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我们(中短篇合集)_贱狗(番外E N渣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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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狗(番外E N渣攻) (第2/3页)

小跑着回来。他还没来得及侧过头去看,就感到了脸上一阵微微的风,这才意识到俞溪刚才是去拿扇子要给他扇风。

    十岁那年,俞溪在院子里捡到了五块钱,知道他爱吃甜食,就跑到小卖铺里全给他买了糖。剥了糖纸往他的嘴里塞,逼着他吃,却又全然是副认真的表情,眼睁睁地望着,别人要吃也不给,简直不讲道理。

    他开始也不好意思,感觉花了他的钱很对不起他,可是又忍不住不去吃,只好不看他的眼睛,但他总是问他:“好吃吗好吃吗....”一连串焦急的问句,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也只好点点头。

    俞溪兴奋得脸颊红红的,很认真地把手里攥着的所有的糖果往他的衣服口袋里塞,“多着呢......”讨好的意图太过明显。

    其他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子全都蹬蹬蹬跑到老师办公室告状,说是俞溪偷了钱,描述的言之凿凿,大人们不相信俞溪的话,不由分说打了他十下手心,俞溪却咬着牙,在办公室里一声没出。

    出了房间,他心疼地牵着俞溪的手把他往院子的角落带,用手肘为他擦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他一面耐心地哄他,又低下头替他揉手心。

    “吹吹......”俞溪别扭地故意不看他,但向他伸手,眼泪依旧啪嗒啪嗒地落,沉甸甸的一双大眼睛闪着泪光,一眨眼就是一长串的泪珠儿。

    他急忙替他吹吹手心。

    只要是单独跟他在一起,俞溪总是副小孩子跟母亲撒娇的口吻,演戏给他看似的,流眼泪专是为了让他心疼,十分令人费解的脾气。

    他倒从没有一点点不耐烦,自己也打从心里觉得本该如此似的,对俞溪好像有一种天生的保护欲。?

    “这两个孩子真投缘。”后来连院长都这样说。

    俞溪实在是聪明的不像话,虽然跟他在一起永远表现得幼稚可笑。

    十六岁那年他便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然后就立刻带着他一起搬出了孤儿院。他们俩半工半读上完了大学,其间俞溪炒股又挣了一大笔钱。

    毕业之后他在一家辅导机构里当老师,而俞溪既懂英文,也懂法文,很快就在一家跨国企业里找到了事,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爬到了很高的位置。

    他们一起买了一套房子,尽管他只出了很少的一部分钱,但是俞溪还是坚决在房产证上写了他的名字。

    “这是你的房子”,俞溪说,“但也是我们的家”。语气很温和,眼睛里全都是笑。

    在公司里,他总是严词厉色,并不是个什么好好相处的上司。

    然而在家里,作为一个爱人和伙伴,却没有人比俞溪更称职的了。他会在每天清晨为他煮牛奶,煮得热腾腾的,然后看着他喝下去;一感到他寂寞了,便立刻搜肠刮肚地找出好笑的事情来告诉他。

    “你得永远健康快乐啊!”他这么告诉他。

    8?

    二十七岁了,俞溪却还是一双孩子似的大眼睛,在他面前稚气到可笑,永远长不大似的,并且说话柔声缓气,特别是在喊他“阿陋”的时候声音拖得很长。

    在床上,两个成年男人,谁蜷在谁的怀里都不相衬,俞溪却偏要他抱着,婴儿似的蜷在他的臂弯之间。那情感仿佛是一种孩子对于母亲的长久的依恋。

    “我看以后我叫你娇娇好了。”他笑着对俞溪说。俞溪倒不是很介意的样子,反而很自然地笑应着。

    三十岁的时候,他向他求了婚,待他一点头就立刻带他飞去外国结了婚。

    神父问话,他们念完誓词,各自在证书上签过字,交换戒指。

    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俞溪哭了。

    望见他在看自己,俞溪也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去,仿佛不愿让他看到这丢脸的一幕——他永远都只为了他哭。

    他忽然很震动,并不觉得他可笑,只是感动。

    很有默契地,他也不看他,只是默默牵起俞溪的手。

    “我爱你。”他说。

    ?9

    “我上辈子是不是遇见过你啊?”有天他半开玩笑似的问他,“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俞溪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着告诉他:“我们是姻缘天定。”

    俞溪在屋子里兜圈子,然后走到沙发背后,从后面揽住他结实的肩膀,把头靠在他的脖颈上,笑着叫他“老婆”。

    “你呀,”他听见了放下书,笑着嗔怪一声,“总是这么rou麻......”,可还是扳住他的脸,与俞溪接吻。

    10

    最近一出门,他总觉得有个人在跟着自己,后来留了一个心眼,才发现是一个身量高瘦的男人。

    男人告诉他,自己是一个画家,想请他做他的专属模特。

    他犹豫着,末了还是礼貌性地拒绝了,刚要走,却被男人一下子拉住了手。

    “你有恋人了吗?”

    他笑了笑,举起右手给他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回去之后,他说笑似的把这件事告诉俞溪。俞溪脸上笑嘻嘻,眼里却阴沉下来。

    11

    那天晚上俞溪很晚都没回来,他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等俞溪回来,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听见厨房有水声,走过去才看到他在水池里洗一把刀,沾了血。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杀了他呀......”俞溪的声音冷冷的,脸上露出一点残忍的笑意,“谁让他又来纠缠你.....”

    他忽然头晕目眩,直觉在做梦,可这梦境太过真实,身子晃了一下,便立刻仓皇失措地扶住墙。

    水哗哗的流淌,冲刷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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