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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引诱  (第1/1页)
    沈甚睁开了眼睛。    冬日的太阳总是升起得更晚一些,遮光窗帘下没有散出太多晨光。他等待着视线从黑暗的泥潭中重新聚焦,聚焦到房间里纯白的吊顶。    纯白的吊顶,纯白的床单,纯白的被套……这里是酒店。    旁边的卫生间半掩着门,里边传来洗漱的声音。    沈甚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晚上没充电,电量岌岌可危。    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五分。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回床头,小臂打横梗在额头上闭了闭眼。他的精神一向敏感,即使很累,醒来也再也睡不着了。    黄昊什么都好,就是总是起得太早。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未着寸缕地走进浴室,一边打哈欠,一边从后边环住了那个正在洗脸的男人的腰。    水珠从黄昊的脸侧流淌下来,汇聚在长出了一点胡茬的下颌,滴在了水池边缘。    “吵到你了?”    “嗯……”沈甚含糊不清。    “去把浴袍披上,你这样会感冒的。”    “还做吗?”    沈甚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从镜子里看着黄昊,没睡醒的小脸上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看着些许勾人。    但黄昊只是用毛巾擦了擦脸,握住他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亲他的手背:“下次吧,今天早上有个会不能迟到,我还要回去换身衣服。”    沈甚低声问:“不行了?”    “……”    沈甚的手隔着酒店的浴袍,往他的身下游走。摸够了,从浴袍的边缘探了进去。    微凉的手碰到私密部位带来的刺激让黄昊微微一震,那只手轻轻笼罩在他的性器上,既不着急撩拨他的欲望,又蜻蜓点水似的让他感到它的存在。    他喜欢沈甚的手,细腻、白净、骨节分明。最重要的是但它微微并拢起一个弧度,力度正好地施加在他的yinjing上时,他很难拒绝那如同烟火般冲上云霄的感觉。    本就有些晨勃的yinjing有了反应,一跳一跳地,时不时拍打上了沈甚的手,他对此非常满意。    但下一秒他就把手抽离,干净地转身准备离开:“那你去开会吧,别迟……”    话没落音,他整个人就被黄昊抱起,双脚腾空,架着他的手臂丢在了洗手池上。他的屁股撞到大理石台面上,神经还没来得及返还给大脑疼痛的讯息,黄昊的手指就插入了他的后xue。    昨晚做的酣畅淋漓,今天的后边肿得不成样子,碰到都有一丝丝的刺痛。但这不妨碍沈甚沉着冷静地望进黄昊的眼底,表情甚至还略带一丝挑衅。    “这里都肿成这样了还想要。”黄昊说。    沈甚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脖子。    zuoai有助于睡眠,这一次沈甚再次醒来的时候,外边已经大亮,黄昊已经不见踪影。    闹钟没响。    沈甚一惊,他慌忙去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咒骂了一声,找到遥控器打开了酒店的电视,电视右上角的时间明晃地写着现在是九点四十五。    距离十点钟的例会只剩下十五分钟。    反正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索性又躺了回去,翻了个身,旁边的枕头上还残留着黄昊身上的味道。    好香,好好闻。    他和黄昊已经认识半年了,每一次和他zuoai,他都能闻到这个专属于他的气味。他曾经问过他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黄昊说他不用香水,应该只是衣物柔顺剂的味道。    “什么牌子的柔顺剂?”    这句话正打算脱口而出,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他们只是炮友,只zuoai,不谈感情。    他反复斟酌,总感觉这句话有越界的嫌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黄昊是他的菜,他并不完美,但就连不完美的地方都精准地踩在了沈甚的点上,反而让他显得太过出众。    但沈甚并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不是性爱不分的楞头小子,缠绵的时刻能再多一分一秒,他就已经知足了。    十点半整,沈甚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    一时间,桌边八九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身上。他波澜不惊,抬眼往窗边那个站在投影旁边的男人那儿看去,说:“对不起易教授,我迟到了。”    易知秋推了推眼镜,鹰隼似的目光盯着他,没说话。    沈甚继续说:“昨晚睡前没有注意到手机没充上电,早晨没电关机了,闹铃没响。”    桌边有人窃窃私语。易知秋是他们院最严厉的副教授,在他的会上迟到是大忌,更别说迟的还是他自己带的模范学生,那个包揽了院内外所有奖学金和评奖评优资格,从本科保研到研究生后一直排名第一的沈甚。    马霁祺努了努嘴角,幸灾乐祸的表情转瞬即逝,但全被沈甚尽收眼底。    他低着头,摆出一副知道错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模样,希望易知秋能手下留情。    “你昨天发的请假短信我已经收到了,下次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可以不用逞强来参加例会。坐吧。”    哪有什么请假短信。    沈甚知道这是他在帮他找台阶下,轻轻点头:“谢谢教授。”    马霁祺的脸色由晴转阴。沈甚坐在他的对面,他俩四目相对时,沈甚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冲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会议不长,周五早上的会议只是每个人汇报这周的研究进度。但沈甚只觉得煎熬,他早上就不该逞强勾引黄昊再来一次,他只想赶紧回家涂点消肿药膏,不然晚上直播的时候有得他好受的。    他不是那种很耐疼的人,做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不觉得有多严重,身体冷却了之后才发觉有多严重。    他熬到了散会,却听见易知秋说:“沈甚,你留下来一下。”    “……好。”    沈甚看见马霁祺离开之前带笑的眼梢。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易知秋两个人,他在心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低着头,小小声说:“教授……对不起。”    “迟到这件事我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下不为例。”    “明白了。”    “你是真的不舒服?”易知秋放柔了声调,磁性的嗓音煞是好听,“我看你在会上魂不守舍,脸色也不太好。”    沈甚抿了抿嘴:“可能是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没吃早餐有点低血糖……”他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但是手机没充进电也是真的。”    他拿出手机自证,摁了几下锁屏键,屏幕一点反应都没有。    易知秋从来没怀疑过沈甚的话,他是这些年他带过的这么多学生里最聪明,也最乖巧的一个。心思单纯,学术扎实,平时有什么活儿都任劳任怨。久而久之,他看待这个学生就像看待自己的弟弟。    “那赶快去食堂吃点好的。”他的大手抚上沈甚的头,揉了揉他的脑袋,发现手感意外地好。    沈甚被他这个有些过分温柔的举动搞得一愣,立刻回神笑道:“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去。”    他走出会议室,在教学楼下往食堂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校园的南门。易知秋对此并不知情。    但是教学楼后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影,那人也往南门走去了,距离沈甚七八米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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