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上的血腥爱情故事_第五章 暴力酝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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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暴力酝酿 (第2/2页)

想跟你一起做月饼,现在都进锅了,我一会儿去给你拿过来?”

    莽虎笑着点头,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就跟动画里似的快闪出颗星来,附带“叮”一声。

    沈砚拍拍他肩膀,感叹:“阳光健气大男孩啊,你要是能说话,对他们一个个骂过去,再鼓足中气大吼一声‘滚——!’,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到下班时间,还没人过来换班。真够混蛋,估计要莽虎再替八小时。

    沈砚看了值班表,然后跑去找人,说莽虎要去医务室换纱布,让那人回自己工位上。

    不是只有沈砚想维护表面和谐,所以他说的话还是有点用的;换纱布也不是借口,本来莽虎中午就得换了。

    船上随行的医生能平等看待莽虎,跟沈砚一样对莽虎充满同情。医生再次提醒莽虎,让他这段时间别干活,然后看向沈砚,嘱咐沈砚多多帮衬,别让其他水手为难莽虎。

    沈砚拍拍胸口表示“包在我身上”,并且十分动容。只是这样的平常的话语,都让他两眼朦胧,心中感慨:医者仁心,真是个好人啊!

    主要就光头那帮人,做事最过分,把人伤了都不收敛,甚至没事找事的让莽虎干活。

    沈砚这周就没少抢活,每当那种时候,他的内心戏都是挥手一个大逼兜甩那些人脸上,大骂:“有手有脚就别跟个全身残废似的成天求助於人!”

    实际却跟个孙子似的给混蛋们赔笑,说着“他手伤了不方便,我来我来”云云。就怕那些渣滓道德底线太轻脆易碎,自己一个不注意把小命配在这儿。

    一个月三千工资,不值当。

    沈砚想,我也孬得慌。

    这么一来,某些人不仅没对莽虎收敛,对沈砚的态度也改变了。

    坐牢一样在船上待太久,人心浮躁,人性滑落,真就只是表面和气。有工作落到沈砚头上,其他水手见了也当没看见,还得大副说了才知道帮把手。

    对此沈砚冷冷一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那些人不把他当小弟照顾,不来烦他了,他少些装腔作势,清净自在。

    夜风微凉,沈砚和莽虎一同靠在甲板上眺望被灯光照亮的大海,黑漆漆的一大片浮动着。借着夜色遮蔽,莽虎的眸子里也朦上了一层忧郁,他看着自己裹成了粽子的左手,终于卸下乐观的面罩。

    沈砚说:“captain都批准你放假养伤,你也该有点脾气了,别再这么当冤大头给他们干活了。”

    莽虎拍拍他手臂,用好手比划一个曼妙的曲线,然后双手靠拢再各自一分。沈砚狂翻白眼,拖长语调说:“啊呀——你提她干嘛呀,我本来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男人胳膊缠在栏杆上,转头单手支撑下巴看着沈砚,勾起嘴角笑眯了眼,一副静候八卦的样子。沈砚见此也跟着笑,笑着笑着长叹一声:“啊……你能落户的吧,等下船去有关部门问问……”

    沈砚边说边搂住对方肩膀,跟个长辈似的敦敦教导:“你看你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照道理你这种情况能申请补贴,医保住房应该都有补贴,而且有了居民身份就能拿水手证成为正式海员,一个月工资多十倍呢!”

    “咋样兄弟,这趟行程结束就跟我去办户口,办身份证。”沈砚大言不惭地抖腿踩缝纫机,模样嘚瑟得不行,“你看我这第一趟上船就待一年多,直接能升二副了,我疫情多跑几趟很快就能顶替我叔当大副你信不信?以后有我罩着你嘛!”

    莽虎被沈砚抖得一颤一颤,张嘴无声大笑,用力拍打栏杆。

    沈砚高兴极了,搂着他没大没小在他头上拍了几下:“真的,你确定吧,就这么说定了啊!哎呀小老弟你跟着我以后可要过好日子了……”

    餐厅里,光头一帮人正在喝酒,不知是装的还是怎样,愣是用啤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机电工小董是个肝火旺盛的年轻人,跟沈砚有点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在他是船长亲戚,也是裙带关系,不一样在他是加塞进来的;跟莽虎也有点一样又不一样,一样在他也没有国家认证的技能证书,不一样在他有机构发的培训证书,但是水平不行,电工活都得找莽虎去顶。

    不知道这个工作都有人顶的裙带户到底有什么可上火的,每天嘴皮上都起新泡。这会儿他借着醉意把自己的苦恼全吐露出来了:“妈的无聊死了!这破船什么时候能下去,老子受不了了!!”

    然后就是一串此起彼伏的“无聊”“痛苦”……

    这时,一旁的餐厅门悄溜溜开了道缝。莽虎低着头,进到吧台后,拎起一桶5升的矿泉水扭身就走。

    等门缓缓闭合,一帮哭天抢地的醉鬼回过神来,纷纷看向大门,意识到刚才有人进来过。

    光头说:“刚刚那是,哑巴……”

    旁边的人点头:“哑巴,哑巴……”

    机电工小董站起身来,弯着腰头重脚轻地指着门往前走去:“妈的那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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