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鬼 红果子 (第1/2页)

    “我和她其实根本不算熟，她的事情我不是太了解。”电话那头的秦晓寒第二次重复这句话。

    秦晓寒是林盼盼当年的同桌，据鬼回忆也是当时警方调查档案里最后一个见到林盼盼的人。

    “你最后一次见她地点在哪里？什么时间？”

    秦晓寒在外地出差，要过几天才能回来。鬼通过电话向她询问。

    “这些事情当时我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你们不能直接去查当年的记录吗？”秦晓寒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就在楼道口那里。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第八节课下课后。”

    坐在一旁的蒲早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时间。

    “下课后我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背着书包下楼。因为后面还有活动课，我就问了一句她是不是要提前走，别的也没多说。我和她虽然是同桌，但同桌又不是自主选择，都是老师随机分的，分在一桌不代表就一定能做成朋友。我对她的事情知道的真的不多。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这边马上有个会……”

    鬼挂断电话。

    “就算不是朋友，十几岁的年龄，每天坐在旁边的人突然出事，心理上也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与之相关的事留下的记忆应该非常深刻吧。可她一直在强调和林彤彤没什么交情，言语之间完全是不想再聊到她的样子，感觉好像有什么隐瞒。”蒲早说完，又担心自己从推理和刑侦剧里照葫芦画瓢的那一星半点经验根本不足为凭，补充道：“不过也有可能确实不熟，或者是当年关系不太好，所以不想再跟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鬼给她端来一杯水。

    蒲早喝了一口，更加没了信心：“真的不要去找警察或者找个私家侦探之类的帮忙吗？就靠我们两个门外汉，你这记忆又不全……能查出来东西吗？”

    鬼坐在蒲早旁边：“结案后没有新的线索，警察不会重开案件。私家侦探更擅长找人或者偷拍。况且，我的记忆又不全，能提供的信息也有限。”

    蒲早看着鬼，轻轻抓了下他的胳膊。

    “试试吧。”鬼握住她的手。

    “好。”蒲早点燃行动力：“走，去见那个老师。”

    鬼把她拉回来一点：“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来问。不要离开我太远。”

    “知道了。”蒲早牵着鬼的手去换鞋子：“你那个假造的身份没问题吧？万一被人识破，不用管我自己快跑。”

    “好，跑的时候我用个瞬移的符。”

    蒲早笑着撞了撞他。

    昨天下午回来时对蒲早笑着打招呼的保安今天对她视而不见。她再次变为隐身状态。

    车还是上次那辆，鬼为了方便包了下来。

    司机挺年轻，话不多，且非常专业，对后座的“自言自语”、小动作从不好奇转头。

    要见的老师姓徐，是林彤彤当时的班主任。

    “你好，我接到电话了，跟我说了大概的情况。有什么问题你问就好。不过关于林……这位学生的事，我知道的当年也都已经对警方说过了。”徐老师给鬼指了下对面的座位。

    蒲早还不太习惯别人都看不到自己的状况，她没有说话，自觉走到另一张椅子旁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徐老师五十岁左右年纪，个头不高，戴副眼镜，穿衣做派都很符合大众印象里对老师的刻板印象。

    “说实话，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件事，这么多年过去，我可能都不记得这位学生了。”

    “林彤彤在班里很不起眼？”鬼问。

    “呃……也不能这么说，一个班里几十号学生，虽然我是班主任，但也不可能对每位学生都有特别深入的了解。林彤彤……怎么说呢，她成绩不算太好，家庭情况一般，平时也不太爱说话，我印象里有几次在我的课上看到她像是在认真听讲但一看表情就知道是在走神，所以成绩不好也不奇怪。总的来说，算是那种表现不突出但也很少惹事的学生吧。”

    “但是？”

    徐老师两手交叉放在身前，身体向后靠了一点：“我听说……当然，这个我也不确定，我好像有听到过几句关于林彤彤不太好的传闻。”

    “哪方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算是……男女关系方面的吧。当然了，这传闻可能根本就不可信，十几岁的小孩对这些正处于好奇的阶段，有可能只是谁多和谁说了几句话，就捕风捉影，传得跟真事似的了。具体的内容我不太清楚，这种事没闹出矛盾只是传闻的话我们当老师的也不好介入。”

    “班里谁和林彤彤有过矛盾？”

    徐老师两手交握：“班里谁和她有矛盾……我真没发现。有拌嘴闹别扭什么的小事，一般也传不到班主任耳朵里。一个班四十几个人，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我肯定我带的班级里没有人故意欺负同学、或者像现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