就跟着小型炸弹一样,不仅搅得水浪翻天,还死命拉住他往水里拽,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勾住烂泥巴的胳膊让烂泥巴抓住自己的肩膀,再把烂泥巴带上来,烂泥巴在水里就要拽他的命根子了!

    “妈的,差点让你给拽断子绝孙了。”封隋心有戚戚地道,身体被烂泥巴考拉似的扒拉着,封隋又不敢放开,以免迟朔再给他来个猴子偷桃。

    虽然手没松开,迟朔尽量朝后仰起头离封隋的脸远点,道:“谁让你拉我下水,我都说了不会游泳了……让我上岸。”

    在学校里有几次封隋都会不由自主地盯着迟朔的脖子看,这次这根脖子近在咫尺,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把后颈皮包住,封隋微咽喉咙,他长这么大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了,于是立即付诸实践,脚在水里踩着保持平衡,一只手伸出水面掌住迟朔的后颈皮,轻轻捏了捏,像好奇的小孩在商场里捏一个玩具那样。

    迟朔轻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还真跟一捏就叫的玩具一样,封隋顿时恶从胆边生,再下手时重重捏了一把。

    “……”迟朔硬撑着良好的素质才没在封隋的背上用指甲抓出杠,“你有完没完?”

    “没完。”封隋说完就作势要往下沉。

    迟朔果然立即把脑袋埋到他的肩膀上,抓他的力道更大了,封隋听着迟朔喘息和心跳的声音,和他的心跳交织在一起,莫名觉得心情很愉悦,难道这就是捉弄烂泥巴成功的成就感?

    “慌什么,夹我夹得这么紧,我准备带你往岸边游呢。”封隋说出这话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动作也顺其自然地变成了往岸边游的姿态。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迟朔的耳垂边缘唰得红了,如同一团小火苗窜了上去,等封隋游到了岸边,小学委的耳廓里都是红彤彤的。

    封隋是被他反抱着游到岸边的,每游一下封隋前面不可描述的某处就要蹭一下他的臀部,偏偏封隋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弄得他拧起眉,欲言又怕显得欲盖弥彰,心里苦不堪言。

    毛线外套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重又黏人,迟朔撑着岸沿爬上去,封隋一点儿不费力地滑上岸,坐在岸边,老神自在地观赏迟朔笨拙地爬上来的姿势。

    “笨死了,烂泥巴。”封隋看他爬得实在辛苦,勉为其难地握住他的手腕,拉了一把。

    迟朔借力上了岸,立即将手腕挣开封隋的钳制,迅速地爬起,把身上的毛线外套脱下来,米白色内衬也湿透了,所幸是秋天加厚的衬衫,没有像封隋的游泳裤那么透。

    迟朔拎着湿重的毛线衣,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更淡,“你们家有烘干机吧?”

    “有啊。”封隋也站起身,抱着臂,眼神眯起的时候像只慵懒的小豹子,在迟朔贴身腰线上下游移打量,“你不把衣服全脱了吗,又不止湿了外套。”

    迟朔看到眼前这个小恶霸咕碌碌乱转的眼睛,一阵鸡皮疙瘩的恶寒,谁知道这人心里窝着什么坏水,反正今天是补习不成了,迟朔转身便向大门方向走。

    “哎哎哎,走什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封隋追上前,一把抓住迟朔的手腕,“不是——我是真关心你,你这么走肯定要感冒,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新衣服还不行吗?”

    迟朔猛得转过头,封隋愣住了,捉弄了这人这么久,除了丁辉骂烂泥巴meimei那回,他头一次见到这个软弱的小学委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

    封隋从小到大哪里被这种眼神看过,沉下了脸,抓迟朔手腕的手攥得更紧了。

    “封隋,你他妈给我放手!”迟朔湿发贴在额前和耳鬓边,抖着嘴唇,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总之浑身都在发抖。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样,烂——泥——巴——”封隋故意用恶心人的腔调把那三个字拖长了音,喘着粗气地瞪向他。

    迟朔冷笑一声,“我是打不过你,封隋,是,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但我依旧对你无比恶心,每一次来你家的路上,我都想呕吐。”

    下一秒,他被封隋抓着手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的是鹅卵石,膝盖撞击到硬邦邦的小石头令他疼得头皮一阵发麻,但他顾不得膝盖的疼,慌忙摸到同样落到地上的湿毛线衣,将毛线衣珍惜地团起来抱在怀里。

    “一个破衣服,当个宝儿似的,我又不会烧了你的,好心当驴肝肺。”封隋道,“你能不能别总表现得这么做作,难怪惹人厌,我看你也想吐。”

    迟朔头也不回,就这么浑身湿漉漉的,抱着皱巴巴的毛线外套像抱着个孩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封隋家的大门。

    ***

    回家之后,封隋的乌鸦嘴得到了灵验,迟朔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冒着寒风走到车站,再从目的站下车冒着寒风哆哆嗦嗦地走回家,虽然一到家就给自己烧了三碗生姜汤灌下去,但头痛愈发明显。

    迟欢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没有多问,只是红着眼睛帮他把湿衣服拿到院子里晾了,迟朔在床上躺着,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太阳xue就像被一捆针一下下地扎进去,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球,仍是觉得骨头里渗着寒意,皮肤却火辣辣的烫。

    一向极有时间观念的他已经无暇顾及现在是几时几分,但心里还挂念着要给欢欢和父亲做晚饭,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下来。

    “哥,歇歇……”迟欢拿了个小板凳守在迟朔床边,握住了迟朔的手。

    迟朔勉强挤出一个笑,伸出另一只手想像往常那样揉揉meimei毛茸茸的自然卷,但还没伸出去,就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动作,咳得简陋的木床都跟着吱呀呀地伴奏。

    迟欢慌了,学着大人那样轻轻拍着迟朔的背,兔唇的存在让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结结巴巴,越着急越结巴:“哥,药,我……去……买、买,药。”

    迟朔低声道:“欢欢,你把厨房左边最底下的抽屉拉出来,里面有个盐罐,罐子里装着哥这些年攒的一些钱,你拿二十块钱去找张大娘,请她帮忙买退烧药。”

    迟欢用力点点头,一刻也没耽搁地跑出了房间,迟朔重新躺下,心里仍惦记着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于是翻了身侧躺着,把枕头底下的旧表摸了出来。

    还好这次没戴表去封隋家,不然这表肯定浸水坏了,迟朔用指腹摸着表盘上的玻璃,心有余悸地想。

    六点多了,他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下午,难道迟欢就坐在床边守了他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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