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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谢书桐,你这样好像在月子里。 (第1/1页)
手麻,这是桐五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艰难地睁开眼,他垂眼一看,一颗脑袋正把他的手当枕头压着。他一抽离,那脑袋也跟着一颤,双眼迷蒙地起身。 发觉床上的人终于醒过来,谢青琚先是嘴一咧,想起甚么又扯平嘴角,清清嗓道:“咳,终于醒了。” “胆子不小啊你。敢私逃出府一年,回来不满一年就敢冲上来当rou垫。”睨床上的人两眼,谢青琚语气生硬。 桐五虚弱启唇,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来。 无人应答,谢青琚前胸起伏,吐出一口粗气:“……你都不问问我为甚要上树吗?” 吞咽一下宛如刀片刮过喉咙,桐五尝试发声,仍旧失败。 “来人,把它给我抱过来。”谢青琚扬声吩咐。 不多时,谢青琚的怀里就多了一只玳瑁猫仔,在他怀里直叫唤。 “就是为了它。不知道怎么爬那么高。这下可好,下不来了吧。”谢青琚抖动胳膊,颠颠怀里的小猫,让它的叫声都跟着抖几抖。 “你不觉得吗?你俩很像,明知安安分分就会有好日子过,偏生要往高出爬、远处逃。结果是甚么?要不是我……哼。” 桐五闭了闭眼,一阵耳鸣,猫叫不止,愈加头昏脑胀。 谢青琚没想到自己絮絮叨叨说半天,直到猫仔都止住哀叫,挪眼一瞟,才发觉床上的人又没了声响。他一瞬间心都提起来了,忙请外面等候多时的大夫进来提他诊脉。听大夫说人并无大碍,只是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日后静心安养便可。 “玳瑁啊玳瑁,我让你多叫唤讨他欢心,你怎么叫得跟要把你皮剥了似的惨……”谢青琚举起猫仔上肢,拧眉看着它棕黄的眼珠埋怨。 他记得两人小时候,桐五只要看见小猫小狗,总要从衣兜里掏出东西来喂,看它们埋头吃的起劲,眼睛都放光,却从不上前亲近抚摸。不知道他哪里养成的习惯,吃饭总会剩一些揣到怀里。最初常常掉落几粒米饭、花生米,还有半块馒头。一次被谢青琚抓到质问,桐五满脸通红,说再也不敢了。 谢青琚决心要改掉桐五这个毛病。他堂堂谢府,全府上下几百口人,怎会克扣一小书童的吃穿,更何况那是他谢青琚的书童,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翌日,桐五再次醒来,精神复原一些,这才发现他竟然躺在谢青琚的榻上,床褥丝滑馨香,偶有几处勾丝,想是谢青琚放到床上的小猫所致。 抬着一碗羊奶,谢青琚走近,见桐五还是只会盯着猫看,明明就在手边,也不伸过去摸一摸。 于是他把羊奶塞给桐五,连同呲拉一身细毛的小猫一起放到他怀里,干脆道:“喂。” 桐五白着脸,双手在空中盘旋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小猫的脊背上,食指拇指轻轻搭在它的后颈,另一只手持调羹舀了丁点羊奶,勺背抹几下碗沿才喂到它嘴边。 谢青琚杵在一旁,耳边只闻餐具相触的轻响,眼前是桐五因激动而泛红的耳尖。羊奶气味浓郁,颜色乳白,和桐五凌乱不整的衣领中露出的胸口皮肤一般。这让他不禁想起前不久刚生育完的表姐,浑身上下散发出母性的、温柔的光辉。 此情此景,谢青琚不由喃喃道:“谢书桐,你这样好像在月子里。” 这晚,谢青琚躺在他卧房旁的房间里,再度梦到白天所见的场景。只不过,梦里,谢青琚看到桐五更多胸膛的皮肤,他包扎时露出细白的小腿,骨感的脚踝,摸到自己把他从树下抱起来,他臀/部柔软的触感。桐五在梦里软软地靠着自己,从他身上不断飘出奶香,胸口的味道尤其浓郁。由于方才的意外,他的衣领歪斜,露出更多脖颈的皮肤,锁骨中间像个小勾子一样,引诱谢青琚扛着他的一只胳膊,偏头伸舌凑了过去…… “琼之,听说你那逃走的小书童又回来了。怎么没跟着你出来?”姑苏一酒楼里,好友好奇问道。 “躺着呢。”呷一口茶,谢青琚回。 “哟,他这日子够快活呀。我早劝过,琼之你别太惯着他了。这不,胆大包天逃出府不是?嘿,竟然还敢回来!不打掉他一层皮?……嘿嘿,还是说,你把他给……所以下不来床了?” “胡说甚么?”谢青琚听得皱眉,横对方一眼,懒得解释桐五躺着的原因。 “啧,你莫不是圣贤书读多了,成榆木脑袋了。这书童除了伺候我们读书,还有个作用不就是……” 鼻尖除了茶香,似乎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谢青琚不由得细嗅手中的茶水,企图找到奶味的来源。 “那又如何?一个不听话的下人,有甚么滋味……”半天也闻不到,谢青琚疑心是前两天被羊奶熏到了,“此地好生无趣,走去别处顽。” 玩乐至深夜,谢青琚难得喝到脚下拌蒜,径直拐进卧房,鼻尖又是那股奶香,床上那人以背迎他,一动不动,想是睡得熟。 “这么香,你莫不是真生育过了……跑出去一年,大着肚子回来?崽子下哪儿了?”礼数教养跟着谢青琚方才那泡尿冲走了,他面色酡红,胡言乱语道。 “不会就是玳瑁吧……小猫精?”话毕,他自己都低低笑出声,“我倒要看看……你用哪里下的崽。” 桐五出逃一年,回来被打发到厨房将近一年时间。谢青琚居高自傲,加上课业繁重,大哥要他学习的东西太多,日子竟这样糊涂蹉跎过去了。等他某天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小书童来,拐弯抹角地把人叫道跟前,才发觉他也不知不觉长高了。舞象之年的男孩儿,竹节似的往上窜,转眼就拔高许多。不过桐五即便长高了些,却也不及自己,头顶只及自己鼻尖。 谢青琚又趁机在心里怪罪他:若是他安安分分待在自己身边,锦衣玉食,怎么说也能长到和自己一般高,一头犟驴,不知好歹要跑出去受苦。 酒意上脑,谢青琚难以维持平衡,勉强四肢着床,狼狗一样从床尾钻进桐五的被子里,拱起一大个包。 桐五睡梦中越来越喘不上气,头脑发热,浑身冒汗,尤其下/体涨得难耐,连翻身也做不到,被甚么牢牢压制。 “别动……”粘稠的声音把桐五唤醒。 谢青琚心跳如鼓,终于如梦境里那般,用唇舌侵占了他。明明被舔舐的是桐五,谢青琚却觉得浑身熨帖舒服,空荡的胸腔被他嘴里溢出的模糊呻吟填满,掌心的皮肤滑腻潮湿,一如他们腿间的不堪。 春宫图里画的不假,谢青琚这样想,真是舒服得如登仙境。 桐五腰背发软,加之腿上伤未愈,更加无法动弹。身下上涌的快意让他顾不得更多,不由自主地攥住散在腿间的黑发,小腹颤抖不停。 桐五的动作被谢青琚理解为赞叹和鼓励,于是更加卖力地把自己从书上看来的施加到他身上。 一会儿,谢青琚感到手下躯体猛地一颤,口腔中一凉,体液的气味蔓延,腥得他直皱眉。起身退开,手从腋下穿过,捞住桐五发软的肩膀,嘴里不正经道:“小书童下奶了,比羊奶都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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