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也是有他自己的烦恼但没人可说_9.要完成一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持之以恒,还有,才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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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要完成一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持之以恒,还有,才华? (第4/5页)

勉强出来的。她的眼脸发肿、她的眼白布满血丝,明显哭过了;她的身子在颤抖,尽管幅度不明显,但我还是看得清楚。我的眼力很好,就像我鼻子太好一样,有的时候,反而会给我困扰。我不想要看到她那颤抖的样子。

    「呃,嗨。」

    「现在……该怎麽办呢?」

    「凉拌?」

    我试着讲点笑话,让彼此能够放松点,但这个笑话太老梗、太无趣,一点效果都没有,但我只能想到这个。很烂,至少我以为如此,意外地,她笑了一下。

    「这也太烂了吧?」

    「是有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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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我带你去西子湾吧。」

    「现在?」

    「嗯,从传送门过去。」

    「啊,那也……不错,毕竟我还没有机会试过传送门这种神力呢。我应该是第一个吧?呵。」

    「活人的话,你是第一个。」

    「呵,深感荣幸。」

    「也或者,如果你有想要Si在别的地方的话……」

    「没有,都没有差。」

    「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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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送门已经开了,我伸手牵住她,触手之处冰冷发Sh、更不住颤抖。我轻轻拉她,两个踏步已经穿过了门,已经到了那海边悬崖之上。门随即关上了。

    「天,这就是传送术吗?」她眨了眨眼。

    「哈,是啊,这大概算是我作为Si神唯一像样的神力了。」

    「风景不错。」她边说,边往悬崖边走去。

    「还可以。」我边说,边伸出手拦住她,「别过去,那边还放了一个屍T,还没有处理。」

    「屍T……?」

    「那个黑道的。我当时急着回去找你,没有立刻处理。」

    「原来。」

    我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五十三分。我不知道该说甚麽好,我的手也在颤抖。

    「颜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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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你母亲还好吗?」

    「她……很好,我没有说,我甚麽都没有说,我怕说了,她会伤心,我怕她会因此……歇斯底里。但我留了遗书,在手机里面,我放在家里桌上。」

    「嗯,好。还有甚麽,想要做的事情吗?」

    「呵,在这五分钟之内吗?」

    她一直发出微弱的笑声。我点点头。

    「我不知道,真得没有想到甚麽。」

    「是吗?」

    「或许……或许行的话,帮我多注意着我母亲点?」

    「收到了,我一定会尽量让她──不那麽痛苦的。」

    虽然我不太确定该怎麽作,但是,我会想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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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很好了,真的。你会用枪,对吗?」

    「对,很快地,一下子就没了,你甚至不一定会感到痛的。」

    我没有Si过,我怎麽会知道?可我还能说甚麽?说会很痛、请忍着点?

    「我……相信。」

    她微弱地笑了笑,没有戳破我的谎言。

    「……」

    「……」

    「我很抱歉。」我低声说。

    「我知道,没事,谢谢你给我这麽多时间。」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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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或许有点讽刺,但……我觉得你也很辛苦,希望你接下来的日子,也能顺遂。对了,我还有多带一份压岁钱在身上,在後口袋。」

    「……谢谢。」

    她竟然还有想到这回事,那让我更不知所措。

    「我想了又想,果然,果然……果然这样子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还有机会可以跟妈道别,至少,至少我还有那一些时间,真的很不错了。」她喃喃地说,然後,在朦胧的月光下,我能看到她晶莹的泪水再度落了下来。

    「嗯。」

    「颜墨,你真得是个怪人。」

    「我──可能不算是人吧。」

    「那也是个怪神了。」

    她虽然哭着,但仍因此微微一笑。

    我的胃酸似乎都要冲上喉头了,我有种想要吐的冲动。我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脸,他求情着,而我仍然挥下了刀,鲜血满地,而後,我转开了头,飞奔到墙角,以双手撑住墙壁,扶住发软的身,喉头一烫嘴一张,吐了,将肚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呕了出来,白白hh看不出原形的食物喷了满地、碎屑沾溅鞋上,酸臭盈满鼻腔,刺激我第二次的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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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紧了嘴,试着压住那感觉,但我鼻子似乎已经又闻到了酸腐恶臭。

    「如果你担心我恨你的话,不会的,我已经……释怀了。」她的鼻子轻cH0U,「我释怀了。我不怪你,我不恨你。」

    那当然只是说说罢了。怎麽可能真得释怀呢?才不过十七岁,就算没有办法活到一百,现在nVX的平均寿命可是七十多,她整整少了五十三岁,少了四分之三,怎麽可能释怀?她只是想要说服自己放下罢了。但那不可能,自欺欺人,是有限度的,这不是赌场、不是GU票市场。更何况,她要放下的,可是自己的命。她既不是病痛缠身的癌末患者、也不是一辈子无能清醒的植物人,她怎麽可能安乐地走?怎麽可能不恨那个取她X命的人?

    可我相信她,至少,我只有相信她,才能好过一点。

    「……」

    我没有办法回话,我词穷。

    「只是,只是,只是想到我妈,我就……我就……」她哽咽了,她一时之间声音糊成一团,说不下去,直到一阵cH0U搭之後,才又开口,「为甚麽呢?为甚麽呢?我真得会一直想,为甚麽……为甚麽是我呢?为甚麽……」

    父亲要自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父亲母亲,自然没有在我面前动手,可他们帮我请了学校的假,用一整天的时间陪着我。我们一起看了我最喜欢的恐龙影片、父亲陪着我玩小车车、母亲抱着我让我一起午休、我们一起吃好吃的下午茶点心有布丁有N茶、我们一起打电动、我们一起跳舞、我们一起唱歌、母亲煮了我最喜欢的晚餐、父亲重新跟我讲那已经听过好几遍的金角银角孙悟空、父母亲一左一右牵着我的手去社区的糖果店买糖、我甚至不需要准时ShAnG睡觉、我们坐在yAn台看星星吃消夜、我其实已经想睡了但仍然SiSi睁开我的眼睛,撑着,我不敢睡,别的时候就算了,就是那天晚上我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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