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引教(BDSM)_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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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里训练的捆绑方式只针对敌人,并不会刻意突出强调美感,只要不被挣脱就算成功,但霍承是那种做什么都追求完美的人,他对每一条线的角度力量都把控得很好,堪称标准示范,这样一来,倒是有那么点味道了,就是这晾衣绳经过风吹日晒起了很多毛刺,硌得不是很舒服,宫泽语咽了咽口水,“雷奇送进来的麻绳肯定还是新的,你用之前记得浸油,不然会很疼的。”

    “啧,闭嘴。”,他怎么觉得宫泽语脸皮越来越厚了。霍承绑好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几天你就不要出去惹事了,饭菜我会给你带回来。”

    宫泽语听话地闭上了嘴,只是用点头来回应他。

    半夜的时候窗外起了一阵强风,雨水飘进来冷冰冰地打在宫泽语脸上,偏偏这时候霍承不在宿舍,而自己也被束缚着无法起身,只能任由着周身变得湿黏,衣服紧贴着皮肤,风一吹,冻得刺骨。饶是如此,宫泽语还是困得不行,小鸡啄米似地直点头,迷迷糊糊中看见一道黑影从窗户翻了进来,紧接着脖子上就被抵上了一道寒意。

    宫泽语条件反射的踹了一脚,待看清楚对面是裴如之后,瞬间惊恐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裴如狰狞的面孔,“当然是被你猜到了秘密,要过来灭口了。”

    说着,他就又重新举起尖刀往宫泽语刺过来。好在他生着病,并不是那么强壮,所以尽管宫泽语双手无法行动,至少脚还能暂时阻挡一下他的攻击。

    “霍承已经被我支走了,你等不到他回来的,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否则死相会很难看。”,裴如用刀片拍了拍宫泽语的脸颊,险些划出两道血痕,“看来他是真喜欢这样的脸。”

    宫泽语咬牙坚持着,“你哥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吧,再说他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有什么必要呢,闹得大家都不体面。”

    这番话像是激怒了裴如,他双眼发红,血丝爬上眼球,像疯了似的嘶吼道:“你懂什么?我哥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如果不是霍承,我们会落到这副田地吗?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靠贩卖一些情报治病,你为什么要来查!为什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你,就再没有人能阻止我了!”

    一把枪抵上太阳xue,裴如瞬间安静下来,不可置信的望向霍承。

    “你缺钱跟我说呀,我可以借给你的。”,宫泽语也解开绳索,起身微笑道,满脸轻松,再无方才的害怕惊恐。

    裴如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他们做的局,他早该想到的,霍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销毁所有的窃听摄像装置,唯独留下那个最为隐蔽的呢,偏偏他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听到了关键信息,打算趁着霍承不在的空挡过来灭口。如今他亲自把自己送进了虎口,私自贩卖情报是重罪,什么都完了。

    “我哥这么久没消息,估计也早就不在了,你杀了我吧,我们两个就算做鬼也会在你床头绕的。”

    宫泽语听得直皱眉,霍承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怨念这么深,这小孩怎么感觉比他哥还执着?

    “你哥已经找到更好的归属了。”,霍承给他拷上手铐,幽幽地说道:“你贩卖的也都是假消息,是你哥在以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方式给你汇钱,你先去教务处受审,之后就好好养病,等时机成熟,你哥会回来见你的。”

    听到有关哥哥的消息,裴如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所有的悲伤痛苦全部倾泻而出,声音悲怆动人。

    宫泽语是在被绑的时候知道霍承的计划的,刚才争斗的过程也是为了取得证据一直在套话,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起关于那个前任有关的事情,其实跟传闻中的故事大差不差,不过看霍承略带惋惜的表情,又觉得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背后仿佛还藏着巨大的隐情。只是可怜这小孩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心思算不上坏,不过有些偏执,稍加干涉还是能够教好的。

    将裴如送走之后,霍承便躺下休息了,宫泽语捏了捏酸疼的手腕爬到了上铺去。

    到了后半夜雨势逐渐大了起来,宫泽语觉得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很适合睡觉,听着有规律的雨声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却总感觉床体一直都在晃动,尤其是雷响的时候。

    “霍承,霍承?”,宫泽语轻唤了两声,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于是下床钻进了霍承的被窝里。

    霍承吓了一跳,声音不是很大,僵硬地平躺着,“回自己床上去。”

    宫泽语抱着他的手臂央求道:“我有点害怕打雷天,能不能挨着你睡呀?”

    “……”

    他不说话,宫泽语就当是默认了,guntang的胸膛紧贴着手臂肌rou,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给人注入一股名为安心的力量。宫泽语也明显感觉到霍承踏实了许多,不如方才那般辗转反侧了,只是听他的呼吸声似乎并没有睡着。

    “我小的时候被父母卖到山上的一个农户家里,大概有五六岁吧,被强迫着干农活,如果因为雨天耽搁了进度,就没有饭吃,饿着肚子在猪圈里面过夜,如今身上很多疤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霍承的嗓音难得温柔,而漆黑的雨夜也仿佛给他蒙上了一层忧郁的气质,仅仅是听他这么慢慢地叙述着,宫泽语也能想象到那是何等的饥寒交迫,凄惨痛苦。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聆听着。

    “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我扔到大山里了,我与狼群野猪殊死搏斗,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却也落入了一群毒贩手中,他们拿我当实验体,毒品的容器,过海关的传输工具,我不配合就疯狂鞭打,所以又在身上添了许多伤,手臂上那个难看的疤痕就是当时跪伏在地上做烟灰缸留下的。”

    每一个退役士兵都将伤痕作为功绩的勋章,唯有他每每看到就会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往。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只要不刻意提起,他已经淡忘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人会在意,只有宫泽语耿耿于怀,一直在摩挲着,好像时间一长就能让其重新变得光滑,让所有的事情磨灭。

    他今天把这些说出来就是想让宫泽语知道他已经放下了,不要再为这些无谓的事情消耗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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