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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第1/1页)

    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变得那么复杂。

    睫毛卷翘,眼波流转。

    女同学的双手温暖,掌心轻搭在他的颊骨,“知礼,我也就稍微修饰一下——”

    太痒,忍不住颤了颤眼皮,连带着眼前人的身影都蒙上一层薄纱似的晕。

    “都可以这么好看啦。”女同学笑盈盈道,“要是弄上全妆……”

    “不要。”迫于无奈,被勾勒眼线眼尾的男生果断拒绝,“你当过家家呢,我又不是芭比。”

    微风扬起他的发丝,女同学力度温和地替他挽到耳后,“哎呀,好知礼,就当完成我的小心愿呗。”

    男生终于有所动容:“这也能叫心愿?”

    迅速眨了下眼,窥见女同学含笑的唇,“你癖好特别呀,给自己同班男同学化妆……”

    梦到这里,眼珠一颤,一松懈,垂眸。再抬头,女生已经不见。

    也许是待梦太过专注,我忘了呼吸,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黑点——夜色罢了。我气喘吁吁了好一阵,缓过后,才将几缕被嘴唇叼咬住的头发吐出来。

    “知礼,做噩梦了吗?”

    我听着顾深毫无睡意的声音,“我似乎没做过几场美梦。”

    一阵静谧。顾深抱我的力度松了几分。

    “梦到了什么?”

    “李漱月。”

    “什么?”

    “之前在班上认识的一个女生,很喜欢找我聊天。”

    “……”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顾深叹了口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思索片刻:“有点……”

    ——知礼,不要动。含笑的微微掀开的少女的唇角。妆会花的。

    灯管流露出的摇曳光亮,延伸到远处,越显扭曲。其实很多人际关系,是没必要的。

    我拍了下脑袋:“记不清了。”

    “知礼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给谁。”李漱月不无遗憾道。

    便宜给谁呢。

    顾深告诉我,知礼跟我的眼神不同,知礼是嫌恶,我会多出怜悯。

    用知礼的面皮,露出这样的神情,叫人犯罪——顾深用这样的回答搪塞,不知是不是怪我。

    我是沈知礼,又不是。

    我戴着他的面具,笑啊笑,哭啊哭,最后是茫然。

    茫然接下来该做什么。

    会不会今后,连其他人的姓名都会慢慢消散。

    “记不清的话不用勉强去想,”顾深道,“想着我,念着我,最好。”

    我说好的,顾深又说:“面对这样的问题,知礼不会说‘好’。”

    我说:“那我要怎么说,‘不好’吗?”

    “是的,不好,知礼会说‘不好’。”

    我颇有些无奈,“不好。我还有家人、朋友,出去后会结交新的朋友,迎接新的人生。”

    顾深却说不行,“知礼待在‘新的环境’,就会忘记我。”

    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令对方满意。

    “所以,我想碎掉知礼的骨,”顾深语气平静,摸我的指骨、腕骨、腿骨,“知礼想出去,得靠爬,爬不到一半便只能被我给带回去。”

    这可真是一个危险的话题。

    “那样就不只是讨厌了。”我说。

    “没关系,我只是想让知礼看见我。”

    “病得不轻,”我评价道,“去医院看看吧。”

    “去过了,好不了,也不想好,不然总被噩梦侵扰,工作都做不好,我还得赚钱,累也好,别的什么都好,只要知礼在,我就能原地满血复活。”

    “你的噩梦是什么?”我问。

    “家人。”顾深道。

    我直觉这其中的隐情会叫人心碎,因为顾深吐出这个词的时候,声音模糊,像在呜咽,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知……我的噩梦也跟‘家人’有关。”我说。

    “沈知昼?”

    我说嗯,或许吧,因为沈知礼原本最讨厌的人是沈知昼。

    顾深不说话了,只是将呼吸凑近我,吻我的唇。

    他好像有不适的地方,因为他握我下面的性器时,有在发抖,此时此刻的他也许在用一种思考的眼神看我。白天的时候,我会翻阅书柜里的各类书籍。沈知礼应当是不愿意看的,那些书都很崭新。大部分是晦涩难懂的文字,看了等于没看,但我还记得里面有形容情爱的感觉,说那是一种日常生活里无法体会到的情绪。

    “又甜,又苦,又涩,不同的年龄阶段所能体会到的滋味不同。若是相爱,那便只剩下甜;若一方一厢情愿,便是苦涩。”

    可显然,我与顾深之间,并不算“相爱”。若zuoai、强迫也算“爱”的一部分,我俩也算难舍难分。

    顾深的体内仿佛有一处磁场在吸我,他捧着我的脸,我抱住他的腰肢,感受他在我身上不断摆动自己的臀部,他好像很累,床头柜的灯光将他的眉目渲染成一种模糊的痛苦,他皱着眉,五官隐隐扭曲,好像在疼,却没有发出痛呼声。

    我被他指引着动作,指引着律动,指引着起身,用力cao他。

    他说知礼、知礼、好爽、知礼。

    听起来要哭了。

    他的双手压到床缘,我错觉到底是谁在cao谁,因为我的yinjing也有在疼,像被过度使用一样,还是纯粹的,生理不适?

    cao到最后,顺理成章地射进去。

    顾深“啊啊”两声,快要融化。

    性事过后的战栗感,顾深用颤抖的手抚过我的脸,掌心残留着余韵。

    手指勾住肩带,轻而易举地探入,摸着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他嗅着我的脖颈,舔舐我的胸口,说自己找到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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