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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 看来没多记仇啊,大庆觉得自己错怪弟弟了,耐心坐着继续等,可肚子饿得不行,想着宁濯快回来了就没走,干脆打开消消乐,边玩边等。 玩到精力瓶耗光了,又看打发时间,这一看,半小时过去了,宁濯没有来电话,肚子更饿了。 看到有路过的同学手里拎着吃的,他馋得慌,猛然想起自己可以用手机点外卖啊!咋这么笨呢! 点了份价格实惠的炒饭后,大庆就这样守在大学东门口的花坛边上,边吃边等,吃完边看边等,期间等急了,给宁濯打过两通电话,可惜无人接听,只好继续看,这一看,入迷忘了时间。 他简单的大脑从没把弟弟往坏处想过,眼瞅着太阳没那么大了,不暖和了,起风了,他缩着脖子坐在冷风里,逐渐担心起来。 小濯是不是回来的路上出了啥事儿啊?再打打看,然后大庆悲剧地发现,出门前没充满电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还想问问林越有没有回学校的。 事儿一桩一桩的,他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忙爬起来走到校门口,随机逮住一位男同学,礼貌打招呼:“你好,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宁濯啊?” 男同学摇头,“不认识,哪个系的?” 大庆懵了,“我不晓得……” 在拳馆待到快天黑,宁濯才打车回学校,在出租车上眯了会儿,快到学校时,特意交代司机绕到西门那儿停下,不管土包子还在不在,他都不想从东门进。 结果回到寝室,看见自己电脑桌上多了个黄色的乐高礼品袋。 “我cao,你终于回来了啊!”舍友刘远问他,“怎么关机了?” 林越和罗子程不在,应该还没回来,说明土包子进了这间寝室,宁濯顿时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憋屈和愤怒,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是糟糕的,全怪土包子。 他走过去,伸手刚抓住纸袋,又听刘远说:“你哥前脚刚走,没碰上他吗?快给林越打电话,跟你哥报个平安,他联系不上你,担心你出事,都急死了。” “……” 宁濯没打,只是松开了准备扔纸袋的手,过了一会儿,他问:“这东西是我哥送进来的吗?” “不是,我帮忙拿进来的,你这哥有点奇怪啊,叫他进来坐,死活不进来,就在门口站着,让我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关机了,正好林越回来了,又送他出去了。” “……” 接下来从刘远口中,宁濯才确定土包子真的是个没有脑子的傻逼,居然等了他一下午,找不到他人,不知道回家吗?还一路打听,死缠烂打到他寝室门口,傻不拉几地等他舍友刘远出现。 为什么?他搞不懂,明明想教训一下土包子的,怎么自己心里会这么不痛快呢?还是乱哄哄的,很不舒服。 回到寝室,见幼稚鬼已经回来了,林越看了宁濯一眼,什么都没说,最后一个返校的罗子程,察觉林越和宁濯之间明显不对劲。 等吃过晚饭,趁刘远去洗澡的工夫,他实在憋不住了,问林越:“你俩怎么回事?” “你去问他,”林越呵笑一声,“我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还玩QQ删除好友那一套,这就算了,他成心耍人,也就宁湫傻,看不出来。” 罗子程:“什么情况?” 见宁濯坐在电脑前淡定地看书,林越被拱出火,一把抽走他手里的书,“他没你那么多的心思,别把人想得太坏了,弄得自己像个受害者。” “你知道个屁!”宁濯起身一脚踢开椅子,离开了寝室。 罗子程想拉没拉住,摇了摇头,“我不是当事人,就不发表意见了。” 林越:“真能抽疯。” 依旧是疲惫的一天,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身心俱疲,哪儿都不痛快。 宁濯下了楼,被风口灌进来的冷风吹醒了大脑,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世界这么大,好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吹着冷风,慢慢走到没什么人的田径场,围着cao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看台上坐了下来。 入冬后的田径场冷冷清清,彻底没人了,宁濯掏出兜里的手机开了机,快八点了,该回去了,回去后得给林越道歉,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受害者,也知道土包子没那么多心思,他没有把土包子想得很坏。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欺负土包子呢?” 心里突然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发问,宁濯有一瞬的迷茫,是啊,为什么要欺负呢?从头到尾,一直是土包子这个正主在讨好他这个替代品,在看他脸色,没有给爸妈打过小报告,挨揍了也不吭声,始终乐呵呵的。 他想起来了,他知道为什么要欺负了,因为害怕。 他害怕宁湫的热情,害怕宁湫的亲近,更害怕宁湫把他心里搞得乱哄哄。只有狠狠欺负了,宁湫才会反过来害怕他,从而主动远离他。 铃声忽地响起,看到熟悉的陌生号码,宁濯愣了愣,手机在手中振动,一下又一下,保持着平稳节奏,像是在安抚,他乱哄哄的心,此刻竟莫名平静下来了,振动在持续,电话即将断开之际,大拇指不由自主地滑动了屏幕。 “喂,小濯?” “可算打通你手机了,你下午没出什么事儿吧?打你好几个电话,没人接,后来我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你,又背不下你手机号,真是急死我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回学校了吗?” “喂?咋不说话啊?是小濯吗?” “是我。” “哦,你现在在哪儿呢?” “学校。” “那我就放心了,下午没事儿吧?回来路上我还想,是不是我电话打多了你嫌烦,不想跟我说话呢。” “手机有点故障,没听到。” “啊?手机坏了啊?” “嗯,还好。” “你人没事儿就好,那快早点休息吧,明儿还要上课,我去洗澡了,你早点睡啊,等周五我再找你,行不?对了,你把微信给我加上,行不行啊?” 好啰嗦的土包子,宁濯回了句“知道了”,先一步将电话挂断,他点开微信,重新添加了好友,很快,对面发来一个表情,黄色的笑脸。 在这一刻,宁濯才平静下来的心,又乱哄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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